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房三兄弟才是一家人,阮玉娇和小壮是外人。叫他们往后再有挣钱的事儿多想想二房,别傻了吧唧地被阮玉娇使唤。
虽然他们觉得阮玉娇没有使唤他们,但好像陈氏说的也都在理,他们将来可不就是要分成两家人吗?既然早晚都要生分,那干脆从一开始就不要太亲密吧,免得将来阮玉娇嫁人时,他们还要伤心。看小壮如今不就极舍不得阮玉娇吗?他们还是听娘的,把亲疏远近分清楚一点好。
阮玉娇能感觉出他们两个和小壮、小柱的不同,不过也没多想,毕竟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何况他们都是男娃,本来就不怎么听话,没什么奇怪的。
几人正笑闹着,忽然听不远处传来“诶呦”一声痛呼。阮玉娇皱皱眉,让孩子们离远点,自己小心地绕过草垛去看,却看见一位白发的老婆婆跌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阮玉娇连忙跑过去,放下篮子扶起老婆婆,“老婆婆,您怎么样了?摔到哪儿了?厉不厉害?”
老婆婆脸都疼白了,捂着脚腕连连皱眉,“脚……脚扭了,没事,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阮玉娇看了一眼,着急道:“老婆婆您家在哪儿啊?我去帮你喊人吧,这得赶紧回去看大夫才行,伤到筋骨可不是小事儿,耽误了医治容易落下毛病的。”
老婆婆抿抿唇无甚表情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没有家人。”
阮玉娇闻言一愣,没有家人的老婆婆?她打量了一下老婆婆的样子,迟疑道:“您是庄婆婆吗?”
老婆婆扯了下嘴角,笑容带着自嘲,“原来我老婆子孤苦伶仃的事谁都知道啊。”
这话让阮玉娇听得心酸,也许是上辈子对奶奶亡逝的执念,她对老人家一向都很心软,但凡看到有困难的老人都想帮一帮。上辈子照顾孙婆婆便是缘由于此,这辈子也同样,她根本不放心让庄婆婆一个人在这儿。
阮玉娇想了想道:“大柱、二柱,你们俩跑去叫李郎中,就说村西头的庄婆婆在这里扭伤脚了,请他赶紧过来看一下。对了,别忘了叫人帮忙,我力气小,可能抬不动庄婆婆。”
大柱、二柱立即点头,“姐姐你等着,我们马上回来!”
两人眨眼就跑没影儿了,阮玉娇倒了碗水给庄婆婆喝,安慰道:“庄婆婆您别着急,郎中马上就来,您先忍忍歇一会儿。来,喝点水吧。”
小壮在旁边帮不上忙,也不知该干啥,好奇地问了一句,“庄婆婆你咋会没家人呢?你家人都去外头干活儿了吗?”
“小壮!”阮玉娇皱眉喝止,使了个眼色道,“你他吓着了,就在那边挨着草垛坐会儿吧。”
庄婆婆默默喝着水,等他们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突然低声说了句,“我的家人啊,都死光了。”
明明是一件很悲伤的事,被庄婆婆说出来却平平淡淡,好像跟她没关系似的,甚至她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可阮玉娇就是知道她心里不会这么平静,也许多年的往事已经不会让她触之流泪,但那种心中的悲痛定然是无法磨灭的,始终牢牢地刻在心中,就如上辈子的她一样。
忽然之间,阮玉娇对庄婆婆的经历感同身受,同样是失去了重要的亲人,同样是自己一个人受尽苦楚。她突然理解了庄婆婆为什么多年来不愿意同别人来往,变得越来越孤僻古怪。若是她前世没有遇到孙婆婆教导她、开导她,恐怕她也会沉浸在失去奶奶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吧!
小壮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当下不敢再多嘴,总觉得庄婆婆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吓人。不过他在旁边看看庄婆婆,又看看姐姐,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怪不得奶奶总叫他保护姐姐呢,如果这庄婆婆有个好弟弟照顾的话,怎么会弄成这副可怜的样子呢?要是有一天他姐姐没了家人孤苦伶仃,他一定要把姐姐接到自己家好好照顾的,绝不让姐姐变得像庄婆婆这样!
阮玉娇瞥见他突然很有斗志的样子,实在无法理解,她发觉这几日家里的人都怪怪的,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也说明她察言观色的功夫还不到家,她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不多会儿大柱、二柱就气喘吁吁地拉着李郎中跑回来了,大柱喘着气道:“大、大姐,我们把、把李郎中请过来了!”
李郎中不敢耽搁,忙上前给庄婆婆看上,片刻后眉头紧皱着叹了口气,“庄婆婆年纪大了骨头脆,这一下是骨折了,至少要养三个月才能着力,半年以后才能正常走路。要是想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怎么也得等一年以后吧,这还要保证能好好养着,服药、换药都不能停下。”
阮玉娇怔了怔,再看庄婆婆毫无表情的样子就有些心疼。骨折得多痛多折磨人?庄婆婆竟除了最开始呼痛几声便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了,要不是庄婆婆脸色越来越白,她还真以为是李郎中看错了呢。而最让人揪心的是李郎中的话,三个月不能着力,半年才能走路,这对一个没有家人的老婆婆来说是多么残忍?
那不能停下的药谁来给她熬?她饿了、渴了要方便的时候,谁来照顾她?这样一个伤了骨头无人照顾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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