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都开出来了。
老板摇了摇头,这些有钱人也不知道是咋想的,一百块钱一张岂不是卖一百张就能成为万元户了?
就这些朱砂黄纸,画个一百张也用不到十块钱啊。
周善并不知老板的心思,只是艰难地跟着纸鹤在雨中跋涉。
雨水打在纸鹤身上,纸鹤艰难负重往前飞,周善跟着纸鹤越行越远。纸鹤很快就扎到一条老胡同当中,雨水将纸张泡得稀烂,它也不堪重负萎颓坠地,重新变成一团烂纸。
周善颇为可惜地看了那团烂纸一眼,才运功把雨水逼出去,她内息浑厚,很快就又把衣服给烘干了。
周善弯腰把平安符捡起来,沉沉地看着眼前那条胡同,而后掐指算了算。
掐指一算并不像电视里那般简单,乃是易经中最高层次的奇门遁甲算法,在推算命理里,以指节固定好十天干,然后按指节念出十二地支与天干作配。可以说,没有深厚的玄学功底,休想学会这掐指一算。
幸好纸鹤让她离李绵绵更近,这才能够在这大雨之中用得到掐指一算。
四下无人,周善也不再掩饰,直接腾地而起,脚尖在院墙上轻点,很快就推演排布出另外一只平安符的所在地。
她飞身落到一处院墙上,恰好能够隔着院子里那株巨大的老槐树层层叠叠的枝丫看到里面。
周善漫不经心打眼一望,很快就隔着那扇高窗看到废屋里头的景象,当下怒火就蹭蹭蹭烧到天灵盖。
李绵绵的卫衣已被脱落在地,她正在伸手抹泪,“我爸爸呢,你说带我来见我爸爸的。”
那个黝黑男子上身脱得精光,笑得异常诡异,“好好好,马上就带你去见,舅舅先给你换件漂亮衣服,然后再带你去见爸爸好不好。”
李绵绵干净雪白的脸上糊满了泪痕,“他在哪。”
黝黑男子作势解着裤腰带,“马上就让他出来见你,你现在这样太脏了,你爸爸不想见你,咱们先把衣服脱了。”
李绵绵年纪虽小,却也敏感地察觉有点不对劲了,当即开始哭闹,“大骗子,大骗子,我要我爸爸。”
那畜牲终于不耐烦了,拦腰把她抱起直接动手剥她的衣服,“呸,吵什么吵。”
李绵绵眼里满满的俱是惊恐之色,她开始奋力挣扎,但是一个小孩如何扭得过大人。
李绵绵把头一撇,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她用劲极大,鲜血顿时就从他的手腕中冒了出来。
qín_shòu嗷地痛叫一声,条件反射性地把李绵绵甩开,李绵绵被甩到墙上,当即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qín_shòu甩了甩膀子,“呸,跟爷犟。”
畜牲!
周善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见森然杀意。
她忍无可忍地掐起一个雷诀,沉沉阴云上顿时蓄起了风雷——
周善突然把手势一收,怪异地看着房间那个角落。
那个角落里正蹲在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小女孩,她把头埋在膝盖之中,周身黑压压萦绕着一层厚重的阴气,显然怨气极深。她的身形很是模糊,影影绰绰一团蜷缩在角落里。
若不是周善细心的同时还开着慧眼,真有可能把这小女鬼给忽略过去。
这畜牲身边缘何跟着一只索命鬼?
第11章
这qín_shòu的面相,额头低平且凹陷,双眉印堂处虬结出一条突起横肉,欠了阴司债会在面相上表现出来,此人很有可能已经背负了一条人命。
再思及角落里那只索命鬼,一切水落石出。
雷霆乃至刚至阳之物,鬼却是阴煞,倘若她招来天雷,雷霆第一个劈的反而是这只女鬼。
周善收住法诀,双手却结印于胸前,“定。”
原先狰狞笑着的黝黑汉子突觉身躯僵直,肌肉、血液与骨骼都被外力压迫,动弹不得,但是五感却越发清晰。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的后脖子上不知不觉就渗出了冷汗。
周善无声地从他的身后绕过去,把李绵绵扶到自己的怀里。
他眼角余光还能扫视到这个马尾辫小姑娘白皙的侧脸,以及那种幽冷阴森的表情。
周善把李绵绵背到背上,然后在小女鬼所待的角落处停了下来。
小女鬼正在呜呜抽泣,察觉到生人味才懵懵懂懂地抬头。
小女鬼面容模糊,发觉周善直勾勾地看着她,这才止住了呜咽,“你能看到我?”
周善把慧眼锻炼到极致,以法力疯狂灌注双眼,直视那双鬼目。
《维摩经》有云:“实见者尚不见实,何况非实。所以者何?非肉眼所见,慧眼乃能见。”
慧眼催动到极致,便能观过去未来。
不过所耗法力巨大,观摩时间也不过是一瞬而已。
这一瞬,也足以让她把女鬼生平阅尽。
女鬼生前有个小名,叫做香香,平省源县人氏,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挣钱,平时都跟着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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