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丁小六呆了,惊喜来得太突然,都让她措手不及了。
小东子小声解释:“公公,小的寅时中就过来敲门,敲了几次您都没动静,王爷就在隔壁,小的也不敢大声。”
“行了。”丁小六摆摆手不听他辩解,而是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公公,过辰时了。”
辰时!丁小六震惊,辰时初就是7点,齐王以往都是5点起床,今天足足晚了两个小时。
挥手让小东子退下,丁小六转回房,方才出来的太匆忙衣服还是昨天的旧衣,得赶紧换了。
推门进屋,丁小六嗅了嗅鼻子,怎么感觉屋子这么大的烟尘气,似乎是点了香,闻起来晕晕乎乎的,特别想睡觉。
可她昨夜也没点香啊,难道是灰尘,一会得把窗子打开散散。
将新衣找出来,丁小六脱下旧衣,把胸前绑带也解下来重新缠,刚才缠得太急,有些松。
对着铜镜缠绑带时,丁小六发现胸前好有几个红痕,看着像是蚊子咬的,用手指碰了碰,不疼不痒,就是看着特别红。
这里的蚊子可真凶,她撇撇嘴,没当做一回事。
她这头换完衣服又梳洗一翻,齐王才起身,时间刚刚好。
刘春景见丁小六穿着整齐的带着人进屋服侍齐王,气得鼻子都歪了,本以为她今天会被责罚,没想到这小子运气这么好,齐王居然起身晚了。
狗屎运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10.侍女
今天齐王心情好,一早晨都带笑,眉眼弯弯,还夸他们服侍得好,每个人都赏了东西。丁小六是领头的,接的赏最多,两匹贡品细葛布,10两金子。
10两金子且不说,细葛布着实送到丁小六心坎里去了。这时候可不像是现代,什么软布都有,尤其她还是个奴才,平时用的都是些粗麻布。
外衣倒算了,关键是里衣,如今她胸部正发育,每天用白麻布缠着,到晚上一解开,上面都是麻布勒出的红痕,又疼又痒,别提多难受了。
昨晚上她就揉了半宿,涩疼涩疼的,好在早晨起床时不疼了,不然她真不敢下狠手缠胸。
乐悠悠服侍齐王穿衣洗漱,顺利将人送走,丁小六抹了把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决定转回房歇会,一会还要跟着几个大公公学规矩呢。
方才小东子跟她说,赵德顺找了几个老成持重的大公公,一会过来教她规矩。她知道自己的短板,没在主子身边近身服侍过,年纪也小,有时候想得不够周到。
赵德顺肯叫人教她,就是打算用她,护着她。她领这份情,寻思着一会过去给赵德顺道个谢。
回房间稍坐,灌了两碗冷茶,她就急匆匆往外走,去寻赵德顺。
见了赵德顺先一个大礼行过去,赵德顺抢先一步将她扶起,笑容慈和:“哎呦,我的丁公公,都是王爷身边服侍的人,我哪里能受你这么大的礼。”
丁小六呆了一瞬,似是不知所措,好一会才冲着赵德顺憨笑,一脸纯真:“您是大公公,该当小子一礼。”说话间又要行下去,被赵德顺死死掐住胳膊,扶着她坐到炕沿上,然后拍拍她肩膀,笑:“论身份,我比你高一阶,论年纪,我做你父亲都绰绰有余,我看着你就跟看晚辈似的,不知有多亲近,你可千万别跟我生疏。”
丁小六呵呵笑,模样带着些懵懂,但却乖巧听话,从善如流。
赵德顺一直暗中觑着她的神色,见状,心里先满意三分,纯真懵懂的总比精乖近妖的讨人喜欢。
两个人坐在一块说话,一个人老成精,一个装乖卖傻着意讨好,没一会俩人就好的亲父子一般。
这厢唠得热火朝天,那厢又进来一人,是女官翁铃兰。
翁铃兰还带来两个年轻俏丽的侍女,丁小六眼风一扫就明白怎么回事,这是给王爷预备的通房。
通房这事跟丁小六没关系,她跟侍女没有利益之争。内侍和婢女走的是两个路子,互不干涉,虽偶有争锋,却不大,总体来说贯彻he p共处原则。
自己年纪小,又是初来乍到,最好别掺合这些。丁小六心里过了一圈,立刻就要起身告辞。
“先别忙。”赵德顺叫住丁小六,心头暗笑,好个滑头小子,在他面前装懵卖傻,遇见事就开溜,想得美。
将人叫回来,赵德顺指着丁小六对翁铃兰说:“这是王爷身边得用的丁小六丁公公,最近王爷身边都是他伺候着,姑姑有事跟他说。”
赵德福把事往丁小六身上一推,自己开溜了。
丁小六眼瞅着赵德福颠了,自己却没他那般底气敢把人叫回去,只能杵在翁铃兰身边傻笑,一口一句:“您是姑姑,您安排,小子听着。”
赵德顺一出门,刘景春立刻撵上来,他这头还糊涂着呢:“师傅,您怎么把事推给她了?万一王爷得意那俩侍女呢。”
闻言,赵德顺瞥了刘景春一眼,心道别说是两个通房丫头了,就是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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