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赌约,便喊他:“妈的郑南渊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班文娱委员的事情吗?这么久了还没回应,你欠揍了吧!”
“文娱委员究竟是谁啊,你不说我哪知道啊!”郑南渊毫不犹豫地怼回去。
“蓝岚啊蓝岚!和王婧对头的那个,怎么我一个15班的比你们还要清楚啊!”陆麟简直要吐血。
“那是因为你想装大尾巴狼!蓝岚不好惹,你成绩提高个300名再来找她吧。”
“妈的泡妞还要提高成绩,老子才不干这种事儿。”
……
几人边聊边三三两两地骑车往家走,白子湛一路听着他们玩闹,由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天上的月光,微微出了神。
回到家之后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家里完全灭了灯,他停好了车在玄关处穿鞋,看到有人在桌子前拿了一杯水在喝水,听到动静之后也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
“白……哥哥?”纪雁时以为自己看错,揉了揉眼睛,看到玄关处站着的的确是白子湛,手指攥紧了杯壁,无意识紧张起来。
白子湛沉默着,没有应声,也没有立即离开,目光落在她洁白的裙摆身上,缓步走了过去。
她的唇还沾着水珠,氲成润泽的亮光,半边身体被月色照亮,半边隐藏在黑暗中,像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没有穿鞋子,光着脚丫,露出的一截细腿白皙匀净,反着月光冷冷的白。
深夜。无人。青霜伴了一地。
眼前的少女诱人犯罪。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她脸上那颗深蓝色的泪痣上。
喉头暗动,想尝一尝滋味。
第28章
·
“哥哥, 你怎么这么迟……”
少女的话音戛然而止, 下颌处再次覆盖上指尖的热度, 有微微的汗味混合着桂花的味道传入鼻端,她觉得空气中都飘浮着桂花味的那种甜腥,稠出一阵又一阵腻……而后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
他吻住了她的左眼睑下面。
依稀, 她能感觉出那是什么位置。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心中不掩震撼,眼里不掩惊愕, 然而那像是一场幻觉, 一个梦, 再次回过神来, 面前再无少年。
纪雁时撑住桌角,看着那杯被她喝下了一半的水, 杯壁还有水珠晃荡晶莹, 映了一室的月光。
究竟……算什么。
-
第二天果然迟起了。
睁开眼睛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昨天已经和妈妈搬家了,继父是个做生意很厉害的商人,继兄是她的同桌,和她同日出生,但是因为只大了她几个小时就成为她的哥哥。
身份转变之快, 让她回不过神来。
门外传来了钢琴声, 心中思绪被打断, 纪雁时懒懒地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她侧着身子倾听外面的人在弹着什么,房间的隔音好, 她听得不是特别清楚,只听得出调子特别欢快,与她沉闷抑郁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光着脚出了门,沿着琴声亦步亦趋地找过去,找到最后在昨天的琴房前停下,房门虚掩着,少年清瘦挺拔的身影就在眼前,被揉皱的琴谱扔了一地,在木地板上折射出光斑,微风过处,拂动衣角微扬。
她发现钢琴上摆了一小瓶花,花瓶里是一支康乃馨。
“咚——”
许是察觉到身后有人到来,琴声戛然而止,白子湛回头向她望去,唇紧抿着,面无表情。
“哥哥……早。”纪雁时结结巴巴地说道,总感觉自己过于敏感,而且在他面前变得极度不自在,不知为什么会这么不自在,明明在学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当他是同学,是她的同桌。
只是,身份的悄然转变,让她局促不安,甚至是有些想逃避。
——这样的想法很不对,十分不对。她竭力制止住。
“不穿鞋?”白子湛一瞥她身上,还是昨晚的米白色无袖睡裙,及膝,宽大,更是显得她身形消瘦,像一株独立的玉兰花树,蔼蔼透着甜香。
她脚小,人却是高挑苗条,看着她微微蜷缩起来的玉白脚趾,他真有冲动将她抱起,然后放到椅子上,为她穿鞋。
“一时半刻忘记了,主要是你的琴声好听,让人不自觉入迷。”纪雁时尽量使自己随意一点儿,既然有些事实无法更改,而那些还在茧中的感情也来不及破蛹,她也无所谓说去执着某些什么,因为毫无必要。
这么一想,其实也就轻松了。
她也可以正常地面对他了。
“你知道我弹奏的是什么?”白子湛坐在琴凳上,两条大长腿随意支着,他歪了歪头,刘海遮住他一半的眼睛,光影作用下,看起来晦暗不明。
“de。”顿了顿,补充,“但好像是未完成的钢琴版。”
弯腰拾起了一个皱了的纸团,摊开,上面全都是一些琴谱的标记,每一幅都只是半成品,而且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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