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也是个天才。虽说医术尚不如时雨师叔,但也少有人比得过她。加上时雨师叔常叫你送来的仙药作辅,几乎就没有什么病是她治不了的。不过……”
“不过?”
“不过前年她外出采药时不慎跌入一个山洞,跌下去时无意将一只妖怪从封印里放了出来。那妖怪见不得光,自己的本体又被封印在别处,只好趁着玉姑昏迷是附在了她身上。”
“说以玉姑师妹身体里有两个人?”
“是啊。”末篱点着头,想了想又靠在朔夜耳边很小声地说:“可不幸的是,自打被妖怪附身,玉姑就因为时常恼怒,所以好像稍稍变得蠢了点。”
朔夜听完就吓了一跳,这等异事她从前听也未听过,突然就遇上了,着实有些惊讶。
在翠云山上,桐笙对着朔夜以外的人说话都不会很随意,甚至是并不热情,现在见了谷雨的几个徒弟更是话也懒得说。但她见了那”自言自语“的玉姑都不禁好奇地问:“既然是妖怪,为何不除了它?留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此时谷雨正过来了,听见这个问题便解释说:“因为她说自己是传说中的九头鸟,她寄在玉姑的凡人身体里,除她或许会害死玉姑。但若找到她的本体让她回去,到时再要降住她便更难,所以我与你们师父一起将她封印在玉姑身体里,以免她出来害人。当然,这都是骗人的。”
“骗人?”桐笙一顿无语。“你可真是兴致太好了。”
谷雨笑着摆摆手,说:“她是说她自己是九头鸟,但一个附在凡人身上却连主动意识都夺不到手的妖怪,你认为她可能是九头鸟?不过一只成精的山雀罢了,是玉姑心善,见她无处可去,便许了她借寄在自己身上。不过她总归是个妖精,你师父给她下了封印倒是真。”
说到这里,玉姑狠狠瞪了谷雨一眼。奇怪的是那眼神竟是平日里玉姑生气时才有的,谷雨一时倒分不清到底是谁再瞪她了。既然被人恨,谷雨干脆就不再说这事,转开话题而问玉姑:“桐笙的病如何?”
玉姑收起自己的东西,说:“她震断的尽是重要部位的筋脉,若要单独接上直至愈合,或许要花上一年两年时间。而且期间她必须得住在我这里,不能离开。”
“这么久?”朔夜着急道:“可还有别的办法?”
“有。”玉姑说:“将她身上所有筋脉都震断,再一齐接上。若是如此,大致在床上躺个三天便能下来走动,之后再有月余时间只要避免不必要的运动,好好调理便能痊愈。不过你也是习武之人,该知道震断全身筋脉是该有多痛苦。”
“这……”朔夜有些为难,毕竟她还是希望可以尽快回翠云山,但她只要想到震断全身筋脉的那种痛,又不得不排开了这个选择。她怎能让桐笙受这种苦?反正都能痊愈,时间长一些便长一些,何必要笙儿去受苦?
桐笙没有说话,只是将心事藏在眼里,偷偷看了朔夜一眼。那只小鸟瞧见了桐笙的表情,就用着玉姑的脸阴悄悄地笑了,这一笑又引起了它与玉姑之间的争执。
真是不得了的两个人……
朔夜默默感叹着,又见自己与桐笙此时再无别的事,本想带着桐笙先回她们的房间去休息,临到要走时朔夜却被谷雨单独留了下来。桐笙知趣地先离开了,谷雨开门见山地对朔夜道:
“午间你刚到这里便告诉我你的来意,但我这才有空回答你。其实你师父昨日便知道了你们闯的祸,林家父子的事情她已经处理好,她也猜到你会来找我,所以昨晚递了一封信给我。你想要我帮你求情,可你也该了解你师父那个人,以我现在跟她的关系,或许说多了反倒会害你被罚得更厉害。
你师父在信里说要你尽快回去,我也不好多留你。至于桐笙,祸事毕竟因她而起,她若是现在跟你一道回去,结果或许会很糟糕。不如你留她下来疗伤,让玉姑陪她,等个一年两年再回去,你师父也该消气了。”
既然时雨下了令要朔夜赶紧回去,朔夜也不敢耽搁太久。但硬要说来,朔夜的时间也没紧张得连三五天都挤不出来,她完全可以等玉姑用短时间治疗方法将桐笙断了的筋脉都接上,然后带着桐笙一起回去。可谷雨说的话十分在理,桐笙这会儿跟着回去只有被严罚的结果。更重要的是朔夜不忍心让桐笙被人震断全身筋脉,那种痛根本没有几个人受得了。
朔夜回屋去和桐笙说起这事,桐笙沉默了一会,问她:“你是打算一个人回去受罚吗?”
“当然不是。”朔夜解释说:“你想,师父最宠我了,我回去好好认错,她怎么会为难我?你放心在这里养伤,我保证你回去的时候,师父不会再怪你了。”
桐笙抬眸清淡一撇,又问她:“是这样吗?”
“不然还能怎样?”
之后桐笙再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朔夜的安排。
要在谷雨这里住上好一段时间,肯定需要一些日常物品。桐笙让朔夜去给她置办,并说因此而耽误的几天时间,就当做离别前的相伴。虽说谷雨这里什么都不缺,朔夜却欣然答应了桐笙的要求,正好她也认为自己亲手把东西置办妥帖了才能安心地回去。
第二天一早,朔夜要下山时,谷雨突然跟着来了,她说是末篱硬要她下山去买东西,她如果不去,末篱就不给她做好吃的饭菜了。
“笑死人了!”朔夜捂着嘴呵呵地说:“你是她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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