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坐在了萧瑜的位置上,那贪吃好乐的少女正被很抱着坐在怀里享受着饭来张口的高级待遇。美得双眼眯成一条缝的萧瑜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多招人恨。
南悠暄看着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萧瑜忍不住嘴角又是一抽,他苦笑着道:“本座亦如是。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南家主指哪方面?总之,该知道的本殿都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么……”萧瑾突然一颤,低头就看见某人像个孩子似的抱着自己的手指非要舔掉上面糕点的碎屑!简直不能再丢人一点了!瑾殿默默地拿起桌上另一块糕点送到某人嘴边,接着说道,“你猜猜看。”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怎么说得出来的?!臣属们先是感叹着不着调的少主带坏了原本还算靠谱的主子,再为南家主洒下两滴鳄鱼的眼泪,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南悠暄再次吃瘪还不敢怒不敢言。
南家主这一次确实又被噎得不轻,离见祖宗就差几步了。
“孤觉得吧,唔……有茶吗?渴。”正等着自家少主发表言论的麒麟公子连忙倒了一杯水送到萧瑾手里。
萧瑾端着不冷不热的茶送到萧瑜嘴边,还不忘顺手在那细嫩滑腻的小脸上摸一把。
“咳咳咳……”没料到萧瑾无耻下限又刷新的二小姐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没被茶给呛死。悠悠荡荡的水元素从肩膀向下缓缓流动,身体里的异样立刻消失。
喝过了水,萧瑜推开碍事的杯子一本正经地道:“清涟酿比百花酿好喝。”
“……”一群人默默地低头数蚂蚁:真不能指望她会说什么有用的玩意儿。
“明天喝。”萧瑾道。
南悠暄不由得勾起嘴角:依稀记得当年的宁桦园里,少女迎着纷飞大雪,歪着小身子“哼哧哼哧”的踩着梅树枝丫向上,一副想要攀折最高顶上的灿烂花朵的可爱模样。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恰巧路过的墨家十五爷见到了这个单纯的孩子玩心大起,一脚踹在树干上抖落了白雪无数。娇俏小女孩儿顿时被覆盖成了胖胖小雪熊,指着笑得开怀的墨云晔,抱着粗壮的树干好不可怜。被带去换衣服的萧瑜可能没看到,十五爷大冬天被人揍成了猪头,衣衫褴褛的站在雪地里跑都跑不掉,真是十二万分的憋屈和无奈。彼时作为祥祺帝皇长子的人因为一时贪玩躲在墙角狗洞看了个彻底。
南悠暄是除开当事人之外,唯一知道“雪熊爬树”真相的人——事情被不同的人无数次提起,真正炸毛的可不是那个在树上奋斗的小丫头,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墨云晔。
可,懵懂的孩童至今对此一无所知。
南悠暄淡淡地道:“大小姐,世事无常。”
萧瑜闻言抬头看向那双冷静下来的眼睛——那是一股释然和执着相互交织成的复杂情绪。
“阅尽人间百态,何叹世事无常?”路敏悦的话不知道在问谁。
萧瑾冷漠依旧,拍开了萧瑜要那不安分的去拿酒杯的手。
“无常未必真无常。”捂着被拍红的手,萧瑜扭头不去看不给自己酒和的坏人——孤可有志气了!
“阿悦,陪陪他吧。”萧瑾的语气冷冽,透着一种看穿世事的沧桑感,“若是愿意。”
清后殿下极为沧桑地深吸了一口气,连萧瑜都忍不住看过去。
“诺。”路敏悦应道。
是,遵命,又或者谨奉命,都没有这个字让人觉得压抑。
如同天地为证一样,这个字说出口,总会引起灵力的波动。
萧铭善叹了一口气,起身朝萧瑾行礼:“大小姐,善先告退。”
清皇和萧家主两对夫妻相继离开,只剩下萧瑾、萧瑜、凤凰和麒麟四人。
路怀安正和轩辕城的人满世界挖地三尺地搜索路怀寄的下落。
北辰少寻夫妻俩跟墨云晔在辰耀依然闹得不可开交。
七夺七殿,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其实,叫暄表兄也没什么。”面前曾有一大堆堂哥表哥路过的萧二小姐打了个哈欠。
☆、岂能知
岁月的无情是这世上最无赖的事情。年幼的萧二小姐并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这众多牺牲者中的一个。
南悠暄被送回了南家。纵然他做出这种断情绝义的行为,纵然他已经有了不忠不孝不仁的恶名远扬,纵然他身负世家与皇族两份相互排斥的罪恶血脉。他和她以及他们,都不得不将这份无奈与痛苦延续下去……
“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墨云锦对身边的北辰少寻说道。
墨云晔深深地看了这个姐夫一眼,那份释然和担忧让他有些许动容和犹豫。他阖上眸子,脑海里划过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再次睁眼,一抹沧桑和坚定爆射而出,仿佛千年转瞬而逝。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十五爷看向晴朗天空,心沉如水。
……
惟帝崩,君上之事皆不可考。其后洛王入轩辕,夜王、辰王随之。又五年,君名现于世。再二年,信陵城隐。此百年无其所之。俟光武叛逆,三王危急,轩辕创之。又有二十九载,光武逝。近千年,未有成帝之业,夺君之势者。帝君之路,遂成不世之业。——《南宁大陆轶事录序》
……
“少主,您想干什么?”水儿的脸上是无限的惊恐。
萧瑜无辜的看着这位守护者:“孤哪有想干什么。只不过是……哎,你怕什么?”
水儿下意识地一退:“少主……”
“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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