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间,忽然有人在她肩头拍了一下。可语吓了一跳,急转过身,见毛兴龙笑嘻嘻看着自己,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毛兴龙见她一脸警惕,显是防备自己,心里有些哭笑不得,笑道:“你不是赵家那姑娘么?怎么一人在这里?赵青兄弟呢?”
可语道:“关你什么事?”
毛兴龙道:“你在这里,看来赵家已经回京。上次一别,已有两个多月,好久不见赵青兄弟,甚是想念。你回去替我带个话,就说我毛兴龙请他来府上喝酒。”
可语道:“你自己叫人去说。”
毛兴龙眉头一挑,沉吟片刻,试探道:“你一人跑出来,是不是跟赵青闹别扭了?要不到我府上喝杯茶,歇一歇……”
“不去!”可语胸中烦闷,抛下一句话转身便走。
毛兴龙不甘心,追在她身后不肯离去。可语倏地转头嗔道:“你再跟着,我要喊了!”毛兴龙赔笑道:“姑娘,别生气嘛!我也是好意!”
话音未落,旁边忽然窜出一人,拦在毛兴龙面前,低声喝道:“快滚!”
那人突然从人群中闪出,身法极快,显然身负上乘武功。毛兴龙心下大惊,定睛一看,认出此人是城南教授武艺的赵元温。他是小辈,武功又远不及面前这人,自然不敢造次,当即调头,灰溜溜钻入人流。
可语见到赵元温,也吃了一惊,奇道:“师傅,你们也回来了?”
赵元温回过身来,笑道:“容国人一走,我跟你师娘就回来了。幸好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不然……好久不见,你好像瘦了不少……对了,你怎么一人上街?背这些包袱作什么?赵青呢?”
可语听他提起伤心事,心里又难过几分。她不想瞒师傅,便将赵青和公主的亲事如实道出。赵元温听了两句,道:“街上人多,你跟我回家,回去慢慢说。”可语听到“回家”二字,不觉湿了眼眶,跟着赵元温往城南而去。
进了府,卸下包裹,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秦夫人叹道:“这真是天心难测,造化弄人。唉!”顿了一下,又道:“你不愿住他家,何不住我这里?”
可语道:“我在这里,早晚被他知道,到时又生出事来,给你们添麻烦。为了哥哥,为了自己,我还是走了好。”
秦夫人道:“你决意要走,我们也不好拦你,只是你什么功夫都不会,只身一人,在外面遇到麻烦怎么办?江湖上人心险恶,没人护着你。刚才不是元温碰巧遇到,你岂不要吃亏?”
可语心想:“当初我以为哥哥会永远陪着我,保护我,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秦夫人继续说道:“你真要走,须得在我们家待几个月,学点防身保命的功夫。不然我和元温不放你走!”说罢,向赵元温使了个眼色。
赵元温当即会意,笑呵呵应道:“不错!我们也是为你好。”
可语见他们说得有理,心想自己暂时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就答应了赵元温夫妇,在府里住了下来。
☆、邂逅
赵元温和秦氏收留了可语,每日教她练武。过了两个多月,可语轻功初成,还学了一些粗浅的擒拿手法。在这期间,康王率众回到中京,悼念先帝,修缮宫殿、城池,重整朝政,任用新官。皇帝回宫,民心稍定,中京城的人口也在逐渐恢复。平日里街上人流穿梭,虽比不上昔日盛景,却也热闹。其时赵青已赴兵部任职,同时被招为驸马。赵元良曾多次派人来请赵元温夫妇到府上赴宴。赵元温、秦氏严守秘密,不让人知道可语在他二人家里。可语听到赵青婚事,免不了一阵失落。
一日,赵青得空过来看望师傅。可语听说赵青到来,趁赵元温、秦氏在前面说话,收拾好包袱,将早准备好的书信留在桌上,牵了匹马,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出了府,直奔南门。出南门,骑上马,往西一折,闷头纵马疾奔。跑了足足一个时辰,那马儿力气稍乏,可语才勒马停下。她牵着马儿漫无目的地逛着,脑海里总是浮出一桩桩往事。她刻意不往南去,就怕触景生情,想起昔日踏青之行。可惜事与愿违。
又行数里,不知不觉竟来到一片湖边。可语拴了马,见岸边伫着一块巨石,便走过去倚着石头坐下,望着青青湖水,幽幽地叹了口气。正伤感着,巨石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说话声:“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声音低沉,中气十足。
可语精神一恍,还以为说话之人是赵元温。二人声音虽然不同,气势却像得很。可语回过神来,心想:“我叹气关你什么事!”便不理那人。那人似乎在休息,可语不说话,他也没了动静。
可语出了会儿神,忍不住又叹一声。那人不耐烦道:“大白天的叹什么气!唉声叹气一边去,别打扰我睡觉!”
可语气道:“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嫌吵别处睡去!”
那人被她一呛,倏地从地上弹起,绕过石头,闪到可语面前,正欲破口大骂,见她如此容貌,脸上却挂着一丝憔悴,怒火登时消散无踪。
“你……你怎么一人到这里?不怕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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