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等你。”这人实在太过可恶,故意挟着她的软肋,威逼着她自己送上门去。
可将军府是什么地方,对她来说简直无异于龙潭虎穴,在宫里魏钧多少还会有些忌惮,若她贸然去跑去他的地盘,只怕会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苦恼地趴在桌案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苦思,然后总算做出决定,她得再去找一趟国师,问问他是否知道另一面镜子的事。
果然,在国师府里,当国师听说还有一面铜镜,便露出疑惑的表情道:“这块铜镜是臣从南疆辗转得到的,只知是神物,却不知究竟有几块。不过太后这么说,臣倒是想起件事。这镜上雕纹是五行阴阳图案,但太后手上的这面,雕的只是阴纹,臣也曾想过许多次缘由,如果真有另一面,那倒是刚好能解释。”
苏卿言无比希望国师能一口否认,谁知最后落了空,想了想又道:“如果本宫现在睡着进入铜镜里,国师可以把握将我唤醒?”
国师皱着眉想了想,道:“臣只能尽力一试。”
于是苏卿言唤来了在外面守着的秋婵,让她待会听从国师的吩咐,然后趴下努力让自己睡着,谁知等她迷迷糊糊被唤醒,发现还是坐在原来的地方,竟真的只是平常地睡了一觉而已。
一直到上了回宫的马车,她还是不知究竟是为何,难道是这镜子只用一次就失了效力,还是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就在她托着腮皱眉苦思时,秋婵突然撩起车帘道:“娘娘,这好像不是回宫的路啊。”
苏卿言猛地一惊,也跟着撩开车帘往外看,然后便觉得四周的景物有些熟悉,再看那赶车之人竟换成魏钧身边的亲信,气得咬牙想:这魏钧简直是胆大妄为,竟直接将她给送将军府来了。
第24章
车辙滚动, 载着满心忐忑与不安的小太后,一路往将军府飞驰。
苏卿言苦恼地扒着车窗往外看, 琢磨着现在如果跳车会有什么后果, 可看着前面马蹄飞扬起的滚滚尘土,立即畏惧地将脖子给缩了回去:她好歹是堂堂太后, 若是因为跳车而摔死,实在是太不体面了啊。
对面的秋婵不知发生了何事, 紧张地问道:“娘娘, 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叫车夫停车。”
苏卿言露出个苦笑, 不知该如何解释, 倾身按着秋婵的手道:“待会儿你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千万不要声张出去, 记得听我的吩咐,随机应变,懂了吗?”
秋婵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她是个识趣的丫鬟,哪怕满肚的疑惑,也没有再问出口,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开到了将军府的东南门, 苏卿言按着衣襟长吐出一口气, 然后轻抬眼皮,两手交叠搁在膝上,摆出太后应有的高贵与矜持。
马车门被拉开时, 两名将军府的侍卫已经等在外面,他们都是魏钧的心腹,见到苏卿言只是不卑不亢地行礼,连称呼都避嫌地未喊出地道:“请夫人下车。”
苏卿言绝不想让人看出心中的忐忑与惊惧,淡淡抬眸往外一扫,将涂了蔻丹的手从窄袖伸出,让秋婵扶着下了车。那两名侍卫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引着她们进了将军府。
刚走了不远,其中一名侍卫便冲另一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对秋婵道:“还请姑姑随小的过来。”
秋婵瞪大了眼,忙转头喊了声:“娘娘。”苏卿言在心中大骂那人无耻,可她知道反抗也是无用,神色不变地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顾忌自己,可怜的秋婵一脸怨懑,就被半押半请地单独领到请了旁边的厢房里。
苏卿言默默叹了口气,越往里走,心头那团不安就越扩大,又被太阳晒得腿都发软,表面却还要维持处变不惊的漠然姿态,实在是累得不行。
穿过一道庑廊,眼前出现片开阔的操练场,因天气炎热,魏钧只穿了练武的单袍,衣袖高高卷起,露出一截浅棕色的结实手臂。
长长的银枪拿在手里,身姿矫健,扭腰回刺,枪头冲破长空,击出猎猎风声,这时,他听见背后的脚步声猛地收回攻势,枪头擦着石板地迸出一地火星,浓浓的煞气将树上叶片都带落飞舞。
苏卿言看的腿又一软,身子偏了偏,差点被绊倒,怯怯地想着:练武时的魏钧好可怕,万一自己不从,他不会对自己下毒手吧。
魏钧将银枪往旁边一抛,看到她时,方才还凌厉的黑眸立即变得柔和起来。接过随从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汗往这边走,腰间束带早已松垮,衣襟被扯动时,便露出小半块的赤.裸健硕的胸肌,方才练功时的汗迹被阳光一照,贴着起伏的肌肉泛起诱人水光。
苏卿言看的脸颊直发热,连忙偏头躲避,又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魏钧察觉出她的畏惧,偏又靠近一些,开口时还带着微喘:“很怕我吗?”
苏卿言这才发现自己在魏将军慑人的气势下,一不小心就卸下伪装,暴露出了怕死的本性,忙虚张声势地抬起下巴质问:“魏将军何故将本宫绑来这里?”
魏钧眯眼笑了笑:“这么大的罪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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