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遂,还跟原来的绑架犯发生了冲突。
行脚帮的人想把丐帮拖下水,一口咬定小翟他们是同伙,分赃不均才跟他们拆伙。
丐帮当然不能承认,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小翟自称是杨平的朋友,杨平和家里闹翻以后离家出走,虽然很多年没回去过,但心里一直很惦记家人,杨逸凡是他唯一的女儿,听说女儿被卷进这么个破事里,老父亲急得到处找人,他们出于朋友义气,托各种关系找这个王嘉可,想让她出来把话说清楚,消除舆论影响。结果意外发现女孩被那帮拉黑车、开黑店的人渣绑架了,于是设法营救,那些坏胚恼羞成怒,什么锅都往外甩,“交代”的任何事情都是蓄意报复,不可信。
双方各执一词,简直成了罗生门。
而事件中的关键人物“杨平”现在不知所踪,只能把杨逸凡招来问。
“他们说什么?杨平关心我?”杨逸凡嘴角挂起一个古怪的笑容,“我以为自己算见过世面了,没想到在不要脸这方面想象力还挺有限,哈。”
她阴阳怪气的声音十分刺耳,苗队略微皱皱眉。
“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做了多少医美,才把这个疤淡化成这样了吗?喏,现在还有点印,喵队,你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吗?”杨逸凡一伸手,她把左鬓的长发挽了上去,露出颧弓上面一个很浅的疤痕,“杨平出去跟人打架,打输了,被人教训了一通,我小时候,在日记本里写了这件事,被他看见了……这是拿捅煤窝的铁签子削的。”
苗队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女孩,十岁,”杨逸凡把鬓发在手指上打了个圈,倏地放下,“送医院一看,脸上三道伤口要缝针,总共缝了十八针,半张脸都是疤,可热闹了。”
☆、第八十二章
“要搁现在, 大概能算是家暴。”杨逸凡耸耸肩,“不过反正不会有人帮我报警,报了警,你们也不会管。”
苗队正色说:“如果嫌疑人确有虐待儿童的行为, 我们一定会管。”
“得了吧, ”杨逸凡半含讥诮地冷笑一声,“你可真能吹, 一个孩子生出来, 就是父母养的一头小牲口,所有权由这二位共有, 自己的东西, 当然是想怎么着都行,除非另一位所有人有意见。我的另一位所有权人——我妈, 她除了哭,就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主动藏藏掖掖, 你们外人怎么管,拿什么管啊,喵队?”
“我免贵姓苗,”苗队终于听清了她叫自己什么,眼角直跳,“杨女士,你不是大舌头吧?”
杨逸凡眯起细长的眼,冲他假笑。
苗队板着脸, 严肃地把话题扭回来:“所以你的意思是,翟大安他们在说谎,他们也参与了王嘉可绑架案,甚至还有你父亲杨平——为什么?你爸连你也要敲诈吗?”
“这可不是我说的……谁知道呢?我爷爷当年和杨平断绝父子关系这事,不知道公证没公证过,如果没有,搞不好他是回来抢遗产的。”杨逸凡说到这,又自言自语似的低头一笑,“不过话说回来,这伙人居然主动承认敲诈勒索吗?真是配合你们警察同志啊。”
苗队觉得她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没有,就是觉得很冤,”杨逸凡说,“我穷得就剩钱了,最不怕有人来敲诈勒索,要钱?没问题啊!问题是真的没有人来问我要过,他们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直接在网上放视频搞事,唉,我头都秃了。喵队,要不您不如去问问其他几位跟我一样的倒霉蛋,有没有接到过勒索电话?”
苗队缓缓地皱起眉。
无论是行脚帮还是丐帮,不管私下里怎么狗咬狗,都心照不宣地不在公家面前牵扯各自帮派——因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曾经严打过一波“黑/社/会”,那之后,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派,都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稍微过一点,性质就说不清了,弄不好要沾官司的。所以双方一起努力大事化小,想把两派争斗变成“个人行为”,在“敲诈勒索”这件事上,他们是统一口径的。
“我觉得你是在暗示我什么。”苗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等等,我听说你爷爷入院抢救那天,你们小区发生过一起聚众斗殴事件,因为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双方又都偃旗息鼓,所以我们派出所的同事只是批评教育了一下——这起事件里还有别的隐情,对不对?”
“我刚才说过,我爷爷将来会有遗产,”杨逸凡回答,“喵队,我指的可不是老头那套奔三张的老破房。”
苗队顾不上纠正她的称呼,立刻追问:“那是什么?”
“那天我送爷爷去医院,不在家,这些人想直接冲进我家找东西,被多管闲事的邻居们拦住了。”杨逸凡掀开因疲惫而下垂的眼皮,眼睛里闪着灼人的光,她一字一顿地说,“他们在找一根绿竹棒。”
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杨逸凡生于八零年代初的燕宁,基本是在“公民社会”里长大的。
等她开始能记住事的时候,各大帮派已经在短暂的重新集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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