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一样省心,半个月时间能忙完,已实属不易。
丧礼当天,白幡满院飘散,冥纸铺平青阶,就连界凌院里平时挂着的红灯笼都被糊上了白纸,仿佛诺大界凌院都在为丧礼忙碌着,只有凌绝袖依旧穿着黑色院首常服,神情凝重地负手立在翎绮沂的轮椅旁,望着四下里来来往往披麻戴孝哀哀戚戚的人。
“也不知他们装得累不累。”凌绝袖虽面无表情,但从她摒起的眉间可以看出她的不满:“父亲入葬,我们八个没哭;络邥入葬,大哥大嫂多罗郯老爷子没哭,真不晓得这些人有什么理由为我家人掉泪。”
凌鹤涧死讯闻之已久,凌家想哭的都已经哭过了,不想哭的也回来参加葬礼尽孝了事,而凌络邥因为是未及弱冠便夭折,依惯例,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能有亲人哭的,是以凌家上下一个掉泪的都没有,光闻得些趋炎附势的宾客在装腔作势地左抹一把鼻涕右抹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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