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希望,是未来,是延续,是传承。
当那个幼小的生命来到这冰冷的世界,期盼已久的人发出了来自内心的无上喜悦。
皇长孙路氏安衍,生而有凤来仪,上皇悦之,帝以为皇嗣。后二年,萧瑾来贺,甚赞有先帝遗风,帝遂册为皇太子。——《夜枢记事?安帝列传》
……
“我想去夜枢。”萧瑜心神不定地放下手里的长剑。
“夜帝的事你管不了。”萧瑾看着自己临到一半的字帖,语气平淡如水,“而且,迟了。”
“思宁她……阿瑾,思宁的选择我也有错。至少,我要试试看。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是他,再做打算也不迟。”萧瑜有些不忍地回答。
“是吗?你去吧。”萧瑾放下笔,揭起宣纸放到窗边,“总要,让你试试看的。”否则,怎么会死心呢?
萧瑜丢下剑转身离开,却又听到背后萧瑾的声音:“我说的不是那件事。子钰,小心吧。”
萧瑜的步子一顿,又若无其事地走远了。萧瑾看着那刻意挺直的背影,不知道自己该说幸运还是该觉得不幸。
……
“嘿!小表妹,来得真快呢。这朱雀还给我好不好?”墨云晔望着那疲惫不堪的宝马,语气轻快悠然,“要不然,我拿墨家的厨子和你换啊?”
萧瑜不屑地说道:“晔表兄,瑜在你心里就这么贪吃?思宁哥哥有说什么?”
“思远啊?少爷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呢,马上就会知道了。”墨云晔一努嘴,萧瑜抬头看过去: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正带着两队兵士围过来。瞧着那甲胄的样式,是羽林卫。
萧瑜掩去了眸子里的焦虑,不紧不慢地等着那些人将她和墨云晔合围。
“殿下,墨家少主,摄政王有请。”中年男人恭敬地向二人行礼。
墨云晔手里拿着马鞭指着男人道:“贺年,你竟然还活着,还真是个不小的惊喜。少爷我就勉为其难地去看看路思远那破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吧。”
贺年波澜不惊地保持沉默,注意力放到了一直不肯开口的萧瑜身上。
“晔表兄,瑜不陪你凑热闹了。如果看见思宁哥哥,别忘了叫他把麒麟公子还给我。”萧瑜却没把那时有时无的威胁放在心上。萧瑾的警告已经说的明白。萧瑜也很害怕,怕自己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回头。那按捺不住的拔剑的冲动和心里对鲜血的极度渴望都提醒着萧瑜,她已经有一些压制不住了。那来自于血脉的力量反噬。
“殿下,请不要让臣为难。”贺年被萧瑜一刹那眼神的转换吓得不轻,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可命令已下,她绝不可能让萧瑜轻易去见路怀安。
“孤和清洛皇室无关,你不必拿清洛来威胁。摄政王殿下一番好意,孤也不会辜负。夜帝现在还是个活人。贺年,你想抗旨吗?”贺年闻言看着那龙凤呈祥的玉牌,眸子里氤氲一片,让人散开了。
“晔表兄,别忘了。”萧瑜对墨云晔再次嘱咐了一遍,才让朱雀载着她走远。
……
“思宁。”萧瑜激动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太好了。”
“子钰妹子,你来了。”路怀安苦涩地笑道,“你来得好快。衍儿才满月。”
“我……若不是我要来,她已经……”萧瑜手下画出几个繁复的图案,四周的灵力迅速构建成了结界,“思宁,你怎么会,给他取这个名字?”
“不好吗?水满溢谓之衍。让他提醒那些头脑发热的人冷静点也好。子钰,他是我的儿子。”这已经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
萧瑜黯然地低头:“我知道了。思宁,路怀寄他……”
“总好过父母双亡。”路怀安的语气怅惘,却没有看到萧瑜听到那四个字时脸上的狰狞。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白白嫩嫩的。那小小的、胖胖的小手在半空划动着。抱着路安衍,萧瑜忍不住把脸凑过去,那点点温热,让她泪光闪烁。
“思宁,麒麟公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用防着他。衍儿……衍儿不是他。我不会让阿瑾再动衍儿。”萧瑜将路安衍放回小摇篮,说完这些话,逃命似的离开了。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萧瑜知道自己没办法说服萧瑾停止,她也只能选择阻止。错杀无辜的事太多,多到她们都已经麻木,麻木到杀人如游戏的地步。萧瑜不知道这算不算妇人之仁。她其实想说:“我本来就是个女人嘛!”
……
“就知道会这样。本殿真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了。阿火,本殿是不是太纵容她了呢?”萧瑾在收到麒麟公子的信件和底下事情进展艰难的报告时就知道萧瑜又一次背离了自己的计算。只不过她始终没办法狠心,至少是对萧瑜不能。因为背叛两个字,从没有在她的心里出现过,只要那一刻她想到的是萧瑜。最多,也只会生出一种无奈,而后派人去查漏补缺。这种行为已经很自然了。水儿和麒麟他们不是没有劝谏过,可哪一次不是徒劳无功呢?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再提了。时至今日,替萧瑜收拾残局几乎成了一种惯例,一个可怕的习惯。萧瑜会不被五行使者们的下属喜欢,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毕竟,少主不靠谱的印象由来已久。
……
路怀寄和墨云晔的会面就没有路怀安与萧瑜那边的美好了。两人二话没说直接撸袖子打了起来,灵力的激烈碰撞让整个大殿都遭了泱,精美的壁画纷纷掉落不说,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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