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我当然行。”
周善把此事大包大揽,龙光明自然喜不自禁。
为免夜长梦多,恰好次日便是周末,周善就敲定了明天。
她一大早就偷偷摸摸从家里溜出来,对潘美凤则说自己是出去玩,现在小孩子都是贪玩心性,所以潘美凤也没说啥,只叮嘱她早点回家。
周善刚出了胡同口就看到平日里满身正气的龙光明校长斜跨一辆老式摩托,歪戴一顶瓜皮帽,身着褐色皮衣,有些焦灼地在那等着。
啧,这打扮,与街上那些二流子也无两样了。
她蹦蹦跳跳走过去,龙光明示意她坐上后座,而后才一拧车把,摩托飞快地往前蹿了出去。
他们很快就到了龙光明的家,周善艺高人胆大,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龙光明的老婆正躺在一间暗室里,喘息粗重,但是神智却还是清醒的。
她的脸上盘踞着青灰之气,脸如菜色,那是死气,确实是将死之相了。
王灵秀身上的脓包已经蔓延到外露的肌肤上,包括双手与脖子,都是红红白白一片,只剩下脸还是干净的。但是这么多的脓包,暗室里也闻不见一丝怪味,显然龙光明这个丈夫伺候得很好。
龙光明不敢开灯,急步走过去先给妻子喂了一口水,才同周善解释,“她这病见不得光,所以房里不能开灯。”
周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龙光明看向床上的妻子,柔声道:“饿了没?”
王灵秀摇了摇头。
“妈呢?”
他口中的妈是他丈母娘,也就是王灵秀的亲妈。
王灵秀又喘了几口气,才有些艰难地回答,“说放心不下家里养的那几只鸡,回家伺候去了。”
龙光明握住她的手,“放心,我给你请来了风水先生,你的病很快就能好。”
王灵秀无奈地扯出苦笑,治得了病,恐怕也医不了命了。
她恰恰偏过脑袋,对上周善清凌凌一双眸子。
周善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看。
她拧眉打量了周善好一会,见她确实是个矮矮的小萝卜头模样,才有些疑惑,她再不中用,也不该请个小孩子来糊弄她吧。
龙光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想起身后的周善,当即介绍道:“这就是我给你请来的大师。”
他又扭头看着周善,“大师,不知道内子是什么毛病?”
周善听他一口一个大师,莫名好笑。
龙光明在学校里的时候,自带威慑力,如今却管她叫起了大师……
莫名有点爽呐。
周善慢慢踱步上前,绕着那张床转了几圈,她踱步时似乎有独特的节奏,悠然带风,看起来有无穷韵味。
最后,她在王灵秀的脚底处停了下来,掀开被子,就看见王灵秀脚底下生着的婴儿拳头大的疮。
她戳了戳那两个疮,硬邦邦地紫胀着,就跟冻馒头差不多,鼓起一大块,在脚心显得异常突兀。
周善拧了拧眉头,“确实有鬼。”
暗室内的气压蓦然低了下来,似乎有阴风呼啸。
周善的眼里粲然放出精光,“只不过那鬼不在龙夫人身上,而在你心里。”
“龙夫人到底做过什么事?想必如今应该尚未全然忘记吧。”
龙光明的老婆似乎被她的咄咄逼人给吓到了,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如同哮喘病人拉起了风箱。
周善见她心虚,声色俱厉,“龙夫人,命重要还是瞒下你做过的事情重要,你自个儿可要好好掂量清楚了。”
龙光明听她说得利害,不由开始担心,“老婆啊,你到底做过什么,说吧。”
王灵秀却在此时呜呜地哭了起来,仍旧闭口不言。
周善见她死性不改,漠然道:“那你就等死吧。”
她说完那句话就要拂袖而去,龙光明却在此时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眼里异常焦急,全然忘记了周善是他的学生,“大师,求你,救救她。”
周善止住了去势,却也还是没有回头,“她那是做了亏心事以后的心魔,除非亲口把事说破,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龙光明无奈,“灵秀,大师都这样说了——”
王灵秀却依然倔强咬牙,似乎宁死都不愿说。
周善简直要被她气笑了,顿时语含威胁,“你死了不要紧,只怕你死后那女鬼的怨气无处盛放,要害了你老公。”
王灵秀终于畏惧地看了她一眼,她闭上了眼睛,神情隐带挣扎,许久下定决心,“好,我说。”
她慢慢开始说起许久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个故事。
王灵秀在五莒县里的王家村长大,同她一起长大的还有村花王喜。王喜活泼娇俏惹人疼爱,王灵秀却要木讷些,但是这不妨碍两个少女成为好友。
直到有一天,王灵秀同王喜的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罗华县来了个媒婆介绍了个读书人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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