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某地。
j.c.坐在一张考究的白木书案后,飞快地写着什么。
纸,是一张古朴的羊皮纸,而在他手中拿捏着的,则是一支羽毛笔。但很显然,笔尖流出的黑色墨水并不需蘸取得来。阳光从背后的落地窗里投入屋内,这华贵到堪称奢侈的意式大庭中,尽是与宗教教——那两千年前由他一手创立,并在那之后奉他本人为神的宗教——相关的装饰;乳白色的天使像和十字架抬眼可见,堪称是满目琳琅。
就这么以打印机般的速度写着,突然间,他手上运笔一顿,抬起头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个点看了片刻,站起了身。
绕过桌子,j.c.沿着镶了金边的白色地毯一路踏过,走到了十米开外的门边,抬手一引。
两扇大门在未被接触的情况下凭空打开,露出了其后一个刚刚走到门前,抬起手,看起来是正要敲门的男人。
“……啊……!我主!”门在自己敲下前就开了,这让来人有些惊诧,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立刻一躬身,胸前的十字架随动作摇晃着,“很抱歉打扰了您,但……但是有一件事不得不向您汇报,就在刚才,位于昆明的l.i.m.b.o级设施发来了自毁程……”
“我已经知道此事了。”j.c.在他说完前就打断了他,淡淡地回道,“无需惊慌,我即刻便起身前往现场。”
他说着微微颔首,比了个十字,抬手点在了来人的额头:“愿我主与你同在,兄弟。以他得胜的名义,我必将一切渎神者尽数驱逐,令世间在他的统领下归于和谐。”
“蒙您祝福。”男人闭上眼睛,满脸虔诚地回道,“也愿您的征伐永不尝败绩。”
j.c.点了点头,迈步远去,踏步到走廊中段的瞬间,倏而化作一道白光,凭空逝去。
在他背后,那男人满眼热忱地凝视了片刻,方才转过身,抬手握向了留开的屋门。
但,才关到了一半时,他下意识地向门内一瞥,视线正巧落在了j.c.的书桌上。
一束阳光正落在那张写了大半的羊皮纸上,其上墨色的字迹衬得格外明显。
“……”
男人顿了片刻,随即快速地看了一眼身后,又最后犹豫了一会,然后……有些紧张地迈开步子,钻进了门。
或许是出于类似追星族们收集偶像八卦的心态,从门口到书桌的这十余米间,男人鬼鬼祟祟地一路走过,就连身体都紧张地绷着,不过倒是没有一群天使突然披着圣光杀出来,把他拖进地狱去之类的。
终于,他提心吊胆地挪到了桌前,伸着脖子,看向了那纸卷上的内容。
墨色的花体英文首先映入眼帘,而很快,男人便发现了,那密布的文字,其实都只是同一句话……
all_y_lord.
all_y_lord.
all_y_lord.
all_y_lord.
all_y_lord.
all_y_lord.
all_y_lord.
……
当j.c.抵达了l.i.m.b.o的现场时,那里已经只剩下了一片废墟。
这是在他意料之内的情况。即使以他的能力,要跨越这2000余公里,也需要近20分钟,而且当他的精神体接收到反馈时,基地就已经快毁利索了。
不过他也没感觉到什么遗憾。
这点时间里,栖所的人们没可能收集到任何情报,而自从“第二阶段”开始后,尽管仍然重要,但l.i.m.b.o本身已经不再至于到不可或缺的地位了。或许唯一有些可惜的就只是那戍守的高阶进化体也一并被抹杀了,不过无所谓,j.c.完全可以让他以【另一种姿态】重生。
更何况……
“异端,”j.c.轻声念着,割破手掌,甩下一枚血滴,随即在渐起的圣光中合起了双目,“你们这是在自取灭亡……”
亡者们的意识迅速与他融为一体,他的心神在空间中探询着,如同嗅闻血迹的鲨鱼般,猎捕着栖所众人留下的痕迹……
随后,毫无征兆地,他的精神体仿佛被猛然刺进了一枚钉子。
“唔……!”爆发性的剧痛在他的头脑中瞬间扩散,j.c.一声闷哼,身形陡然一倾,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会……”那意识层面的反击挫伤了他的精神体,他视野里片刻模糊,趔趄了一下才站稳身形,难以置信地念道,“我的感知……被屏蔽了?”
他定了定神,再度开始了追踪的尝试,但结果却如先前一般,在他的“回溯”才刚刚展开,便碰到了一层障壁,令他的意识微微作痛。
“该死的渎神者……”他缓缓睁开眼睛,脸上逐渐阴沉了起来,“竟如此猖狂……以为用些雕虫小技,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么……”
然而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他还真就确实没办法了……
而且……这也并不是唯一一件令他抓狂的事情。
突兀地,在j.c.眉头紧锁,试图思索出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时,一道跨空间的感应突然在他的脑海中拨响了起来。
他猛一转头,望向了北方,脸上顿时铺上了骇然。
“开什么玩笑……!”开口时,他的声音已有了一丝惊怒,“竟然……又是一处!”
……
10分钟前。
“喂!……你小子……能不能慢点?!”ire一团锁链拖着,试图抬起头,就被兜了一嘴的风,“老娘的……发型……都要乱了!”
“否决,我们要为齐森方面争取时间。”tyrant一头黑发随风乱舞,面不改色地回道,“根据战况综合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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