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清淡寡味的粥,叶梧桐却吃得津津有味,直至碗已经见底,还犹有余味地吧唧了下嘴。
“我再去盛一碗。”
“嘤~”叶梧桐少有地撒娇了一声,拉住了秦墨的手,将他拉至床边:“不饿,就是头有点疼,你陪我躺一会。”
“好!”秦墨背倚在床头,将并肩的女子拥在怀里,怜爱地揉了揉她的秀发。
“嘻嘻。”叶梧桐忽然发笑,完美的脸蛋在并不结实的胸膛上蹭了两下:“老公,其实我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的。”
“当然!”秦墨挂着惯有的微笑,语气却冷如冰霜:“敢对你不利的都要死,无论是神还是鬼!”
叶梧桐抱紧的双手又紧了些:“如果是苏言呢?”
“……她不会那样做。”
尽管他的身体只是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可是紧抱着他的叶梧桐还是明显感觉到了,苦笑道:“我说的是如果。”
“如果有如果,那苏言就不是苏言了。”
“秦墨!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叶梧桐翻身骑在秦墨身上,捧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四唇相触,深深一吻!
好久,好久,直到已经感觉氧气不足,两人才分离开来。
叶梧桐喘着粗气,看着已经有点发懵的心上人,傻傻地发笑。
又笑了好久,叶梧桐重新依在秦墨的怀里:“我不知道苏言是不是苏言,但叶梧桐永远都是叶梧桐。秦墨,不要忘了。”
“秦墨永远也忘不了叶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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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两点,秦墨回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得出来床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果儿,而另一个明显是习惯卷缩着睡觉的苏苡祈。
没有开灯,也没有任何动作,不知床上的女孩是没有睡着还是心有灵犀,秦墨进门不到一会她就睁开了双眼。
“回来了。”
“嗯。”
简单的对话之后又是一阵子静默。
苏苡祈眼神飘忽,张开了嘴却又没有说出话来,反复几次之后往门外指了指:“我回房去了。”逃似地窜出了房门。
“苡祈!”秦墨叫住了她的脚步,转过身,微微一笑:“谢谢。”
苏苡祈点了点头,刚走了一步又止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神棍!感动和感情是不同的,我分得开!你呢?”
咽了咽有点苦涩的喉咙,苏苡祈紧握着双拳,关节已经隐隐发白。终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又开口道:“如果某一天你有危险,我也会去救你,哪怕天涯海角!”
听到一墙之隔的关门声,秦墨的脑海一片空白!七年前,已经有一个女孩将这句话付诸了行动。而当她踏遍天涯海角找到他的时候,自己却送了性命。那是真正的天涯海角……
一夜,无声……
次日,周六。
关蓁蓁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饭桌上摆着早点,看苏苡祈房间那敞开的房门就知道是她准备的早餐,可惜人已经不在。许祐在周末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令她奇怪的是也没有见到惯常早起的秦墨,房间的门也是虚掩着的。
抱着好奇心,关蓁蓁轻轻推开一道缝隙,眼睛所看到的景象却让她花容失色!
秦墨坐在地上,背倚着墙边,呼吸均匀,明显还在熟睡的状态。可是嘴角的苦涩笑容,还有不曾更换的衣衫,都在述说着他的憔悴。
轻轻关上房门,关蓁蓁的眼圈已经泛红。她心目中的秦墨是泰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是无所不会、无所不能的,总是智珠在握的……然而这一刻,他从神一般的高度坠下,她第一次发现他原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会有心事、会有烦恼、会憔悴的普通人。
那颗曾经按下的心动又不争气地跳跃了起来,她想去关怀,去安慰,去倾听,可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因为她很明白,秦墨的心里没有一个空间放着关蓁蓁。
早上十点多,秦墨缓缓睁开双眼,感觉身体有些疲累,正要挪动时却发现果儿趴在自己的怀里睡觉。疲倦的眼神刹那被温柔所取代,无论是苏苡祈还是叶梧桐,甚至是苏言,都不能跟自己的女儿相提并论!
似乎是心心相连,在秦墨醒来的时候,果儿也跟着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睁开时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一抹笑容跃至脸上:“粑粑!”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而进,抚过小小萝莉肉肉的脸蛋,驱散了房间的阴冷,驱散了内心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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