王欢亲了尚兵一口,说道:“当然好。”又低低地说了句,“可惜不是自己的。”
张权看完了房间,说道:“还是钱好,有了钱什么都解决了。”
尚兵瞪了张权一眼:“你真是扫兴。”
王欢帮着安顿好,三人都是一身大汗,冲了个澡,便相约去吃饭。走到半途,有人呼尚兵。尚兵低声骂了一句,去回电话。学校附近总是不缺吃的,随便找了面馆准备对付一下。不多时,尚兵打完了电话赶了过来。
刚刚坐下,尚兵便说道:“阿庆那边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要我晚上过去吃饭。估计可能又有走私烟过来。”
张权叹了口气:“这生意来钱快是快,可是都不是自己的。你要是当阿庆那个角色才可以,不过太难了,你得要熬个十几年,等阿庆不干了或者被抓了才有可能。所以这种别人的生意也不必太上心。”
尚兵点了点头,说道:“我一直想能不能直接和那边联系,听说很多人都是港城的。但估计不大容易,可能要找时机。这个买卖干一段时间,给我的欢欢弄点上大学的钱。”
张权又道:“我两天后去深城,看还有没有其他机会。”
吃饭饭便回去休息。租住的楼在五层,南北通透,窗户打开也不觉得太热,室内有电风扇,总之十分凉爽。尚兵和王欢又腻在一起,张权则自己独处一室,仔细谋划着这个小小群体的未来。
尚兵跟着阿庆哥又跑了一趟,上次赚钱的速度令所有人十分兴奋。他们这次又换了个码头,尚兵也知道他们到底还是怕公安抓到,一旦被抓人财两空。但要是总换地方,动静大成本也很高。这次阿庆哥在他老家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点做固定的接卸码头。阿庆所在的村子名为西沙村,距离沿海公路大约有十公里路,做走私也很有传统,大多做的是纺织品,不过他从这边走货也不会有疑心。沿海公里靠西大概有三米落差的断层,一条从大陆延伸到海的小河横断北路,从南面的村子出来只有一个“独板桥”通向东面一公里外的茫茫大海。
西沙村距离市区大约两到三个小时路程。以为阿庆总是在这里收集走私的服装鞋帽,然后到市区批发。当他有了香烟生意以后,这纺织品买卖变交给他的手下去做,一心一意做起香烟来。
这样每次走私香烟的货船到岸,村里人纷纷出动,趁着夜色在“独板桥”另一半缺口搭一块木板,再用涂满桐油的木板在沙滩上铺出一条路,开上一种车身小、速度快、俗称“小飞虎”的四轮小货车,把从海上接下来的走私香烟以最快的速度输送和隐藏起来。为防止走私行径被发现,他们晚上运输走私香烟的时候,都是用布蒙上“小飞虎”的车灯,并且在完成搬卸工作之后,迅速撤掉铺设在沙滩和“独板桥”上的木板。待到天明日升时,沙滩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任何人都很难想到,那荒凉的沙滩和一览无余的海面,竟会是一条致富之路。
尚兵这次前来也跟以往一样装卸。只是小叶被打发到走私服装那边,却再也碰不到面。尚兵张权曾经谈过这个事情,两人都觉得可能是觉得走私香烟风险太大,或者叶家本地势力也不小,万一透露出去反而不美。
阿庆哥更加依赖外地人和本宗人,其实走私服装也能看出来,即便他把生意交出去,接下生意的也是他同宗之人。尚兵也明白他现在是处于被考察期,人家肯定也知道他是一个半大孩子,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所以才把他带在身边。也是向别人宣示我阿庆对救过我的人还是不错的,跟着我干不用怕。张权要尚兵弄清楚他们到底怎么操作的,尚兵也就成了“卧底”。
尚兵知道要想让阿庆信任也不容易,毕竟他手下人多半都是同宗同姓。比如在香烟走私团伙中,只有与阿庆哥关系较近的人才能担当重任。阿庆负责香烟走私的整体运作,掌握对外联络、敲定境外装货数量日期等相对秘密的事情,这个也是尚兵想弄清楚事情。虾仔负责走私香烟的过驳、清点和冲滩上岸,那个小叶上次参与过一次,虾仔找个理由便把他扔到服装生意那边,显然也是阿庆暗里授意的,生怕他知道底细以后泄密。另有一个叫猛仔的,则指挥看水望风,协调通讯和联络,有时候还要与公安边防斗智斗勇一番。
销售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供货方,他们势力更大,能够从国外拿到货在国内也有渠道,只是把风险最大的入关一块交给阿庆做。另一个则是阿庆哥自己通过服装批发结成的网络也去买些香烟,也就是市场门面交给山仔去做。
两次走私下来,尚兵便知道他们大致路数。虾仔等人每次拿的钱都不少,向这次阿庆哥甚至给那三四个人每人十万,其他一众人也都是一万。尚兵拿了一万块钱,心里直咋舌。这次装卸西沙村出来三十多号人,一次一万多,要是一个月干个四五次,一年下来也不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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