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在海岛缓缓踱步,时尔走向海面,把湛蓝的天、海都添上了灰白,为自然丹青描上了素雅淡笔,又徐徐消散。
果如年轻水手所说,大雾只徘徊了大半小时就散去,重新唤醒了悄悄岛的风光。
随着雾散而醒来的不光是悄悄岛,还有岛上的女生们。尽管前一天累得腰酸背痛,她们依然兴致盎然地起了个大早。早起后,还有飘溢着浓郁香气的早餐在等着她们。
步米米最快洗漱完,捧着暖暖的碗,才喝下一口热羹,顿觉被一种莫名的温暖包裹了全身,舒服得长长呼了一口气。
“秦老师,暖男现在是稀缺资源,你要不是有了孩子,估计得把多少女生迷死。”
秦墨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回答。
“再来一碗!”步米米一口将剩下的鱼羹喝光,然后笑眯眯地伸过大碗,毫不客气地让老师为自己添满。
“慢点喝!谁跟你抢似的。”秦墨笑骂了一句,不忘往瓷碗里添了满满的一碗。
“看好你的手指,指甲里全是炭灰还伸到我的碗里!”步米米埋怨了一句,好像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继续把滚烫的鱼羹往嘴里倒。
看着她一副愉悦满足的样子,秦墨不禁好奇:“你总是那么乐观吗?平时,还有进岛以来。”
“乐观?当然要乐观。”步米米捧着瓷碗,温柔地看着碗中羹汤:“我们能在学校上学、上课,能出来玩,能被落在这个海岛,甚至方方的爸爸患了癌症……这些都是幸运的。因为这些看似平凡甚至不幸的生活也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的一切。”
秦墨诧异地看着这个能力卓越的学生,从她的话里明显可以听出不同寻常的经历,于是试探性地应道:“当然啊,要是没有一个繁荣的国家,没有强大的经济和军力,人民就注定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你不懂!”步米米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连眼眶也隐隐泛红:“军人是光明正大的,是荣耀的。可是那些人呢?他们为了给亲人和朋友一个安定的世界,时刻都徘徊在生死的边缘,到头来却反被亲人、朋友误解,还不能解释。吃再多的苦,他们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受再重的伤,他们也只能强装没事。这种生活,你懂吗?”
秦墨的双瞳急速收缩!因为步米米所说的情况只属于寥寥几种人:卧底、清除小组、类似断罪者的组织,还有监察者!而从她嘴里冒出的“世界”两个字,又足以将卧底和清除小组排队在外,因为他们从较深的层面来说,到底是在维护国家,而并非世界。
“你亲人或者朋友在从事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工作吗?例如……卧底。”这一句当然也只是试探。
“没——没有。”步米米支支吾吾地否认了,微红的眼眶弥漫了雾水:“只是看过电视里的卧底记录片,所以有点感慨而已。”
“被误解也好,辛酸也罢,这都不是他们在意的。维护了想维护的人,做了想做的事,这才是他们的本意。”秦墨伸出修长的手,在她的蘑菇帽子上用力按了按:“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这个忠实的粉丝理解他们吗?”
步米米不再搭话,但眼泪噼呖啪啦地往碗里掉下,连浓稠的鱼羹都泛起点点涟漪。
看到这一幕,秦墨要是相信她只是感慨记录片,那就算是缺心眼了。但他也没有要点破的意思,只是在一旁不经意地引开话题,让这位秘密保守者不至于太过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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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她们吹了一晚的海风,怎么每个人都这么精神?”文杰飞吃惊地放下了望远镜,不敢置信地问着身边的水手。
年轻的水手迅速把目光从程雯熙的身上转移到文杰飞的身上:“文医生,我想他们可能有帐蓬,然后又恰好找到个好的地方,所以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文杰飞不满地斥责道:“雯熙,唐凯给他们准备了帐蓬,你怎么不早说?”
程雯熙两眼通红,忿恨地瞥了两个男人一眼,双手按了按疼痛的下腹部,然后把头扭开,并不回答。
这一动作却把文杰飞激怒了!他直接揪住程雯熙的长发,猛地按到甲板上:“我问你话,你好好地给我回答!”
“文医生、文医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年轻水手连声劝道,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
程雯熙也似乎被文医生突如其来的粗鲁动作吓怕了,忙答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没跟我说,我也不敢冒然去问。”
“哼!”文杰飞冷哼一声,右脚高抬,狠狠地在她身上踹了一下。
“啊!”程雯熙被这一脚踹得大声痛呼。
文杰飞这才消了气,鞋子直接踩在她的头上:“你不过是我的奴隶而已,我喜欢怎样就怎样,就算把你让给全船甚至全江州的人轮了,你也没有反对的余地!以后少在我面前装什么高贵!”
“知——知道了。”程雯熙畏畏缩缩地应了一声,鞋子下的双眼闪过一丝怨毒。
看到年轻水手一脸肉疼地看着自己的玩物,文杰飞直接一巴甩到他的脸上:“我把她赏给你的时候,你可以随便玩,但我没允许你看的时候,你一眼也不准看!”
年轻水手捂住已经红肿的半边脸,唯唯诺诺地点着头。
旁边的中年船长不满地瞥了文医生一眼。年轻水手是他的手下,打手下的脸就等于打他的脸,而他的老板是潘古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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