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完口供,苏苡祈扶着伤痕累累的秦墨从派处所走出,眼睛的红肿还没有褪去。
“连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秦老师,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呜……”说着说着,苏苡祈又哭了起来。
派处所的人虽然救下了他们两个,可是对那些见警察就跑的小流氓,一时之间还真没什么好办法。即使抓到他们,也只是关个十天半个月。放出来后,这些人会变本加厉,报复当副人的手段更残忍,偏偏这些犯罪的成本又过于低廉。
“那些人还会有下一次的,他说的话,你是怎么想的?”秦墨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平淡。
苏苡祈扶着秦墨的手突然一紧,眼泪又哇哇地流了下来,拼命地摇着脑袋:“不要,我不要。”
秦墨挂上惯性的微笑:“这件事从头到尾你做错了什么?”
“呜……我不该惹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不该惹黑道那些人。”
“你惹了吗?没有!是栾炎彬惹了你。由始至终,整件事你都没有一点错!既然没有做错,你为什么要认错?如果你自己对正确的信念都坚持不了,那才是真的错了。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正确的,谁还能相信你?”秦墨怜爱地抚了抚她的秀发:“不答应他们,这是对的!毋庸置疑!”
“可是——可是他们还会打你。”
“命运是公平的。我是受了点小伤,可是却保住了你没有受伤,而且我体质比你好,受伤程度肯定没你重,还小赚了一点,不是吗?”
“不对!”苏苡祈皱起了眉头:“你又在偷换概念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我们两个都不会受伤才对。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遭受了无妄之灾,命运哪里公平了?”
“不错,你还保持了理智。”秦墨低头笑了一下:“苡祈,你觉得命运是什么?”
苏苡祈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命运就是生下来就注定的事情啊。像栾炎彬那种人哪里比别人强了,可是他生在富豪之家,明明自己做错了,最后吃亏的却还是我们这些小家小户。”
秦墨抬头望天,呼了口气:“我觉得吧,命运可以拆分为命和运。每个人一出生,他的父母、家庭、家庭关系,身处的大环境都是固定的。不因你主观意识而改变的,这就是命。而运,是运用。运用你自己,运用你的兴趣、爱好、特长、努力等去提升自己。运用那些固有的环境和关系去改变那些可以被改变的环境和关系,这就是对命的运用,也就是命运!”
“在运这一方面,你对栾炎彬要强多了。因为你自己考上了江州大学,又以自己的演奏打动了面试的老师,今天还吸引了不少人为你出头。你对命的运用已经掌握得非常好,而栾炎彬却不行,他没考上任何一所大学,是他爸爸给学校捐了一栋实验楼,然后才拿到的入学名额。”
苏苡祈抽泣道:“那还不就是不公平吗?为什么他生下来的命能这么好?我们生下来的命却这么差?”
“命也是公平的!为什么你会觉得栾炎彬的命好?他出生在华夏、在地球、在太阳系、在银行系、在宇宙!你也是!你们打一出生,身处的大环境就是完全一致的,不会因你们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的主观意识而改变。栾炎彬命好?那不是他命好,是他父亲、他的家人对命的运用好。他的父辈、祖辈通过世代的积累,福荫后代,这是别人家付出了多少代努力才得来的!以栾家人的家财,栾炎彬如果有你对命一半的运用能力,他已经可以入读江南大学,甚至帝都名校!可是他没有。为什么?因为身边的优越环境在影响着他!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个破落户的孩子,他还会这么嚣张跋扈吗?他的情商还会这么低吗?不会!所以你所看到那些家世雄厚又光彩四射的一代俊杰,他们没有一个不是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没有一个不是承受了比别人更大的压力,然后才换来那么风光的一面!命运是公平的!它的公平不是说你付出多少就会在表面收获多少;它的公平在于你付出了多少,对命的运用就纯熟了多少。”
苏苡祈小嘴微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墨,脸色通红,憋了好一会才蹦出两个字:“神棍!”
“喂喂……”秦墨嘴角抽了抽:“我好不容易才编出这套理论,给老师留点面子行不行?”
掩饰不住的嘴角弯度,苏苡祈咬了咬晶莹的下唇:“可以啊,神棍!”
“唉……救了人,结果还被说成神棍,世道变啦。”秦墨一边揉着微微红肿的脸,一边嗟叹着世风日下。
月牙悄上树梢,蒙蒙的皎白夜光铺洒在两人的后背,映出细细的影子。
黑管抵唇,音符律动,忽悲忽喜、忽泣忽笑,揉和着月光的小调,谱奏着醉人心扉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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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看到脸上带伤、走路一瘸一瘸的秦墨,许祐连手中的菜盘子都差点打翻。
秦墨揉了揉疼痛的嘴角,把事情简略说了一下。
果儿扁着小嘴,仰头看着自家父亲,双眼中噙着泪水。从表面看上去是很担心,秦墨却看出了浓浓的鄙视,还有那差点笑出来的眼泪。
“在哪里?我弄不死他们!”好一段时间在秦墨面前装斯文的关蓁蓁咬牙切齿道,一时之间失去了理智,已经忘了自己是要装贤惠的。
看到自家表姐的关切,苏苡祈的眼中却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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