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连绵,孤峰麊麗,谷壑如苍,阡陌通幽;古木如云,林柏如魈,青松如客,群芳独赏,青草含羞;百溪潺潺,银瀑匆匆,长河粼粼;景色旖旅,如梦如幻。
山间时而传来一阵阵山歌,歌声忽而高亢激昂,忽而低沉悠扬,回荡在山谷中,久久不息,让人分辨不出从何处传来,有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意境,唱歌之人应该是山下村子里的农夫。
一介介石板铺砌的小路,蜿蜒悠长,一直延伸到林海深处。林海深处,走来一位双肩挑着一旦木柴的农夫,远看此人,身体健硕,皮肤黝黑,一身短袖布衫,虽然破旧,但是干净整齐,腰间系着一条灰色布腰带,右边别着一把砍柴刀;近前细看,此人年纪不小,四十出头,可依然精神抖擞,脸型四方,眉毛浓密,双目有神,鼻子比一般人大了不少。嘴中唱着和刚才山谷中一样旋律的山歌,大步向山下走去,身后跟着一条小黄狗,吐着长长的舌头,不停的绕着砍柴人转圈,时而停下朝着主人汪汪几声。
“大黄,一会下了山,把柴火给刘老爷家送去,换了银子,咱们买一条鱼吃,也给你买块肉吃。”农夫笑呵呵地对眼前叫大黄的狗说道。小黄狗似乎能听懂主人的话,摇头又摆尾,直往农夫身上蹭,嘴里还汪汪直叫唤。
小半天两人走出这方圆几百里的深山,走到山脚一条不宽的河流边,农夫放下了身上的担子,对身旁的狗儿说道:“大黄,坐下歇歇腿,我洗一把脸,再赶路也不迟。”说完把腰间砍柴刀放在担子旁,去河边捧了几把水,洗了洗满脸汗水,又泼了一点水在自己身上,给这炎炎夏日下带来了丝丝凉意。回到河边一棵老树下席地而坐,半敞胸膛,右手呈扇不停扇向脸庞。大黄可不管那么多,在河边伸头用那条长舌,不停喝着河水,喝完了,跳到浅水处练起狗刨,玩得不亦乐乎。
农夫看看天气尚早,也不急着赶路,随半依在树干上,眯上双眼休息。阳光透过枝桠和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点点光斑,如夜幕中满天繁星,树枝被微风轻轻摇动着,在浓密的树荫下,带着微微凉爽,吹得农夫是身心舒畅,一股睡意袭来,不知不觉已经梦回嫦娥,只羡今朝不做仙。
“汪汪,汪汪…。”一阵狗叫,把梦乡中的农夫吵醒,农夫半眯双眼,用双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看见大黄在前方不远处不停朝河里狂叫,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躁动不安,大黄从小跟着自己上山打柴,也是练就了一番能力,能够通过气味找到兔子窝、山鼠窝等,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大黄这么不安地乱叫。
农夫随赶紧站起身来,朝大黄走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大黄如此不安。走到河边,发现河边长满半人高的水草,没搞清楚是什么,农夫也是有点害怕,随去折了一根长树枝。回倒河边,用树枝拨弄着水草,把水草分开两侧,仔细寻找,在附近找了找什么也没发现,但是大黄还是不停朝前面狂叫,农夫又慢慢往前面找,小心翼翼地,生怕钻出来什么东西吓自己一跳。
又往前找了半丈有余,看见前面有个竹子编成的一个筐,卡在两株水草中间,竹筐上面有一半被水草遮住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农夫往前移了移,树枝刚好能够到竹筐,拨开水草,发现竹筐内躺着一个白嫩嫩的婴儿,在襁褓中睡容香甜,襁褓右侧放了一封信函和一个钱袋,农夫一看是个孩子,赶紧丢掉树枝,也顾不得鞋子湿不湿,下到河里,把竹筐连同婴儿给提到岸上,心里想:“这是谁家的孩子,为何会到漂到这里?”
回到河边,农夫放下竹筐,看着依然熟睡的孩子,拿起边上那封信函,拆掉封口,里面是一封书信:
因我夫君犯下欺君,株连九族,看着刚刚降生人世的孩子,随拼命保下我儿,放入竹筐,顺江而下,好心人如果拾得我儿,请好心人将他抚养成人,我夫妻定感激不尽,放了少许银两略作感谢。元历308年,九月,十一。
后面想必是孩子的生辰,但是为何没写孩子的姓氏?农夫又豁然道:“写下姓氏,那不是等着被官府捉拿吗?哎,好悲惨的一家。”农夫看了看婴儿的稚嫩小脸,摇头惋惜。又打开那个钱袋,里面装了十两白银和一枚玉簪,“这枚玉簪应该是当娘的留给儿子的信物吧。”农夫,将玉簪和银两装回钱袋,想着该如何是好?自己一个人,生活一辈子,无儿无女,每天靠打柴为生,自己养活自己尚且不易,如果还要抚养一个孩子,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是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想想和自己一样都是孤儿,农夫又是不忍,既然能够拾得此婴,冥冥中也是一种缘分吧,以后自己多砍几趟柴火就行了,养活他应该也能应付得来,对着框内婴儿说道:“孩子你父母双亡,以后我就是你的父亲了。”农夫思索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为父就给你想一个名字吧,信函中说你是被抛入江中,那你姓氏就叫江氏,你又是从江上游顺流儿下,漂到此地,名字就叫流儿吧。小名我看既然是大黄发现的你,就叫狗娃儿吧,好养活。”农夫满意的点头,随喊上跑远的大黄,把柴火移一些到另一头,将竹筐挂上去,挑起担子就往回走,远处大黄看见农夫走了,也快速的追上农夫,对着竹筐汪汪乱叫,摇头摆尾,好像很喜欢框内婴儿。
“大黄呀,以后狗娃儿就是你的小主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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