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般的昏暗。不要告诉我有钱人除了喜欢盖大房子大院子外,还喜欢仿效古人的生活习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好歹也要有一盏油灯啊!
我打亮手机,准备用岌岌可危的电量照明,从第一个房间开始搜寻。就在此时一阵阴风刮了过来,吹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手一抖,啪叽一声手机磕地上了……
呵——
好死不死的,那一声嗤笑又冒了出来。神经太过紧张了,我也分辨不出声音究竟是哪个方向传来的,只是抑制不住恐惧的在脑子里刻画正有什么鬼怪从地底钻出来,猫在一个看不见的角落里流着口水窥伺着我。
啊啊啊——
真想就那么狂喊出来,可是我已经无法控制的软在地上,身上一阵一阵发抖。唯一支持着自己来到这里的理由——陆千羽的安危,似乎也不能给我足够的力量。面临无法克服的恐惧,即便是爱情也显得有些苍白了。
或者根本就是自己懦弱的借口……
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即便如此又能怎么样呢,惠欣?那个时而霸道、生硬却又十足温热的怀抱也正焦急的期盼着爱人的到来。
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的心才刚定下来,隔壁房间便感应般的亮起了一团影影绰绰的光,微弱,却也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心情被折腾的起起落落,这会儿终于看到希望般,直直的冲了过去。门依然没有上锁,“千羽?!”我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应该足够房间里的人听到。前提是,如果这里面有人……
“唔……”居然真的有人回应了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探寻的看了过去,却因为发出光亮的那盏仿古油灯——虽然用的不是真正的灯油,而改成了一个瓦数超小的灯泡。光亮的范围也并不足以令我看清房间深处的构造。只好抖落浑身的不适壮着胆子再往深处走。
“唔唔……”这一次听得真切,像是遭受着什么痛楚而发出的呻@吟一般,而且似乎是一个女人。
“千羽!!”
一激动,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扑到地上那人的身上,第一时间就摸到捆的相当结实的绳子。都顾不上被捆的人会不会痛,便用了很大的力气拉拽起来。绳索质地混合了什么金属纤维般,异常坚硬,拉扯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的松动。可是我还是不死心的拽了这边拽那边,徒劳的把自己折腾到满身热汗。
“唔——”手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扯疼了,发出一声异常清晰的呻@吟。我赶忙低头摸索,边问她:“千羽,怎么样?哪里疼吗?”
“唔唔——”那人顿时像受到什么刺激到似得,以她能活动的最大范围挣扎起来。
“别别吓我,千羽,她们到底把你怎么了?”
“……”
膝盖猛地一疼,她居然用头直接撞了过来,本能的顺着疼痛处一摸——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怪不得地上的人一直嗯嗯唔唔的,原来不仅被捆的结实,嘴巴上也结结实实的堵着一块东西。她说不了话,我却在一边瞎着急的解绳子。
擦掉一头的汗,赶紧扯下她嘴上的东西。
“快——快离开这儿!!”大概在我到来之前,她已经口不能言的坚持了太久,以至于嗓音沙哑异常,只勉强让我听出了这么一句完整的话。然而,声音、声调都是熟悉的,可是我没有半分的救人的欣喜。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惠欣,听话好吗?!快点离开这里,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她费尽的吞咽了一下,表情十分的痛苦,可是她并不在乎自身的状况,还在焦急的表达什么。
我好像什么都听不见,眼前的黑暗变得让人更加的绝望。
两个人——一个狼狈的被绳索捆绑着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劝说着什么;而另一个,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虽不至于比前一个更狼狈,却也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怎么是你呢?为什么会是你呢?”我不停地重复着问她,然后猛然意识到另外一个更紧急的事情:“那陆千羽呢?你告诉我,千羽她在哪?告诉我陆千羽她在哪里啊。”
“惠欣!”她尖叫起来,试图唤回我的几分理智。“你为什么到现在还看不清事情的真相?”她大口的喘着气,急切又徒劳的一番劝说似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这一会儿她声音变得异常的狠厉,是我们认识以来从未有过的。
我转动酸涩的眼珠,看着地上的人,忽然就笑了出来。
“呵呵,为什么是这样啊,卉姐?你在演戏对吗?苦肉计还是离间计?呵呵,一直以来你处心积虑的设计所有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对方喘息着陷入沉默,最终不知为什么也笑了起来。两人不知所谓的笑了一阵,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变得莫名诡异起来。
“你觉得是我安排了今天的一切?然后自己把自己捆起来的?!”
嗤——
除了我、王卉,竟然还有另外的一个笑声不甘寂寞的加入进来,听起来很像是从头顶上轻轻掠过一般。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后的高处——什么也没有。
除了一个圆圆的黑乎乎的东西之外。
我感到背后一阵酥麻,并不令人舒服,反倒是深深地恐惧。
“你、你们还有什么人在这?”好在房间里实在太过昏暗,王卉看不到我此刻胆怯的表情。她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问我:
“假如真的是我安排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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