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一会儿王爷来了,就放下身段好好求一求他吧,毕竟从前你们两个一块长大的,怎么能一点情意没有呢,这宫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咱还是出去吧,若是能进晋王府,那才是最好的,这么多年晋王爷始终一个人呢,上哪找他这样的人去。”
徐淑宁眼帘微颤,还有些许不甘心:“还什么贵妃,现在哪还有那么个贵字?皇上中了那狐媚子的毒了,都不来看我一眼,但凡他对我有些情意,我如何能惦记出宫去。从前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天之骄子,那样的人,能在他身边看着他就行,谢晋元与他有什么可比的,我占尽天时,进宫了,牵着他不过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而已。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只剩这么一条路了。”
嬷嬷拿了帕子给她擦汗:“委屈姑娘了,这宫里不能留了,咱就走,现在不比从前了,就多说两句软话吧,啊。”
徐淑宁睁眼看着帐顶,只恨恨的:“是,我会说的,我就是恨他说变就变,他怎么能和我妹妹好上?嗯?嬷嬷你说,我进东宫备选时,还没见过太子,徐家不能明着退婚,我妹妹不愿进宫,正好留了她来。她们两个才多久就好上了,非但好了,那丫头连名分都没有就跟着他了,还生了孩子了……你说我怎能不恨?”
当年事都是一事接着一件事的,至今还能记得徐宜宁在她面前说的那番话,她竟然和谢晋元好上了,是她徐淑宁不要他了,可谁都行,就是宜宁不行!
那丫头从出生以来,就受尽宠爱。
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就是熟知药性,从小淘气,巧言善辩的,可祖父和爹娘都喜欢她。
开始的时候,她与谢晋元的婚事,让她有了一种终于赢了宜宁的感觉,可后来等她入东宫备选,谢晋元同宜宁一起时日长了竟生了情意!
即便东宫主对她赞誉有加,那时她一面安慰自己将来荣耀一生,一面又患得患失。
没想到如今十几年过去了,兜兜转转,还是谢晋元。
徐淑宁已经哭不出来了,只怔怔看着帐顶。
嬷嬷再待要劝,外面突然有了动静了,她心中一喜,赶紧低头:“贵妃,看来是王爷过来了,老奴出去迎他一迎。”
两个嬷嬷,都是家奴,从前两个人都是她的心腹,其中一个因谢聿下落不明,她不敢查也不敢问,此时只剩她一个贴己人了,自然信任。
徐淑宁听见动静,眼中有了些许神气,侧身躺过来,又挤出两滴眼泪。
这徐嬷嬷提灯出了内殿,到了外殿果然看见谢晋元站在门口,赶紧迎上前去:“王爷可是回京来了,再晚点都看不着我们大姑娘了,赶紧进去看看她吧,这都病了多少日了不见好……”
话未说完,谢晋元已是侧身而立,他目光淡淡的,神色淡漠:“不是本王要见,是有人想见她。”
他这么一动,立即露出了背后之人。
景岚一身蓝衣,披着薄薄的单衣斗篷,此时摘下帽兜了,露出了她的脸来。
徐嬷嬷抬眼一看,笑意顿失,她手里的灯笼一下失手摔了地上:“啊!你……”
景岚欣然上前,冷冷目光扫过她的脸:“前面带路,今日我便与你家大姑娘做了了结。”
谢晋元转过身去,说在门口等着她。
殿中还有两个小宫女,谁都不敢说话,徐嬷嬷看着景岚两手发抖心惊肉跳,待仔细看了她了,勉强镇定下来,捡起了灯笼走到前面去引路。
景岚跟着她的身后,这就走了进去。
里面一股汤药味直斥鼻尖,徐嬷嬷快步进了内殿了,先是颤着音叫了声贵妃,才是上前。
徐淑宁此时脸上还挂着两颗泪珠,景岚看见人了,快走两步追上嬷嬷,拉住她的手腕,让她下去。
徐嬷嬷都不敢抬眼看她,不敢不从,赶紧退下去了。
景岚拿过她手里的灯火,亲自提着,这就走了床边来。
女人一脸惨淡,额头上还带着额带,真是病容。
殿中再无别人,景岚提高了些灯火,映着她的脸,目光灼灼:“我不知道是该唤你一声姐姐呢,还是尊一声淑妃呢?”
她声音一出,徐淑宁顿时睁开了双眼。
灯笼也同样映着景岚的脸,惊得她啊的一声,手一拐这就坐了起来。
连退两步,才反应过来坐住了,徐淑宁惊恐道:“你说什么?你!你怎么进来的?来人!嬷嬷?快来人啊!”
景岚随手将灯笼挂了一边,回身坐了床边,眼帘微颤:“怎么?姐姐这么怕我,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徐淑宁紧紧抱了一个软枕,才是冷静下来:“你……你是景夫人?”
景岚笑,嗤笑一声:“你猜呢?你猜我是谁?我是景岚,还是徐宜宁?嗯?”
徐淑宁惊呼一声,手里的枕头朝着她就扔了过来:“你走开!谁让你进来的,快走开!啊……”
景岚只一伸手,就接住了软枕,她按着这软枕上面的纹理,伸手轻轻摩挲着,目光冷冽:“徐淑宁,我们做个了断,你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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