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君右手紧紧握住逆龙血瑰剑,整个人的身体在剧烈喘息晃动,只感觉喉咙一甜,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胸口的衣衫被瞬间浸透。
他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还在微微颤动的手臂和逆龙血瑰剑,眼眸中浮现出了一丝骇然之色。虽然刚刚用逆龙血瑰剑勉强抵挡了最后一道金色光柱的攻势,但暮君明显感觉到了逆龙血瑰剑似乎也感知到了极大的威胁,主动抽取了自己体内将近一半的圣气,使他的气息瞬间萎靡下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这里的攻势才刚刚开始,就已迫使自己如此狼狈,如果不能及时从这里出去,恐怕越拖下去,愈是凶多吉少。”在暮君短暂的思虑中,又有数只眼睛闪烁起那刺目的光芒。
暮君迫不得已,顾不得还未调整过来的气息,身形一闪,朝与那些闪烁光芒眼睛的相反方向跑去。
在不经意间回头时,却发现那些眼睛又在跟着自己迅速移动,虽然双方的距离并未缩减,但也没有拉长,依旧保持在一个固定的距离。
感受到背后再次传来一股股恐怖的能量波动,暮君心中不由暗暗叫苦,想要躲避已是无望,无可奈何只能挥剑正面应对。
他发动了到目前为止仅学会的逆龙血瑰剑的两式武技——夜祭之斩燕啸歌、天昭星魂后,体内的圣气已经将要枯竭殆尽,而向他暴射而来的光柱还未完全解决。
一阵惨烈的尖叫声夹杂着划过虚空的一抹鲜红后,暮君从半空中狠狠地跌落下来,全身开始剧烈地抽搐,七窍向外不住地流血,那墨黑色冰晶般的地面也被血液染红,一时间暮君整个人彻底萎靡过去。
山洞内。
当虚空中的画面来到这一幕时,极一也不禁颤动地捂住了双眼。它亲眼看到一道光柱击中了毫无任何防备的暮君,那股力量真实完全的被他的身体所承受,即便现在不死,片刻之后再有光柱暴射,他将会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喂,你可不要把他给玩死,我可是和这小子签订了契约的,如果他死了,我又要重入轮回了。”极一仿佛在对着虚空自言自语道。
突然,那个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明白你为何要与这小子签订契约,即便你是轮回再生,可只要假以时日,绝对可以恢复到千年前的状态。又为何要将自己与一个如此羸弱的家伙联结在一起,难道没有感觉到不值吗?”
极一闻言一愣,随即眼神中突然迸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直直地看着前方,原本有些奶声奶气仿佛突然变得成熟起来:“如今落日已没,黑暗将要来临,你或许可以握住一丝火焰,但却永远无法确定,谁会是下一个升起的太阳。”
沧桑的声音沉默下来,很久之后才慢慢地说道:“或许你所说的黑暗并非我能够触及,但我还是要劝你不要过早地投注,虽然你所压的一方现在看起来很有潜力。
“讲一段我的亲身经历吧!千年之前你虽然游历人界,不过我敢肯定你一定没有喝过一种叫做月留的酒。”
极一摇了摇头道:“是没喝过,本虎可并非那么嗜酒。不过,既然是你提起它,想必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只是你,整个人界喝过这种酒的我想也超不过双手之数,我是在北陆的一片冰原之上有幸喝到——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北陆,你也不会太感兴趣——当时我已身负重伤,昏倒在雪地之中。如果不出意外,会被北陆的雪冻成一座冰雕永远留在那里。”
“但我最终还是被一位前辈所发现,将我带回了他的住处。当时我已濒临死亡之境,如果没有像人道源丹这类天地珍宝将必死无疑。
“我明知无望,所以祈求那位前辈在我死后将我的尸首永远的冰封起来。”
“因为苍天眼的存在?”极一问道。
“对,但他却没有答应,模糊之间我只记得他喂我喝了一口随身所带的酒。”
极一说道:“你是被酒所救了性命?”
沧桑的声音停顿了一阵,说道:“不错,那酒进入体内后,我只感觉到一股透彻骨髓的寒冷席卷全身,随后我体内的五脏六腑、血液、圣气甚至是经脉全部结了一层寒冰,与此同时我的身体也开始结冰,从脚底开始,一直到头颅。
“我慢慢的看着自己被冰晶包裹,最后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身上和体内的冰层已经消失,而我则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一张用白帝狼皮所制成的毯子,旁边则是温暖的火炉。当我巡视自己的身体时,惊讶的发现先前所受的伤全部消失不见了,整个人像是新生出来的婴儿一样。
“后来那位前辈告诉我,那神奇之酒叫做月留酒。要想制作这种酒,需要近百种珍贵药材,从中提炼出它们的精华,将其融入水中后,需要在冰天雪地的夜晚之中接受天上月光的洗礼,持续数十天。”
极一疑惑地说道:“难道这种酒不会结成冰晶吗?”
“这便是制作月留酒的最后一步,要知道北陆可是人界极寒的存在,气温之低让人难以想象,月留酒自然也会被极寒的天气所冻结——但并不是全部。
“当你去取器皿中的月留酒时,会发现大部分会被冻结成冰,只有很少一部分呈水态残留在底部。那制酒之人对于上层冰晶状态的月留酒只会将其无情的粉碎,所要的紧紧是底部那很少的一些。因为那很少的一点,其中吸收了大量的月华之力,所以取名为月留酒——月光的力量将他们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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