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兰浥皇帝怎么到别国皇宫里面来了??”两国首脑会晤?
“当年蓝逍奉命率军助你回国,她随军而来,因为身份敏感,这事只有蓝逍、你还有江明将军知道。她一直在舞园里面,直至先帝驾崩。”
“她们是至交好友?”阴若非觉得她们的关系,不止好友这么简单,“对了,你刚才顿了一下,想到什么了吗?”
“兰浥太上皇名舞,蓝舞。”
“你想到了什么?”阴若非忍住想大笑的冲动,母女几个的喜好还真像呀。
“陛下,既然您已经猜到了,何必再为难凌思?”褚凌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只可意会之事怎能说出来?!
“好了好了,不问了。”阴若非怕再问下去,褚凌思肯定把她一个人扔这了。“还有多久才到?”
“就在前面。”
果然,前面出现一段围墙,正门看上去没有其他宫殿威严,简单的只有两个铜环扣,门外没有铜狮子或者麒麟,只有宽阔的平地。
阴若非推开门,入眼的是个花园,全都是紫罗兰,一片绿色延伸很远,包围着一座三层阁楼,由一条石板小径穿插在花海里,连着正门。穿过花海来到阁楼前面,门有推开的痕迹。
第一层像个大的活动室,没有会客厅这种设计,左边窗户下有张竹榻,旁边小几上放有一个小香炉,正对着门的屏风后面有个四方小矮桌,上面放着两个棋盒,桌边只有两个杏黄蒲团,而右边是通向上面的楼梯。简单之极的摆设。
第二层是卧室,仍是秉承简约的风格。
阴若非抬头看了看通向三楼的楼梯,说:“在这等我。”
“是。”褚凌思退了几步,看着阴若非缓缓地迈步上楼,像做贼似的把脚步放得很轻。
到了第三层,更是简单得只有几只大箱子放在墙边,以及一张桌子。而坐在椅子上背对着的,正是阴若非要找的人。
移至椅子后面,顺着那方向看过去,正好透过窗户看到一片天空。
“当年母皇也是这样坐在这里,她在想些什么?一待就是十几二十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阴语笑仍旧坐在那不动,早在阴若非上楼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不过她还没把心里的疙瘩抚平,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阴若非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平复了心跳才说:“只要她习惯了这种生活模式,几十年如一日一晃而过,至于心里面想的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里面想的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呵呵呵呵呵……”阴语笑轻轻地笑着,随后身上也开始颤抖。
“小语,你干嘛?”阴若非吓着了,疾步绕到阴语笑的正面,却是见到她双眼充满了血丝,而且还有肿的迹象,她,哭过了?
“母皇一生只爱过一人,但却不能和她爱的人相守。这园子里所有的花全是她亲手栽种,她看那些花的眼神都比看我们这些子女的都还温柔百倍,只因那紫罗兰是那个人的最爱,只因母皇曾承诺过要亲手为她种出一片只属于她的花海。”阴语笑直视阴若非,伸手扶上她的侧脸,“母皇说过,既然对爱人许下了承诺,就要一生不悔的去完成,这是对爱负责,是必须担负的重量。”
“你想说什么?”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问你,你爱不爱我,我只要一个承诺,这辈子,不能离开我。”阴语笑双眼还是一样的通红,但是却没有湿意,干涩得出奇。
“小,小语……”阴若非哽咽着说不出话,缓缓地蹲下去,紧紧地抓着阴语笑的双手,把脑袋搁在她腿上,控制不住眼里急聚的湿意蔓延。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怎么能这样委屈自己?她怎么能……
“我答应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除非你先放手,否则永不违誓。”
褚凌思站在阁楼门口仰头看着天空若有所思,现在的她之于陛下,就犹如当年的江明之于先帝,守着皇陵,守着秘密直到生命消散,无怨,无悔。
一内侍跑到褚凌思面前抱拳行礼道:“褚大人,江兰英大人求见陛下。”
“何事求见?”
“正出使兰浥的礼部侍郎陈媛媛写了封信回来,江大人特为此求见陛下。”
“知道了,让江兰英等着。”褚凌思挥手把内侍打发掉,思索着怎么上去说这事,要是冒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即使不吓着她们,也会很尴尬。
谁知褚凌思这边还在苦苦挣扎着要不要跑上去的时候,阴若非她们正并肩朝她走过来。
“凌思,怎么了?”阴若非本来想吓吓她的,可看她一脸的纠结,又不好意思恶作剧了。
“啊。”褚凌思抬眼正瞧见她们看着自己,忙说:“江兰英大人求见。”
“哦?那我们过去看看。”阴若非诧异既不是科举时期,也不是有外使来访,江兰英不在家呆着,还跑来奏事?
“我不去了,天色还早,我回王府交待些事,等你处理完事情,我们在宫门外汇合。”阴语笑上前轻吻了下阴若非的唇,这些事她并不避讳旁边有个褚凌思在。
“好吧,我尽快做完。”
阴若非含着笑与阴语笑分开,带着还在脸红的褚凌思往昭明殿走去。
江兰英在昭明殿门口站着,不时望着远方,终于见到那个要见的人的时候,心里不觉松了口气,摸了摸袖子里面的信封。
“臣江兰英叩见陛下,吾皇万岁!”
“平身,随朕进殿。”
阴若非进了昭明殿,在偏殿软榻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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