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也不是我,你知道什么叫心虚吗?”
他哈腰一脸轻视的表情“糟糕的是你的情绪,但我要感激你的情绪,但凡是遇到我的事情,你都会抓狂。”
吴南邶伸出手抬高她的下巴凝视她落魄模样“这永远不是最糟糕的,你是仲裁者,我得等你。”
*
锅里炖着八宝粥,笼屉上蒸着包子和扇贝,魏如月几乎把所有吴南邶能够回家后说出想吃的东西全部提前采买回来,但人是回来了,却沉默得可怕。
“洗澡水烧好了,你应该提前跟我说,我刚洗完,水还没热,给你快烧了。”
吴南邶没说什么进了浴室,不多时传来哗哗的水声,魏如月将浴巾和新买的内裤放在浴室门外的夹子上,之后敲敲门说“别刷牙,粥马上得了。”
吴南邶出了浴室围着浴巾擦拭头发,发现这间空间窄小的房间里如月买了一张桌子,应该是定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现下那桌子上面的景泰蓝花瓶里插着一束茶花。
吴南邶抬头看她一眼,魏如月已经很感激,不好意思得垂下头。
“天天都买吗?”
吴南邶看着那束茶花新鲜得很。
“嗯。”如月却没想过多谈这个,把一桌子的菜肴推到他跟前“多吃点。”
目光盯住他头上那块淤青,边缘已经开始模糊,视线向下,魏如月突然站起身抚摸他的脸颊“这怎么了?”
吴南邶别过头去“打碎了个相框,溅到脸上了。”
如月皱着眉实在是心疼,赶紧去电视柜下面找到一张创口贴给他贴上“你不要这么不当心了,我会心疼。”
吴南邶只是发觉这屋子多了很多生活气息,不知什么时候买了挂式的电视机,电视柜也考究得买了钢琴漆的,处处细节体现女主人的用心,尤其是那阳台窗子上贴的两个大大的囍字。
吴南邶看了一眼道“你父母说要来看看,提前跟我说,我好请假。”
“不打紧不打紧。”如月飞快回答“他们看你时间,知道你忙,不会贸然来的。”
吴南邶突然笑着看她“辛苦你了。”
一瞬间,魏如月觉得安慰,父母亲大人不是一次催他们领证,也不止一次说要来看看自己闺女的生活状况,但魏如月都以各种理由搪塞,心里不是不苦的,只是看到吴南邶,那些苦,都化成了蜜。
见吴南邶今天聊得许多,魏如月试探着问“咱们领证得回西安,你要不跟单位请婚假吧。”
“我最近很忙估计走不开。”
吴南邶盛了一碗粥给她“趁热吃,我知道你心里会不好受,但假期很难请,你父母来我能请三天假实属不易,婚假十五天还要看领导的脸色行事。”
魏如月垂下头,好半天才淡淡“嗯”了一声。
吴南邶突然一笑“说说你今天为什么去找曲珍吧。”
魏如月慌忙抬头,支支吾吾半天没有下文。
“不许再有下次。”吴南邶眼神如同冰锥,将扇贝壳狠狠扔进垃圾桶里。
☆、尽而后快
来去又一春,好多人对春天都是有感情的,万物复苏生机勃勃,但曲珍最烦恼春日,冰雪消融,街道泥泞,踩在上面脏了她的皮鞋。
曲珍的生活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她知道很多人亦是。
老陈开始了在北京的工作,两点一线,科研的实验室搬去了永定路,路途远他反倒不用按时做班,一般早上都是婆婆五点钟早起要去晨练就给他们做好早饭,不换样的水煮鸡蛋。曲珍的工作由每日下午调整到全天,多拿工资多做事,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天都是她先起床吃早饭,但每日都是这些一成不变的早餐她也会感到枯燥,新鲜着几日出去早点摊吃口,她以往是不在这种社区早点摊位吃饭的,但现在也接地气了许多。
婆婆有几次发现她没有吃自己准备的早饭,数落几句,曲珍很直接得说吃腻了想换换。
陈杜生的变化也有很多,他仍是每日专心他的科研,却也是抽出空闲时间陪陪曲珍,以往没去过的公园周末会带她去,怎奈曲珍的工作是每日都要进行,要是录播跟直播赶在一起的时候曲珍偶然会在公司职工宿舍住下。
今日接到一通电话,是远在老家的表弟打来,说是要她去北京站接一下。
下了班看时间临近,曲珍急忙跑到车边启动车子,却没成想看到老陈站在车旁等着。
其实也没有过多讶异,陈杜生近来经常搞这样的突袭,只是一来二去曲珍有些不耐烦。上车系好安全带,曲珍说要先去北京站接表弟,陈杜生只淡淡嗯了一声仿佛早就知晓此事。
接到表弟做为姐夫的陈杜生自然要请他吃顿饭,这次曲珍倒是有些纳闷表弟过分客套奉承这位姐夫,想是自己结婚的时候表弟刚刚高中毕业要上大一,那会儿还是不懂事的小屁孩,现在也许在大学校园里历练一番,多多少少懂得了一些人情世故。
但表弟看着自己的神色有些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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