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_yè这码子事。
色令智昏啊,王汐边想边捻着新蓄的山羊胡子。砸在林不怀身上的近百万两白银可谓物超所值,不但让他晓得了禁军原是界凌院皇宫守军这个开朝之密,更让他知道了五千禁军虽看来闲散庸碌,实则个个身负绝技,均可以一敌百这个决定他一生成败的消息。
林不怀听得他问,侧着头想了想,捏起自己的袖口看着那上面暗绣着的凌字家徽,半晌,他才摇摇头道:“界凌院消息历来内外两分,界凌院内臣与外臣掌握的武学技艺不同,对凌家的了解也不同。凌家家务事不瞒内臣却不透外臣,相爷若是想要这些把柄,可差人逮他一两质子回来拷问。”此话一出口,连林不怀自己都觉得不靠谱——界凌院的内臣,上到管家管事,下到丫鬟护院,随便抓几个出来都不比他这个外臣功夫弱,且他们大多与界凌院渊源甚深,一家老小都尽忠院内,是所谓世袭为奴,谁若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定是满门遭殃。
所以叛徒这种东西,对界凌院来说,是不存在的。
王汐举起茶杯,放到嘴边,看林不怀一眼,又放下,“咣当”脆响,听得林不怀浑身一颤。
“本官近来怪梦连连,先是麒麟兽陀着本官飞天俯视仲景,后是五爪金龙缠绕本官……莫非得林将军此等绝世帅材,正是天意?”王汐皮笑肉不笑地将一杯茶递到林不怀手中,对预示着谋朝篡位的异梦直言不讳。
林不怀喝完半杯茶后,突然发现王汐本是上扬的嘴角不知何时已撇下,眼中闪着狼一样的狠毒,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相爷有何……疑虑?”林不怀自问没有开罪他。
王汐冷笑,依旧盯着林不怀捻着自己的山羊胡:“呵,本官此次请林将军来,其实并非为了与林将军商讨瓦解界凌院之事。”
不是?
“那是何事?”
王汐不答,径自站起身来,拿起池边的鱼食盒子,抓了把香气扑鼻的饵料投向池中。很快,满池锦鲤便朝池岸聚拢而来,一条条红白的鱼身争先恐后地甩着长尾将嘴露出水面,等着下一道美味。
“本官是想让林将军帮忙‘找’到那个锦盒。”
林不怀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所谓“‘找’到那个锦盒”是什么意思。
这明摆着是让他利用禁军守卫皇陵之便,偷掘先帝之坟啊!
“相爷!万万使不……”
“锦盒原封不动交给本官,林将军即可迎娶萧姑娘回府填房。”
王汐一语中地,林不怀张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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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袖窝在通风堂正中的主椅上,手不住地去抚新铺上的白虎皮毛。
阶下是个连她都叫不出名字的密信史。
她心不在焉地听黑衣信史报着边塞兵稀,举国马贵,铁成银价,男丁失踪等等等等这些作为一个界凌院首,朝廷重臣需要知道的信息,一会儿看看靴子,一会儿品品香茗,黑眼珠子朝上,白眼珠子朝人,整副不耐的样子。
唉……有没有人体谅一下她个小女子现在家事缠身,无暇估计国事啊?
凌家本就人丁稀薄,现在上下两代都绝了,这代人如今又有三个卧床,再说她今日陪翎绮沂在刘微妻女那儿已经是装了整天好人,就不能让她消停会儿,回房抱抱小狐狸喝喝小酒吃吃小菜?
“兄台,打住,你先跟管家去客房休息一晚,其他事等明日你再告诉郡主。”
沂儿今天心情不错,实在不该让这些事分了她的心。
“可……院首,是郡主让属下来报您的。”信史也倒霉,一个时辰之内相同的话要说两遍——凌绝袖沐浴的时候他对翎绮沂报一遍,等凌绝袖出来了,翎绮沂要他对凌绝袖再报一遍。
他可是信史呀,堂堂界凌院密信信史,信史中最高阶的人物啊!不是鹦鹉好不好?再说他现在报的全是朝野异状,要放在别人身上,这种话说一遍就惊天动地了,怎么这只闻其名,难见其人的院首和夫人就那么齐心地摆了个“与我何干”的嘴脸,完全不把他说的当回事呀……
真是求死的心都有了。
“哦,对,我早把信权交给沂儿了。”凌绝袖口中振振有辞,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她了的是个啥,反正她这下总算有借口脱身了:“她知道就好,你去歇着吧,我想知道什么问她就是。”
所谓信权,就是界凌院中汇总消息,发派任务的权利。
一般是信史直接入院,到前院书房中禀报,再由院首处理回复,而界凌院首拥有比院中其他人更多的两权之一就是信权。
凌绝袖转交信权,就等于是将集结权之外的所有权利都分给了翎绮沂,当然,对她来说,被分走的只是脑力劳动量而已,权利什么的,她避之唯恐不及。
“那属下先行告退。”信史起身。
“去吧去吧。”凌绝袖起身。
到此,皆大欢喜,两人一拍即合,撤。
哼着小曲儿,凌绝袖大踏步就要回房,突然想起两只小鬼的痘,身形一转,顺着回廊就拐进了凌绝襟的屋里。
还未及床前,她已阴阳怪气地开口揶揄:“癞蛤蟆在那儿?”左顾右盼,还真像在找东西。
凌绝襟本是好好躺在床上,死命控制着爪子不去挠脸的,被凌绝袖这么一提醒,火热小脸上鼓起的红包处不免更觉奇痒难耐,干燥双唇张开,迸似地出来几个字:“臭、棋、篓、子!”她说完便见凌绝袖薄薄的两只耳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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