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官差抓走的消息,气得一把扫落桌上的茶盏,“哗啦”一声吓得一屋子下人瞬间跪地,噤若寒蝉。
大夫人咬牙切齿地说:“娄国安这个狗东西!当个县令还真以为能管到我们头上了!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扣押我们的人?去,带上侯爷的名帖,把人给我要回来,我就不信他敢不给!”
“够了!你还要把事情闹得更大吗?”老夫人被翠莺搀扶着从门外走进来,一脸严肃,走到上位坐下,沉声道,“你还当这是我们在京城的时候?县令的官再小,他也是管着我们的人。从前那个老油条敬着我们,不代表新调来这个娄国安也一样识趣。你贸贸然弄了这么一出已经很丢人了,还要继续丢人下去吗?我兄长的名帖可不是这么用的!”
大夫人有些憋气,也有些委屈,“母亲,这、这不是您让我派人去的吗?”
老夫人一拍桌子,“我把事情交给你安排,是让你查都不查就犯蠢吗?你连人家性情底细都不查清楚就上门找打,丢了这么大的丑能怪谁?”她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原以为是小小布衣农户,谁知倒是俩硬茬子,说闹就闹,一点都不顾忌。你警醒些,不要再轻举妄动,务必将他们的底细查清楚了才能动手,莫要在这不知所谓的人身上栽了跟头!”
明明之前下命令的时候,老夫人也在场,出了岔子却都怪在她头上。可他们家实际上靠的是老夫人那做侯爷的兄长,所以她只得低头认错,“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错,下次定会小心行事。”
“嗯,”老夫人皱着眉点点头,“他们如此直白的撕破脸就是对员外府的挑衅,若不把他们处理掉,日后我们员外府在凌南镇的威信将不复存在,再也别想过从前那样的好日子。更何况,这还关系到娄国安对我们的态度,一旦他认为我们是可欺的,我们想再压他一头就不可能了,如此没用可是要被兄长厌弃的。所以这一次,我们绝不能输。”
老夫人眯起眼,淡淡道:“现在,先把人领回来吧,就说是误会,娄国安还不至于不给员外府这个面子。”
“是,他就算扣着人也顶多罚他们闹事,什么用也没有,还凭白得罪咱们,他没那么蠢。”大夫人脑子一转也明白过来了,只是前些年一直被上一任知县捧着,如今让她低头,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们婆媳商议之后,便各自休息,等人去仔细调查许青山和阮玉娇,府里总算平静下来。孙婆婆从大夫人的院子里出来,跟来送她的小丫鬟笑道:“快回去吧,不用送我。”又低声道,“你给家里带的东西,等我明儿个出去就帮你送到。”
小丫鬟高兴地直道谢,“还是孙婆婆你心好,以前那个老货帮我们带点东西还要克扣两成呢,管事妈妈调你帮着采买实在是太好了。”
“一点小事,我也是顺便。”孙婆婆又同她寒暄两句便大步离开,待走得远了脸色才渐渐沉了下去。她刚刚混进院子那么久就是想听到点消息,她是不能直接偷听,但大夫人身边的下人也没什么好东西,遇着这种事没少私底下议论,就被她给听了个正着。这些丫鬟根本没人同情许青山和阮玉娇,还玩笑般地猜着他们会有什么下场呢,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下人。
员外府要对付许青山和阮玉娇,孙婆婆干脆借着对府里地形的熟悉,悄悄给几个主院吃食下了一大把巴豆!员外府下人管得松散,特别是厨房,时有偷懒、偷吃的,很容易被人钻空子,孙婆婆在厨房干了好多年的活儿,自然对她们什么时候偷懒摸得一清二楚。她手头弄不到毒^药,不然干脆毒死那几个作恶多端的人算了!
想着拉肚子能让他们消停几日了,孙婆婆便去同人聊天说笑制造不在场证据,心里头盘算要加急搜集员外府的罪证。她刚刚在大夫人院子里隐约听人提到了侯爷名帖,他们小小一个员外府能在凌南镇当土霸王,靠山便是老夫人的兄长武安侯。
这武安侯年轻时战功不少,如今退下来也仍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因武安侯一家与孟家都在军中,又有些不对付,所以孙婆婆还算了解一二。武安侯初时只是五品小官之子,投身军中靠自己一步步爬到了侯爷之位,确实有真本事。但为人实在阴损又自私,野心极大,当初没少对孟家父子出手,只是都被孟家父子挡了回去。
十几年过去了,她一直浑浑噩噩的度日,也不知京中有没有什么变故,如今的武安侯与孟家又如何了,但武安侯不是好人却是铁定没错的。而被武安侯庇荫的刘家,想必这些年没少用武安侯的名帖讨人情掩盖恶事,就老夫人和大夫人那种眼界,她可不信她们会把尾巴都扫干净,一定有什么证据留下来的,她就要帮助许青山找到这些证据!
与此同时,阮玉娇和许青山也到了县衙。自然是没有升堂审理,两人被客客气气地请到后院见到了知县娄国安,行礼之后,娄国安便苦笑道:“方才员外府已经先一步来人解释过了,表明是误会,是下人自作主张,愿赔偿你们的损失。再将人扣押下去也就是打几板子关几天,无济于事,本官便让他们把人领回去了,你们没意见吧?”
许青山拱拱手,恭敬地道:“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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