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乱来!”夏夜汐随手抓起一把菜刀,“我……我砍人的技术可厉害了!”
白行翊实在憋不住了,大笑一声,“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去案发现场吧!”
“铛——”
夏夜汐手一颤,菜刀掉落,金属撞击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你耍我!”
“我突然发现,逗你比逗肉球和肥肥好玩多了!”
“以后不要把我跟你那两条狗牵扯到一起!”
“你生气的时候跟它们好像,恨不得全身的毛竖起来,警惕防备任何人。”白行翊将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夜寒露深,穿上外套吧!”他受过传统的英式教育,骨子里透着与生俱来的绅士风度。
夏夜汐望了一眼漆黑一片的窗外,“都这么晚了,还要去案发现场?”
“案发时间是在晚上,说不定可以发现一些警察遗漏的线索。”
“难道不继续追查贺之俊的下落吗?”
“凶手肯定不是他!”白行翊语气斩钉截铁。
“你怎么知道?”
“他的衣服上没有沾染到任何的血迹。”
“就凭这一点?再说了,你当时恐高反应,还能看清他身上有没有沾染到血迹?”
白行翊薄唇斜勾一笑,自信笃定地说道:“你想考验我的记忆力吗?他当时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黑色裤子,白色球鞋,手上还带着一只银色手表。”
“我又没有注意这些,你现在当然可以随便瞎编,反正又无法求证!”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穿着,米白色雪纺长裙,黑色单肩包,白色高跟鞋,脚跟还贴着创口贴。”
夏夜汐目瞪口呆,居然全都对了!
“你是不是看了监控录像,提前背好,好在我面前耍帅!”
“我iq200,需要弄虚作假吗?”
“你说iq200就是200了,我还说自己iq1000呢,比比谁更能吹!”
白行翊嘴角忽地旋起,绽放一抹摄人心魂的浅笑,“你也看到了,我们随便一个谎言就把贺之俊引了出来。说明他心思不缜密、沉不住气、脾气暴躁,跟这个案件的凶手心理描述完全不符。这个凶手非常聪明狡猾,躲过了所有的探头。而且心思细腻,把案发现场所有关于他的证据都清除了,连一个指纹都没有留下。而且他做事有条不紊,先把死者灌醉,然后用碎玻璃割破手腕上的动脉,等着死者慢慢失血而死。既制造了死者自杀的假象,还留有了后路,万一被警察查出不是自杀,就把嫌疑指向贺之俊,你说这凶手的智商几个贺之俊才比得上!”他一边有条不紊地分析,一边毫无顾忌地在夏夜汐面前换上了西服。
听白行翊这么一分析,她顿时茅塞顿开,“你还会心理分析?”八成是在忽悠人。
“我在剑桥主修心理学和经济学!”
一踏出公寓,初秋的晚风席卷着瑟瑟的寒意扑面而来,夏夜汐打了一个寒颤。
白行翊走向那辆张扬的迈巴赫,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
“不要我开车了?”
“以你的车速,天亮都不知道能不能赶到商场!”
“可是,你的屁股!”
“你医术高超,已经不碍事了!”但是他走起路来还是有一些异样,脚步一瘸一拐,看上去笨拙可爱。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璀璨霓虹如火树银花绚烂绽放,不断变幻着绚丽的色彩,将夜色装点得比银河还要灿烂夺目。
晚上八点,白辉大厦依旧灯火通明。
白行翊直接将车停在了商场门口,车一停,保安立即上前拉开车门,他直接把车钥匙丢给保安。
邵楷匆匆赶过来,“老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公司?”
“查案!”
邵楷知道他有伤,刚伸出手想要搀扶他,立即被白行翊打掉,“我还没残废!”
从他踏进商场的那一刻,空气骤然凝结,紧张的气氛让人不敢大声喘气。
白行翊屁股上有伤,所以放慢了脚步,他那么要面子,当然不能让人看出来,多痛都得忍着。
“白总!”店员战战兢兢地朝他弯腰行礼。
夏夜汐站在白行翊旁边感觉浑身不自在,问道,“你不觉得别扭吗?”
“别扭什么?”
“这么多人一个一个毕恭毕敬地向你默哀,不觉得晦气吗?”
白行翊顿如石化,脸部肌肉一寸一寸僵硬起来,本来还想要向她炫耀自己领导有方,可到了她那里却成了“默哀”。
邵楷掩嘴偷笑,连连点头,“我也觉得很像在默哀。”
白行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邵特助,我平时不是教导你少弄这些虚的东西吗?”
“可……可这不是你要求的吗?”邵楷委屈不已。
“以后谁再向我‘默哀’,我就开除谁!”
案发现场被警戒线拦了起来,他们直接跨了过去。白行翊戴上墨镜,用手帕按住了鼻子,走进楼梯间。
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但是空气中依旧萦绕着刺鼻的血腥味,大片干涸的血迹红得发黑,看上去诡谲惊悚。
白行翊不言一语,鹰準犀利的眼睛盯着地上的那摊血迹,单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突然,他眼睛一亮,“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夏夜汐循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小颗闪着光泽的枯涸血迹,对着光细细打量,“这个好像是一颗碎钻。”仅仅只有一毫米大小,怪不得被警方忽视了。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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