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饮人血,身躯就会腐朽,变得老态龙钟!”
“女子的鲜血阴气重,最适合你这种人,所以当初储家里的大小丫鬟,姨太太……全部一个又一个消失了。到了如今,管控严格,你招不到人,也害不到人,就让储双寒做你的伥鬼,把网线绑在他的坛瓮上,驱使他勾引女孩子回家好供你吸血!”
“虽然你面相年轻,骨子里还是那个老人,你走路需要拄拐,当时我在鬼域里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你弄出来的,储老先生,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周善一口气把那几段话说完,才歇了会,面无表情地看向“储振”。
“储振”,实际上也就是储老爷子,脸色百般变化,佝偻的肩背坍塌下去,他原先看起来还像个中年人,现在却是老态龙钟身上暮色尽显,“你是怎么知道的?”
储双寒已经许久没有给他带回新鲜的血液,甚至连消息都没了,他已经预感到了这几天会出事,所以周善跟傅其琛上门时,他没有丝毫惊慌。本来他想亲自动手,周善的血液也够用一段日子,等缓过劲来,他就出门去找储双寒,再不济,也能用自己的家财诱骗女人回家。这样做会导致很麻烦的后果,所以他迟迟不做。
周善收起了脸上所有表情,“自然是看到的。”
慧眼能观天下事,也能看到过去未来。
明明她说的是实话,“储振”却不信,死到临头了他也不害怕,反而一屁股在地板上坐了下来,捶了捶酸软的双腿,“那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呢?”
周善拿出那柄通体漆黑的匕首,“送你下阴曹!”
储老爷子并不害怕,反而仰起脖子道:“动手吧。”
上天给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靠嫁魂术活上个千儿八百年,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储振……居然没有生育能力,而且身体状况极其糟糕。
没有直系的血脉,他就用不了嫁魂术,迟早注定一死。
他只是个鸠占鹊巢的魂魄,周善不觉得把他的魂魄挤出储振体外等于杀人,周善冷冷一笑,毫不迟疑,一掌拍向储老爷子的天灵盖,手掌带着疾风在拍到天灵骨的那一刻陡然化成利爪,五指并拢,虚虚往下一抓,很快就抓出了一团漆黑的尖啸着的魂魄。
轰——阴路已开,路口逐渐显现出牛头马面二人高大的身躯,周善把那团魂魄往牛头马面处一丢,“别放过他。”
马面点了点头,“放心,阴曹地府十八大刑罚正等着他。”
阴曹地府的所有刑罚与人间刑罚类似,分别是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炮烙、剖腹、鸩毒、抽肠、锯割、断椎、灌铅、梳洗、钉颅。唯一不同的就是作用在鬼魂身上,而无论鬼魂遭受多么大的痛苦,他也绝不会魂飞魄散,只能忍受着,头天剥掉的皮第二天也都能长回来,钻心的痛楚却还在。直到生死簿上欠下的债尽数还清,方能去投胎转世。
储老爷子的魂魄一直无动于衷,听到十八大酷刑以后终于忍不住开始扭动挣扎了,他黑色的魂魄左冲右突,试图冲出重围。
马面冷冷一笑,一根锁魂钉插到他魂魄的颅内。
送走牛头马面以后,周善伙同傅其琛合力把储振的身体扶了起来,轻轻放回客厅的沙发上,又蓄了道法力给他温养身体。
嫁魂术还不能完全抹杀掉原主的魂魄,只是被入侵的魂魄压制得厉害,陷入了沉睡当中,若是当年有个高人,储双樊也不至于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白白占用身体到老死。
周善又回了趟地下室,把坛瓮抱了出来,而后才神情难辨地看着地下室那扇暗门。
她把手掌贴在门上,磅礴的法力疯狂涌出,毁灭了地下室里的所有一切。
既然是地下,那就彻底让它不见天日吧。
做完这件事以后,储振也还没有醒,但是苍白的脸颊逐渐恢复了丁点血色。
周善悄悄招了招手,傅其琛会意,轻手轻脚地跟着她走了出来,还不忘细心地把门关好。
周善抱着坛瓮快步走在路上,忽而无奈地笑笑,“有时候人心可比鬼魅可怕多了。”
傅其琛不置可否,只是温和地看了她一眼。
周善拍了拍那个坛瓮,“你虽然为虎作伥,但因你受人辖制的缘故,我也勉勉强强超度你一回。”
她蹙了蹙眉头,显见得有点不开心,“这趟一分钱都没挣到,亏了。”
傅其琛闻言也皱了皱眉,又想了会里掏出一张东西递给周善,“给。”
是张银、行、卡。
“我从小到大的零花钱跟压岁钱,都在这里。”迟秋婷从小就在培养他的理财观念,他是傅家的独子,傅家那些亲戚又个顶个地出手大方,不知不觉竟也攒了一大笔钱,被迟秋婷全部存在了一起,然后交给他自己打理。
周善:“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你的零花钱干嘛?”
傅其琛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也就五十来万,不要嫌弃。”
周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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