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不迟。”
锦才之道:“事不宜迟,我看还是早点准备为好。”
“如何应对?”
“遣散手下,连夜逃走。”
冷山影怔了片刻,哈哈笑道:“贤弟,你开玩笑呢吧?事情还没弄清楚,咱们自个儿就乱了阵脚,被人吓得散伙逃命,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冷兄,保命要紧!”锦才之仍是一脸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冷山影想让可语在寨子里过安稳日子,不愿相信锦才之的话,接连派出几拨人出寨打探。过了一日,打探消息的人回报说并没有看到可疑之人,也没有陌生人出入常兴寨。冷山影不太放心,叫他们继续监视。连着数日,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常兴寨无异状”、“附近没有可疑之人”。
冷山影找到锦才之,将这几天周围的情况告诉了他。
“贤弟,我说什么来着?明明是你想多了!你这人就是心眼太多,总是杞人忧天……”
锦才之屏退左右,关上房门,正色道:“冷兄,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冷山影见他如此小心,心想必是什么机密,当即洗耳恭听。锦才之叹了一声,道:“冷兄,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你不愿走我也没办法。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怕有人找我报仇,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以后多半不会回来。”
冷山影心头一震,正欲开口,锦才之把手一抬,继续说道:“你肯定觉得我贪生怕死,不顾兄弟义气……我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可语爹娘都是我杀的,报仇之人无论如何都不会饶我。我知道自己的武功是什么水平,龙寨主尚且惧怕的人,我肯定是打不过的……冷兄,我去意已决,你就不要劝我了。”
相处多年的同伴忽然要走,这让冷山影有些措手不及。他望着即将离去的锦才之,心中忽然只觉说不出的孤寂。冷山影发了会儿呆,叹了口气,温声道:“贤弟,你多保重!”
锦才之道:“冷兄,我走以后,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千万不要勉强自己,该逃便逃,命比面子重要。”
冷山影喉头一哽,点了点头。待了一会儿,便回自己屋中。
锦才之默默收拾完东西,把刘诚唤进屋来。刘诚见他打了两个包裹,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不禁奇道:“头领,您这是……”
“刘诚,我就要走了,只是有件事放心不下。”
刘诚躬身一揖:“小的跟随头领多年,常蒙照顾,正当报恩。头领尽管吩咐!”
“我走以后,如果有人找冷头领报仇,你就趁他们对峙,溜到冷头领房里把那女娃救出去。记住,不要管头领,逃得越远越好。”
刘诚道:“小的跟那女娃不熟,她一闹,不就让人发现了么?”
“之前是谁给她送吃的?从今天起,吃的由你来送。多帮着照顾她。冷头领问起来,就说我平时没怎么照顾可语,心中有愧,这才吩咐你去,略作补偿,明白没?”
“明白了!”
当晚,锦才之在屋里静坐休息。到了半夜,趁众人熟睡,悄悄离寨而去,没有惊动任何人。次日一早,冷山影听闻锦才之已经离开,心中惆怅不已。过不多时,刘诚奉命前来送餐。冷山影听说是锦才之吩咐他来的,便由着他接近可语。刘诚每天过来照顾可语,逗她说话,过了七八天,二人便熟络起来。
一日,冷山影正在寨中散步,一名守卫过来禀道:“常兴寨龙寨主派人送来一坛酒。”
冷山影回到中央大帐。不一会儿,一名青衫男子单手托着一坛酒走了进来。冷山影见他稳稳地托着那酒坛,面色从容,气也不喘,不禁赞道:“好功夫!”
那人把酒坛子轻轻放下,问道:“你便是冷山影?”
冷山影见他对自己不敬,脸色微微一沉,道:“正是。这坛酒是龙寨主让你送来的?”
那人道:“我不是龙寨主手下。这酒是我专门送给你的。”
冷山影奇道:“咱俩又不认识,你为何要送我酒啊?”
男子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冷笑道:“听说你爱喝酒,我特地在附近买了一坛断头酒,请冷头领好好品尝!”
“什么意思!?”冷山影勃然大怒。
青衫男子厉声道:“你杀了我爹的莫逆之交,今天便是你偿命的日子!断头饭太费时间,你赶紧喝两口,准备上路吧!”说罢,伸脚一拨,那酒坛贴着地面滑了过去,正好停在冷山影脚边。
冷山影倏地站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什么时候杀你爹朋友了?”
“前阵子是不是有个秀才经过这里?你杀了云氏夫妇,还想抵赖么!?”
冷山影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男子悠悠地道:“当然是龙寨主告诉我的。”
冷山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在心里把龙寨主全家骂了个遍。
男子道:“你也别怪人家。常兴寨那么点人,怎敢得罪我王家?要怪便怪你自己瞎了眼,乱杀好人,罪不容诛!”
“王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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