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突然拿过放在一边的水果刀,在自己掌心使劲划了一下!
“哎?!”谭肃顿时吓了一跳,抬手欲拦,但却晚了一步。
只见在谭肃掌心那块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当即绽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渗出几缕殷血。
但几乎在伤口出现的同时,两侧裂开的皮肤便开始迅速合拢,一息之间,便已彻底愈合如初。
“……哎?”这下谭肃彻底懵了,不由凑近了几分看着,“这是怎么……”
“小清。”一直观察着这边的谭则文终于开了口,放下报纸走了过来,“手让我看一下。”
“喂,老爸,”谭肃显然还有点心悸未平,有点忧心地看了谭则文一眼,“你别做什么奇怪的事……”
“别担心,”谭则文说着已经蹲下身,拉起了谭清的手,仔细打量着先前受伤的手心,“我只是检查一下。”
而谭清也很顺从地配合着,任由谭则文处理。
在擦去残存的血迹后,伤口先前所在的位置早已经恢复如初,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种速度……根本不是仅经历过第一阶段的实验体所应该有的……望着这一幕,谭则文的脑中不由得闪过了abr-001和copy-01——曾经的白莲——的实验记录。不,应该说……这种再生能力,已经几乎不逊于那些“完成体”了……
而且,刚才的这种反应……
谭则文想着谭清毫不犹豫地割伤自己的举动,抬起头来,看向了后者的眼睛:“小清,你刚才割伤自己的时候……有感觉到疼么?”
“疼?”谭清不解地偏了偏头,“那是什么?”
……
那一天,是谭则文第一次意识到,谭清身体受到改造的程度,甚至远超出了他原本的估计。
而也是在那一天,他一直苦心试图掩饰的谭清与常人的差别,也终于暴露给了谭肃。
“阿肃,你现在也知道了,小清她和我们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在那天晚上,他将谭肃单独叫到了书房,这样说道,“但就像你在外面有时看到的那些外国人,他们也和我们不同,但也同样是我们中的一份子。”他略微顿了顿,“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对小清抱有什么异样的看法,好么?”
“没事啦,爸。”有些出乎谭则文意料的,谭肃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认真地点了点头,“小清就是小清而已,不管是什么样子,也不会变的。”他说着咧开嘴,露出了一贯的开朗笑容,“毕竟,她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嘛!”
“……是么,那就好。”谭则文愣了一下,随即才意识到反而是自己多想了,不由暗自笑了笑。
“不过,”而谭肃并未注意到谭则文的心中所想,说到这里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不会痛可真厉害啊,我超怕疼的呢……”
“傻孩子,”谭则文终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抬手揉了揉谭肃的小脑袋,“感觉不到痛,怎么会是好事情呢。”
……
时间就像一只硕大的车轮,静悄悄地碾过芸芸众生那一段段的人生路,无论那路是精彩还是平庸、完满抑或绝望,永不停歇,亦从不回头。
一转眼,便是六年。
几轮春秋周转,懵懂的男孩长高了个子,成了青涩的少年。而那曾作为任人宰割的实验品存在的女孩,似乎也终于回归了正常的人生轨迹,亭亭玉立,再不复刚被救出时的郁郁寡欢。
这六年间,谭则文亲眼看着谭清在谭肃的陪伴下长大,看着笑容再次回到她的面庞。尽管“工作”仍从未停止,但他仍觉得,在这个孩子的身上,自己……终于有了一次赎罪的机会。
但又或许……
这只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2006年,2月14日。
“我们回来了,爸。”
谭肃一边说着,从鞋柜上拿下两双拖鞋,换鞋进了屋。
“阿肃今天被人递了情书,“紧跟在他身后的谭清蹬上拖鞋,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结果他因为太紧张碰洒了饮料,泼了人家一身的番茄汁。“
“……喂!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么!”谭肃顿时老脸一红,一脸尴尬地回过了头,“还有……就不能叫我一声‘哥哥’啊?”
“才不要。”谭清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当初是你要我这么叫的。”
“好了,都洗洗手,到餐厅里来。”一旁的谭则文听着这对兄妹的打闹,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开口说道,“准备开饭了。”
“哎?”谭肃闻言一愣,随即耸了耸鼻子,才发觉空气里确实是有股油烟的气息,“等等……老爸你还会做饭啊……?”
“我好歹也用了几十年的手术刀,”谭则文淡定地回道,“这种程度的家务应该问题不大。”
“嗯……”谭肃虚着眼,颇为怀疑地上下打量了谭则文两轮,“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
十分钟后。
谭肃咽下一片猪肝,默默地放下了筷子。
“老爸,你真的需要提高一下厨艺了。”他一脸残念地望着桌对面的谭则文,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来,“这是我第一次吃爆炒猪肝时,吃出了嚼鞋皮的感觉……”
“根据我的知识,”谭则文倒是没什么反应,镇定地吃了下去,“用这种方法烹饪,食材的营养价值会比较高。”
“……唉……算了。”谭肃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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