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许非虞扭头看着鸟巢吊椅上的厉庭徵,百思不得其解,厉庭徵到底怎么了?
厉庭徵的昏睡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晚上八点多才醒来。
他醒来时房间里正亮着灯,柔软的橘黄色光线从吊椅的缝隙里星星点点的漏进来,他眯了眯眼睛。
脑袋微微一转,他就看见了正侧对着他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的许非虞。
她不知道在看什么书,神色认真,橘黄色的光线像特效一样,把她全身都包裹起来,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自带柔光,长长的眼睫毛微微轻颤着,时不时翻一页书,清脆的书页翻动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明显。
厉庭徵怔怔的看着她,直到门外传来老幺的呜咽声。
许非虞抬起头,探着脑袋看了一眼门外,顺手别好书签合上了书,低声叫它:“老幺,你怎么了?”
三秒钟后,老幺垂着脑袋慢吞吞进来了,径直走到许非虞跟前,看它的动作似乎是想蹭一蹭她,但许非虞害怕它不是一天两天了,立刻灵巧的躲了过去。
老幺顿时更失落了,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许非虞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吵,走,下楼给你弄吃的。”
看着一人一狗消失在门口,又看看自己身上厚实的被子,厉庭徵浑身都放松下来,第一次,发烧醒来后他没有心烦气躁的想要发脾气。
楼下,许非虞刚给老幺弄好鱼肝油和罐头,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厉庭徵披了件外套,睡眼惺忪的下来了。
四目相对,许非虞干巴巴的笑了笑:“醒了,还难受吗?”
厉庭徵低头“恩”了一声,想了想,又说:“还好,我饿了。”
许非虞立刻站起来:“你去洗漱一下,我给你弄吃的。”
厉庭徵没异议,光着脚去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许非虞已经把吃的端上桌了,清粥配开胃小菜,看着不讨厌。
他坐下就开始吃,许非虞则坐在对面,支着脑袋看着他。
厉庭徵料定她有话要说。
果然,不一会儿许非虞开口了,声音里带着满满的试探:“今天厉禹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恩。”厉庭徵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说,你只要秋冬转季就会发烧,是这样吗?”
“恩。”
“为什么?”
厉庭徵筷子一顿,抬头看着她。
许非虞被他这么定定一看,立刻心虚的缩了缩脑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发烧还不会出事,这算什么……病?”
厉庭徵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你知道地球上最可怕的生物是什么吗?”
许非虞脑回路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他的,傻傻的跟着他转:“什么?”
“一个月流血七天还不会死,女人这种生物可不可怕?”
“呃……”许非虞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暗讽她多事,她立刻皱眉,不满的嘟囔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又没有别的意思。”
厉庭徵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扯了张纸巾擦手:“好奇害死猫,哪天连你自己都害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说你可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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