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件夹,打开,一边翻一边带着安静的笑开玩笑。电脑的反光中看见周鹏蹙起眉头。
“不,别闹,我就是觉得耳熟,也说不准是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名字,还挺亲切——”
“大概就是在你耳朵跟前说过话吧。”
“我想起来了——”周鹏噌的站起来,右手握拳砸在左掌心,“这是我们文学社的人。09届的,我刚入学的时候见过她们那年的社刊,见过这个名字,主编,当时还挺崇拜她——”
“唔——”陶安安险些从凳子上站起来,可这样和她的人设不符,压着要喷涌出来的好奇,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是吗?”
“对,前几年听说过这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了,具体怎么死的我也没打听过,太远了。”
“文笔好吗?”
“还挺好,可能有粉丝滤镜……我回去找找10年那期社刊,说不准呢。”
“那挺可惜的,我倒是想看看,有一点好奇。”
简直是乘火箭飞上云端的好奇,可她没表露出来,表露出来引人生疑,面上还是淡淡的。
周鹏是个热心肠,说要给她找就一定找得出来,拍着篮球出去了,说一会儿就过来,她这期公众号应该用得上。
陶安安答应在这里等他,打电话给苏阮阮让她过来。再看自己小组的参赛作品,愈发看不到心上去,图案文字创意策划都糊成一团——她难得有不专心的时候,索性关上电脑,揉揉眉心。
吴韵。她难得记得这个名字,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她思索着,想到了自己要跳楼的那段,为什么一个人连怎么死的都没有准确定论?愈发觉得头痛,比自己听到那诡异的笑声还要头痛。
难得的,她喝了一口水,听见极其短促的一声呜咽,她顿住,疑心是错觉。
凝神静气,听了半晌,果然没再有响声。
她要被这笑声折磨到神经衰弱了。
苏阮阮知道笑声的存在,也仅限于知道。苏阮阮脑海中不会有这样的笑声,因而也就不会理解她这样的想法——这笑声时时刻刻,无孔不入,间歇性发作,连防备都没有。
可这笑声也并不带着恶意,娓娓诉说什么,可她听不懂,她不会这样笑。
这笑声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鸵鸟心理笼罩着的生活。
那天苏阮阮已经搂着她滚到床上了,不知道是打翻了水杯还是什么,笑声就像是催命铃声一般响起来——戛然而止,她陡然清醒过来,按着鬓角缩到一边去——
想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值得放在脑子里的事情,可苏阮阮因此就对她脑子里的笑声有了更直观的印象。
苏阮阮是和周鹏一起进门的,看着好像是在路上碰见了于是结伴而来。苏阮阮手上捧着两本不太厚的书,周鹏跟在后头,和苏阮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吴——韵……”苏阮阮指着这名字,主编那一栏——她循着目录找去,看到了一篇散文诗:《无题》。
她转手交给陶安安,一切无言,再看下一本,却是没了吴韵的名字。
无题。
陶安安翻到后面,在文章末尾,留下了吴韵的企鹅邮箱以供读者联系。
企鹅邮箱前面是企鹅号啊,刚巧。
背过身子,装作在看的样子,拿了手机将邮箱拍下来,再翻翻别处,没有吴韵的名字,这两本社刊交还给周鹏。
“怎么?能看出什么来?”
“文采还是挺好的,不过太文艺了,伤春悲秋的,不是我们新闻系简洁明了的调调。”关注点并不是文笔,没想到会有意外的发现,说话的却是苏阮阮,苏阮阮把书还回去,脸上露出诚恳的笑容,“谢谢你啊。”
“没事。”
“你们系里有听说过这个人吗?除了说文学社的事情。”
“没有,毕竟太远了,我14年才到这儿,她10年就死了。”谈及死人,大家的语气不免放得轻了一些,死者为大,三个人轻声细语说了一些可惜啊如何的话,好像说了就可以祭典死者。
周鹏一走,陶安安就摸出手机来查找那个企鹅号,企鹅在屏幕上露出花花绿绿的颜色,她看见自己的脸透出一种莫名的期待。
网名是一个对勾,没有什么别的含义,她看着个人资料页面,突然看见,空间最新动态,时间是五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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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er47海绵宝宝的笑
陶安安蹙起眉,戳进空间,发现空间并没有权限设置,申请加了好友,也半晌没有回应。
“怎么了?”苏阮阮凑近来看,“唔,吴韵的?”
“这个号动态没断过——一直在旅游,地点每次都不一样……从……11年开始就有动态,就是去各地旅游,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吴韵的号被别人用了呗。”
“一定认识她吧。”陶安安歪过脸,苏阮阮将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双手背在身后,好像一只老山羊。
“留个言嘛,跟那些年非主流似的,不跑堂。”
“留言说什么?”陶安安翻着人家的企鹅空间,在留言板上看见同一个人不断地留言说,回来吧,我们都很想你如何如何。
“你说,会不会可能是吴韵没死?”苏阮阮探手戳了那不停留言的人,发出加好友的申请,却被很快拒绝掉了,接着再发加好友申请,就没有再回应,那人的空间是锁着的,看不出别的什么,于是只好把注意力转回到吴韵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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