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指点,左子君往那大堆零碎里瞅了眼:“你是说全部都剁一起了?”
“难道不是吗?”
左子君:“……”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左子君满脸堆笑,这些可是她的劳动成果呢。
“就那样,还能入口。”柳清夕勉强地回应。
沈小筱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就是泡个面,有什么了不起的。”
三个人面前,一人一桶泡面宣告着此次下厨惨痛收尾的结局。
“你那个药自己去倒了喝吧。”柳清夕头往厨房努了努,示意左子君自己动手。
左子君近前,看到的药罐下的火也熄了,罐上面也没有热气,没多想就伸手去抓那个柄。可是一碰到,手就反射地松开。药罐直直往下掉。
“小心。”
眼前一晃,左子君明显感觉有个手往后挡了下自己,沈小筱脚一勾,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块湿抹布,药罐子就稳稳地被她握在了手里:“你不要喝药,也不要打破我家的药罐子,这可是祖传的。”
左子君早就被沈小筱的动作震在了原地:“你刚才是怎么接的?”
“什么怎么接的,就那么接的呗。”沈小筱把药罐平放在桌子上,拿了个碗递过来给左子君:“你们玩跆拳道的就不要模仿了。”
喝完药,左子君就不依不饶,非要学那一抬,药罐子是不可能了。自己揉了团纸在那里踢得团团转。
柳清夕于心不忍:“人家小筱是天生的胚子,我在太极馆的时间这么长都追不上她一半,你就想两三下学会这个,还是算了吧。”
“凭什么呀,我就不相信。”左子君捡起一度落地的大纸团,捏在手里不服气的说:“不过就是个小动作而已。”
“那个罐子的重量,和温度你又不是没有体会过,你就算是把这个纸团踢到了手上,能比吗?”不见棺材不落泪,柳清夕摇了摇头。
再一次失败,左子君才收了脚,盘腿坐在地上,正对着柳清夕小声问:“她为什么不用上课?”
“她这两天要忙很多事情啊,小筱和我们不一样,身上有担子的。”柳清夕,单手撑着半边脸,撇着沈小筱收拾厨房的影子:“不知道了吧,她现在是太极馆的掌门,馆里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忙。”
“掌门?”左子君生生憋住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跑出来一个掌门,而且还是一个毛丫头。
很快左子君的表情就更不自在了,沈小筱坐在旁边,来回打量着两个人:“清夕,你不会又说我的坏话吧,要是给这小子宣传出去,对我很不好的。”
“我又不是三八,你有什么好宣传的。”
“我说你们两个说话别跟比武似的,多没意思,聊点别的吧。”柳清夕受不住两边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话方式,赶紧打断。
被柳清夕一打断,场面确是安静了不少,近乎无声,三个人都默默地坐在地板上玩着各自的手指。
僵持了会,还是沈小筱有些耐不住:“真无聊,喂,你饭也吃了,药也吃了,还不走?”
这话明显是冲着左子君,接到逐客令谁也会不爽,但考虑到这是别人家的地盘,左子君还是勉强忍住没有爆跳:“我现在就走,有什么了不起。清夕,我们出去走走。”
“我……”柳清夕这会却有点迟疑,毕竟她和沈小筱才是名正言顺的闺蜜,与左子君不过认识才那么两天,就这样走了,重色轻友的嫌疑也太大了:“我要在这里陪小筱,你自己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左子君各种装病请假都是为了和柳清夕玩,努力泡到这个美妞,眼见要前功尽弃,打死她也不甘心,于是再度坐回地板上。
“你倒是走啊。”竟然有人会这么不懂客道,要走不走又坐回来,沈小筱想笑,又有些鄙视,看来这人色性不小。
左子君准备一赖到底:“不走,刚刚吃了药,药性发作,全身发软。”
“这药这么历害?”柳清夕还信了,认真地问。
沈小筱鼻子一哼:“我看是你自己色心大花,见到我们柳大美女,提不动腿走吧。”
“是又怎么样?”左子君泡妞靠的就是脸皮,当下就不要脸地顶回去。
“你!”没预料到此人这么贱,沈小筱有些肝火上升。
“怎么怎么,想打我呀,来啊来啊,有本事你打死我。”反正打不过人家,左子君四仰八叉地就往地上滚,不把沈小筱气一回她心气难舒。
“小筱,楼下好像有客人。”柳清夕拉住准备开架的沈小筱,侧声静听楼下的动静,来人似乎已经在练武厅了。
紧闭着眼睛还躺在地上装弱派的左子君听到沈小筱下楼的脚步声如释重负地松了气,柳清夕憋着笑:“你少惹小筱发脾气,最近她太忙了,心情难免不好,小心把你当木桩。”
“她的脾气也太重了吧,还是你好。嘿嘿。”左子君见缝插针地拍了个马屁,同时又下楼下瞄了眼:“不是刚搬来吗,有什么客人?”
“我也不太清楚,这馆经常搬地方,一般几年就会搬一次,因为阴太极是本家太极的一个支分,比较冷门,也正是因为这样,经常会有好奇的同道中人来踢馆,云姨性子比较清淡,不喜欢参合,所以才经常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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