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嫣春边向着四下里望,边快步走过白玉平台。
如水的月色,把她的长裙撒上了一抹美丽的琉璃色,她看起来像极了一个装扮j美的娃娃,每走一步,头上的珠花“呤呤”轻响,好看极了。这空荡荡的夜幕之下,隐约看到前方的青石路旁,三人的影子站在那里,慕嫣春心头一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嫣春并没有往前走,不知怎么,她认为如果自己再往前走一步,事情将变得更乱,索x就躲到了一边伸长了耳朵,虽然偷听的确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
只听那边,三人的语气僵持不下,好似到了某种最尴尬的阶段。寒霜好似受了什么刺激,咬着牙,那怨恨的眼神,像极了她的姑姑:“白砚冰,你是不是喜欢她?”
白砚冰怔了怔,转头看了看雪玉,将要张口。却被雪玉突然抢过一句:“你不用问他,我可帮他答,他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
“你以为你是谁?帮他答?笑话。”寒霜讥诮道。
雪玉淡漠的看着她,好似有很多很多话憋在心里,早就想着一吐为快。她先是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时,那股傲然的冷静,竟当真有了几分公主的尊贵之敬:“寒霜,你与我谁更早认识砚冰大人,我们应该谁都清楚。我念你年纪小,平时闹一闹也就算了。当初你极力请求山主,让你做砚冰大人的贴身侍婢。试问鸿鹄峰哪个人不清楚大人身边从不需要婢女。大人能将你收下,你应该懂得感激。只是,你跟我一样,都是婢女,大人是清修路上的人,我们没有资格,也同样入不得砚冰大人的眼。”
白砚冰微微一怔,难道这真是她的心里话么?什么喜欢,什么又是不喜欢,他不懂,他只知道她的这番话,让他一向清静的心有了波澜。
雪玉抬头看了看天边澄净的月亮,淡淡地笑了笑。她只是不想让白砚冰亲口说出答案,什么清心寡欲之类的言词,真的会伤人。她更不想在此为自己砰然而动的心而弄得脸面尽失,为自己,为寒霜,更为白砚冰。为她们三人保留些自尊不好么?
寒霜的嘴唇在颤抖,她所想的完全不是这样。少女本无愁,她为了白砚冰,从自己及笄之龄便请求守在他的身边足有五六年的光景,如今却被别人说成没资格?她无法理解,更加不能接受。她如此爱着他,哪怕想过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
她曾远远的看着他,仿似在寒霜的眼里,他就是一尊无比美丽的冰雕。她无比的小心,想温暖,却怕他融化了;她想离他稍远一点,却为他孤寂的身影而同样的黯然神伤。这种爱,别人是无法亵渎的,雪玉,更不行。
寒霜握紧了拳头,一向骄傲狂妄的脸上,竟瞬间变得煞白,正要挥拳过去。却听不远处一个声音冷冷地喊到:“寒霜,住手。丢人还要丢到家吗——”
寒霜的手臂一僵,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正在偷听的慕嫣春脖子一梗,慢慢地转头回望。寒艳柔冷冷的眼色,让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听背后有人冷道:“你喜欢听热闹就凑近些,何必这么偷偷。像个贼似的。”
寒艳柔最后的一句说着极重,一边走过慕嫣春的身旁,一边在她的面前,冰凉的丢了一句。
慕嫣春脸一红,低着头,跟在寒艳柔的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姑姑——”寒霜忍不住的泪水决堤般一涌而出,跑到了寒艳柔的身后,却安静得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她今天没有大喊大闹,却真切的让寒艳柔读到了一种伤心。
寒艳柔伸手,用白色的缎帕替寒霜沾了沾眼角,道:“以后,寒霜再也不是砚冰的侍婢,我带她回凝粹g,日后井水河水互不相犯。”寒艳柔一笑,直视的目光从白砚冰的脸上转到了雪玉的身上,依旧冷道:“终究,她会比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婢更有资格跟大人婚配。即便,那人不是白砚冰。”
雪玉一皱眉,抬起眼,看着她,仔细推敲着她说的话,总觉得里面藏着什么不被人知的东西。
白砚冰淡然地一笑,解脱似的将眼色挑向了冷冷面容的寒艳柔,轻道:“寒霜愿意来当侍婢,砚冰可以留下。现在想走,砚冰也自不会留。因为,白莲g,有没有寒霜这个人,皆如此。”
“大人,你——”寒霜震惊地看着白砚冰毫无人情的面孔,仿佛每一丝曾让她无比迷恋的表情,都像刀子一样在生生的割着她的r。
“你走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大人一向不需要你。”白砚冰的表情竟比寒艳柔还冷,让人看一眼,都不禁浑身发悚。
“大人?”连雪玉都看不过去了,他说的话,着实太过伤人。
寒霜绝望的看着他,含着灼喉的泪,声音嘶哑:“大人,小霜跟了您六年,直到现在,小霜也不后悔。只望,大人也不要后悔才好。”说完,头也不回,纵身离去。
寒艳柔没想过一向乖觉的白砚冰会说出这样如冰如刀的话。原本以为他只是外表雪冷,现在看来,伤一个女人的心,倒真是好有本事。寒艳柔一笑,转身,对慕嫣春轻道:“后天你成亲,凝粹g到底算是你的娘家,别忘了,跟他们鬼混之后回我的崇阳楼等待出嫁。”
雪玉一愣,慕嫣春成亲,跟谁?她思忖了片刻,两眼顿时瞪得老大,跟江若痕吗?
雪玉一把将寒艳柔拦下,神色焦虑的说道:“万春g自己的事,万春g自己来就好,不劳钟夫人费心了。”
寒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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