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掾属”里,有首提屯田枣祗和韩浩,后来任峻把这一制度大力推广,因此曹操恢复了生产,仓廪充实,中原地区的实力才越来越强大,最终才能得以统一天下。曹操甚至把妹妹都嫁给了任峻,你说这人发挥的作用强大不强大?
打仗是那么简单的事儿么?说发雄兵百万,就能随便发的么?这百万人一天到晚的吃啥喝啥?
“经济是基础,政治是保障,军事是利器,缺一不可!所以刘子初这样的人无论是对主公,还是对我们这些带兵的人,重要性肯定是有的!但是,幼常,你也要记住……”
江辰越跟马谡聊天话越多,正讲到了唾沫星子乱飞处,他想起马谡就是因为太轻狂大意丢了街亭,所以讲到:
“恃才傲物,你做人可绝对不能跟他这样的学,你知道不,你可以狂,可以有自信,但你更要拿稳了再狂,否则一旦翻船,丢了人现了眼那还是小的,也许因为狂犯了大错误,会是不可挽回的,说不定你就会身败名裂,你明白了么?”
“庞军师,您说我恃才傲物,请问此话怎讲?我究竟是哪样的人了?”
江辰身边一个声音接了话,刘巴不知道从哪儿转出来了,正很不客气的冷冷的看着他,因为是背后说别人的话,江辰吓得后面一长串大道理赶紧咽进了肚子里。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极是。”马谡还以为军师在指桑骂槐,在那一个劲儿的点头帮腔。
“我跟你说的都是认真的!”江辰先狠狠的、一本正经的敲一下马谡的脑袋:“你给我记住了,有我在你永远也不要想狂!”
谡这才又红了脸,只有低头答应。
江辰扭身过来对付刘巴:“刘子初哇……怎么,我说你自恃有才,就我行我素,一意孤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睛里,难道你不服吗?好!今天我来就是来特地指教你的!”
“哦!”刘巴毫不服软,“您要向我兴师问罪,那请便,但我可事先说明,但凡钱粮之事还请军师免开尊口。”
“你!”江辰见刘巴真不客气,针锋相对,而且把自己的要钱的嘴给先堵了,被憋了个够呛。
“刘先生,”马谡对刘巴挺客气,他想替军师打圆场,“我们军师不是来问罪的,今天实在是公事公办,有主公的授意,想你我都在主公手下为官,有什么事都得为主公多分忧,对吧?”
“不!”刘巴摇头认真道,“我当官可并不是给主公一个人当,还有,我为什么一定要替主公分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谡被刘巴的话给激怒了,刘巴的言下之意,好像在说只有他刘巴是忧国忧民的正直之人,那其他的人就是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小人了。
江辰听着刘巴的话,想到他能有这么一种很高尚很前卫的思想,竟然暗地里给刘巴这话,叫了声好。再看这刘巴长的,倒八字立剑长眉毛,这明显是个难说服的人的相貌,一双锐利的眼睛,博学的眼神里透出一股似有还无的傲慢,这才是真正的国士!
江辰渐收起了来时的那股比狂斗才的劲头了。不过,事儿可没有完。
“子初兄,士元不才,这次真的是想来跟您论理的。但愿你能认真听我的说法,给我一番话的时间,你听了觉得有道理,再来说帮不帮主公筹措军饷的话题好吗?”
“好吧,”刘巴的表情未见有太大变化,但军师毕竟是他的上级,于是说,“愿闻军师高论。”
“我知道你有才,律法、经济领域,你是专家,”江辰掂量着词语的重量,“但我只问你一个道理,那就是在军事才能上,你也觉得也是个专家吗?军事能力和眼光上,你觉得你和我比起来如何?”
“这个……”刘巴是挺有才,但他还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说上一句,“我什么都比你强”,他心说“庞士元不是凭一张利嘴,这话问得好像有点……无耻吧?”
“那好,我庞统虽然不敢说是用兵大师,但久掌军机,这是实情,”江辰这话已经不是狂的问题了,确实大言不惭,但他渐恳切,“有一个道理,若荆州有失,那我主的大业,将会十分艰难,将来便会只有困守益州一地,而造成这个不好结局的,恐怕就是你刘巴如今的一时之错。不知道刘先生你怎么想?”
“荆州一地我军只占三分之一,军师请你说说,为何你把他看得这么重要呢?”
“幼常,你跟他说。”
“因为要讨伐中原,只有走荆州这条路线,是消耗的代价最小的方案。还有和过房陵、过渭水兵出长安的两个方案,代价都相当之大。”
“这等事情,我岂会不知道?”刘巴回答,他也恳切下来说道,“但刘子初私心里有一句话,今天想说:我们为何一定要争霸天下呢?难道你们觉得这样就真的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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