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萌点头,乖乖告辞。
陪老太太说话也没意思,还不如回家对着镜子多照照,欣赏自己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
白耘回府之后,白母心急火燎的将白茉的事,以及白萌的分析,统统告诉了白耘。
白耘火冒三丈,立刻就要拿手边东西撒气。
白瓷杯?摔地上肯定会碎,不行不行……白耘顺手抄起案上两本书,狠狠的扔在了地上,道:“这诚王,真是欺人太甚!他哪是看上了茉丫头?他是想败坏茉丫头的名声好拖累萌儿,让萌儿进不了宫!我就知道,汪家那群人不会乐意见着我当上国公,居然出这种损招!他诚王是太后亲子,当朝王爷,又素来有好美色的名声,这事传出去对他可没有影响。太后为了亲儿子一道懿旨,我还不得灰溜溜的一顶小轿把茉丫头送过去?萌儿的妹妹给诚王爷当了没名分的妾室,她还怎么母仪天下?!”
不管诚王有没有这个意思,是无意还是故意,白家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白耘心里本就紧张得不得了。若之前白府没出什么事,白耘可能还琢磨着是不是因为他女儿要当皇后了,诚王看上白茉,是汪家想和他和解的意思。但被白萌这么一引导,白耘就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
这还真是欺人太甚!白耘自得了状元郎以来,便被汪家为首的外戚一直打压的怨气被点爆了,恨不得明日上朝的时候,就拿着手中玉牌把汪家一群人暴揍一顿。
白耘冷哼:“把茉丫头好好看起来,不准她与外界联系。我马上去荣王府,让岳母给白茉找一家外放的官宦,早早打发她出府,免得她心术不正,祸及家人。”
从白耘口中说出“心术不正”的评价,可见他对白茉是深深厌恶了。但即使厌恶,他还是对白茉这个宠大的女儿有几分感情,只想着将其远嫁便好。
白母点头:“萌儿既然订了亲,茉丫头也该相看人家了。茉丫头只是庶出,不求四角俱全,家中富足安稳便好。婚姻这事你男人不好说,我和你一同去见亲家。这事必须趁早,可不能让诚王府那边先传出什么风声……若传出来,茉丫头就得在佛堂住一辈子了。”
白耘犹豫了一下,硬着心肠点头。
虽然有些不忍,但怎么也不能耽误白萌入宫。
第四章
白萌躺在贵妃榻上,一个丫鬟给她捏腿,一个丫鬟给她涂指甲,还有一个丫鬟给她说着朝堂中的事。
这个丫鬟是从荣王府来的,是荣王专门让她来传话。
朝堂上的事,白耘肯定不会详细告诉白萌。但荣王认为,有必要让可爱的外孙女听一听。一是他觉得很有意思,让外孙女也乐一乐;二也是让外孙女心中有点谱,了解一下情况,若能学一学白耘这善言的本事,就更好了。
白耘自知道诚王的举动之后,本想先发制人,但诚王动作也快,京中很快就有了白茉和诚王的桃色新闻。
白耘当即上朝堂,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诚王想逼死他闺女。
“我白耘虽然出身不好,好歹也是读书人。我家闺女即使只是个庶女,那也是安分守己,小心谨慎,从未在外面抛头露面。”白耘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她不过去寺庙小住了一段时日,就遭此横祸。诚王殿下,你若对下官有下官有任何不满,请对着下官来,不要殃及下官的女儿。”
白耘在朝堂上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一片慈父之心,看得人是心有戚戚。
白茉虽然在白府很有存在感,但因白母出身低微,很少参与京中女眷互动,便是偶尔去一次,身边也只可能跟着白萌。白茉在京中,和大部分达官贵人家的庶女一样,是毫无存在感的。
白萌落水的事京中人都知道,白府所有庶子庶女都被打发到京中各处寺庙为白萌祈福——为了不泄露白茉推白萌下水的事,白府也放了很大的烟雾弹。
白茉所在的尼姑庵虽然偏僻,但因为尼姑庵表示不留男客入住,甚至男客只能在前殿行走,因此京中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女眷在吃素祈福的时候,都愿意住在这里。
京中男性知道这一点,即使现在男女大防并不是特别严格,未婚女子带个面纱也能跟着父兄出门逛街,但他们为了不冲撞女眷,得罪贵人,基本很少去那个尼姑庵。
白府选择这个尼姑庵作为白茉避风头暂时的落脚处,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白耘心中庆幸,幸亏听了岳母的提议,将白茉送到了这个尼姑庵小住,不然有嘴都说不清。
白茉从未出现在京中人视线中,一直安安静静待在白府,这次祈福也是去的京中男人会回避的尼姑庵,怎么看也是个知礼安分的人吧?
诚王明知道这个尼姑庵是什么地方,还特意前去,甚至据说见到了应该在男人止步居住的后厢房祈福抄经的白茉,还和白茉私定终身?难道诚王进入了男士止步的后厢房?还是说白茉自己跑了出来?
可白茉又不认识诚王,怎么会跑出来私会诚王?
白耘抹着眼泪道:“陛下啊,微臣那闺女长相平凡,性格软弱,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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