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不一样。”
吴笑慈眼睛一亮:“你是说树?”
白朗点头:“可能是树上的划痕,也可能是树本身。”他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我们需要在两小时之内找到那个标记。”
“好。”吴笑慈撑着大腿起身,松了松筋骨,“开始吧,咱们三个人两个小时,我觉得绝对没问题。”
“不。”白朗转头看向黄少昼,“你,你来找标记。”
“我?”黄少昼指指自己,愣了一下,“那你们干什么?”
白朗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根黑色“魔杖”,拽住尖头将这个三十公分的棍子缩起来的部分抽开,变成一根一米长的细棍。
他将棍子的尖端插进土里,棍子没入一半即抽出。
“找尸体,用这个就够了。”
黄少昼有点崩溃:“有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白朗又取出一根相同的细棍递给吴笑慈:”因为我只有两根,之所以前面说这么多是为了让你后面不问东问西。”
“好了好了。”吴笑慈接过细棍,觉得它有点像上学时候老师用的教鞭,“不是说时间紧迫吗,那快开始吧。”
白朗粗略划分了三个区域,三个人立刻投入寻找尸体的工作中。
吴笑慈按照白朗刚才教她的方法,每走三步就讲手中的细棍插进土中,如果一路畅通,就抽出来继续往前走。一时间空气中只剩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以及鞋底踩过泥土发出的闷响。
她的脑子里闪过刚才白朗说过的那句话。
宋春生四天前越狱,而黄佳珍则是死在她越狱的前一天,她越狱和这件事的关系究竟是怎么样的?
黄佳珍的死是宋春生越狱的催化剂,还是......宋春生越狱这件事是黄佳珍的催命符?
吴笑慈的脑袋里一团乱麻,手底下的动作已经机械化,细棍插进土里再抽出来,插进去再......
等等,她好像戳到什么东西?
为了确认,吴笑慈又沿着周围插下细棍,脑中关于地下这个物体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白朗,黄少昼,我好像找到了!”
吴笑慈抬头喊了一声。
不远处的两人立刻快步走到她身边。
吴笑慈把棍子递给白朗,白朗戳了两下,就肯定地点头:“应该就是这儿了。”
他朝四周看了看,目光锁定在旁边一棵黄栌上,他伸出手在树干表面顺着摸上去,在肩膀高度的位置,摸到一处人工划痕。
“是这里吗?”吴笑慈蹲在地上抬头问。
“嗯。”白朗用手机将树上痕迹的照片拍下来,又拿出纸笔写着什么。
吴笑慈把工具箱搬过来,从里面找到折叠铲,头也不抬朝黄少昼的方向递过去。
可手在半空中举了半天也没人理她。
吴笑慈扭头,发现黄少昼正靠着树站着,眼睛直直盯着她们脚边的泥土,眼神有些复杂。
“黄少昼?”
她又叫了一声,少年才回过神来。
“啊?”
吴笑慈又把铲子往前送了送:“接铲子啊。”
“......哦。”黄少昼接过铲子,蹲在地上,一铲一铲把上面的松土全部铲到一边。
白朗带着棉线手套,皱着眉头将土扒开,三人大概只用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挖到了那个红蓝色的编织袋。
白朗拉开袋口,一阵恶臭飘散出来。他抬头看向黄少昼:“过来确认一下,这是不是黄佳珍。”
黄少昼盯着那个敞开的袋口,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看了一眼。
人死了不到一星期,又一直封在编织袋中,因此温度比夏天空气中略低。但尸体已经呈巨人观,黄少昼从没见过这样的尸体,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转过头去扶着树干呕。
白朗把编织袋的拉链重新拉好,皱着眉头看向吴笑慈:“工具箱里有塑料袋,拿一个给他,别让他吐在地上。”
说完,白朗弯下腰,两只手抓住编织袋的两个角,手上一用力,将整个编织袋从土里拉了出来。
吴笑慈没空照顾黄少昼,于是把他的铲子拿过来,帮白朗把剩下的土重新填回坑里。
黄少昼扶着树吐了半天,最后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红着眼眶看着白朗和吴笑慈两人忙得汗如雨下。
终于在太阳即将落山之前,三个人下了山,白朗把尸体放进后备箱,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上车。
“黄少昼,你去哪?”
吴笑慈转头问。
少年不知怎的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整个人像是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去早上那个超市吧。”吴笑慈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朗将黄少昼放在了超市门口。吴笑慈不放心,还特地嘱咐,让收银台前站着的那个早上见过的男人好好照顾他。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还有,这具尸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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