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抽搐了几下,“在自拍吗?”
白朗闻言翻过手机,把屏幕上的图片给她看:“你刚才睡觉的脸和这个东西挺像的。”
“咦~”吴笑慈嫌弃地往后靠了靠,“这玩意儿这么恶心。”
白朗挑眉:“是吗,我觉得还蛮可爱的。”
吴笑慈一个白眼翻过去:“那你可能审美畸形。”
她带着白朗走到客房门口,抬手指了指:“你就住这儿吧,里面也有洗手间。”她打了个哈欠,眼前蒙上一层水汽,“等会儿我睡觉,你可以先把这里面打扫一下,唔,是很久没人住了。不过你要注意一下,那个玻璃柜子里的手办是宝贝,可千万别捧,掉了一个零件我和你拼命。”
自从小义出事以后,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就再也没有动过,想想也已经过了半年。
白朗走进房间,看到床头柜上的合照,弯腰拿起来。
“你弟弟?”
“嗯。”
吴笑慈靠在门框上。
“昨天打架也是因为这事儿吧。”他看着照片上的男孩,比旁边的吴笑慈看上去小五六岁左右,留着清爽的短发,手随意搭在自家姐姐的肩膀上,对着镜头笑得很开朗。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差不多年龄的男孩,两人的外表看起来大相径庭。
如果说吴笑义是清泉,那个男孩就是油画调色的画板,头发和身上衣服的颜色加起来超过五六种,刘海垂下来盖住眼睛,手上带了三个戒指,手背还有纹身。
“是这个男孩?”
吴笑慈点点头:“那个男孩叫刘鑫,是我弟弟的同桌,两个人之前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当时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还拍着胸脯在我面前发誓,说他刘鑫把吴笑义当亲人。有什么用呢?”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遇到事儿的时候转眼就把他这‘亲人’卖了。”
作为这次的保护对象,白朗在几小时前的会议上已经看过了吴笑慈的资料,其中关于她弟弟的部分也有所涉及。
大概就是两个少年是好朋友,一个好学生,一个小混混。两个人一起出门的时候碰上小混混的仇家寻仇,结果好学生为了救小混混自己留下,被人直接打成了植物人,而小混混说是去叫人,实际上却自己一个人跑了,几天以后警察在游戏厅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已经忘了还有一个人,可能这辈子永远都等不到他当时许诺的“救他的人”了。
打人的早就伏法,可小混混却依然没事儿人一样,依然做他的小混混。
“你恨他吗?”
白朗问。
“当然恨。”吴笑慈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照片。
“那为什么还把照片摆出来?”
“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种恨。”她说,“所有人都告诉我,他就是个小混混,满口谎话,本来就不讲什么道义的。这是什么破理由?吴笑义这个傻帽真以为自己能把他拉回正道,不可能的。”她的眼神落在那个红头发男孩的身上,握着相框的手指一点点收紧,“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给他一点教训。我虽然不能对他做什么,但至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我都要把我的恨毫无保留地表现在他面前。”
“我要让他记住,他的命是谁换回来的。他每天躺在沙发上抽烟喝酒的那种‘自由’,是有人用一辈子给他的。我希望他愧疚,然后带着这种愧疚一辈子吃不好睡不着。”
说完这些话,吴笑慈突然笑了笑:“是不是吓到你了?”她弯腰放下照片,“我可不是什么圣母。”
“没有。”白朗摇头,“我觉得你说得挺对的,几乎快要把我说服了。”
“说服你有什么好处?”吴笑慈挑眉。
白朗认真地看着她:“你再多说两句,下次我见到他的时候就通知你,我们俩给他套上麻袋揍一顿,也能解气。”
吴笑慈笑着摇了摇头:“哎,你挺熟的,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干过?”
“我没有,不过我们局长做过。”他说。
“汪局长?”吴笑慈皱眉,“不会吧,之前开会的时候看她雷厉风行的,怎么还有干这种事儿的时候?”
她是跑政法口的,之前在发布会上也经常见汪局,印象中是个四十多岁,很精神很干练的女强人,开会的时候脸上表情都一丝不苟的,气场很强,偶尔对视一眼还忍不住让人哆嗦一下。
“别看她现在这样,都是装的。”白朗讲道,“她那年摊上个不怎么样的辅导员,经常和学生要钱不说,还明码标价,整得整级人乌烟瘴气,可偏偏这辅导员有背景,没人整得动他。结果毕业的时候汪局带着他们全班把他们的辅导员堵在回家路上揍了一顿,每个人还在麻袋上签了名。”
吴笑慈张了张嘴:“哇,这么酷吗。”
“还有更酷的。”白朗双手插在口袋里,讲故事时候的他眼里始终擒着一丝笑意,让她好像看到了那个在万溪村的白主编。
“去年警察学院百年校庆,她把那条麻袋实名寄了回去,说是捐给校史馆。然后学校竟然真的接收了那条麻袋,还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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