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沉积越来越多。这样日复一日累积一年下来,体内沉积已多,且渗入到脏腑中。”
她忽又转头,看向另外两个正听得惊呆的哑巴弟子,问道:“你们师父最近半年的情绪,是否比较容易喜怒无常,更容易激动?”
那两人想了想后点头。
卫希颜微笑看向那褐衣哑徒。
那哑徒全身颤抖如筛,突然仰天“嚇嚇”大笑几声,双手一通比划,声音“咿咿呜呜”嘶哑。
卫希颜看懂他的哑语手势,“你说:他该死!”
那哑徒愤然点头,一通比划。
“他毁了你,你也不会让他好活!”
那哑徒得意“嚇嚇”大笑,卫希颜突然比划了几个手势,那人一呆,稍后点点头。
卫希颜正待再问,那人突然倒在地上,双眼暴睁,双手抓着心脏处“嚇嚇”嘶叫。
萧有涯蹲身一翻眼皮,摇头叹道:“雄迷花中毒。”
卫希颜淡淡道:“他每顿试吃,一年累积渗透下来也不是少量。”俯身合上那人眼皮,“你心愿已了,安心去吧。”
那人颤抖的身体骤然放松,面上溢出一丝笑容。卫希颜突然蚁语“有人指点你吧?”那人身体一震,却已做不出任何动作,转眼死去。
那句蚁语唯唐青衣听到,目中冷光一闪而过。
一场牵动天下的名医之战,最终结局竟是如此出人意料。
众人不由纷纷嗟叹,直道世事无常。
作者有话要说:
☆、雷枫中毒
雷枫被雷御封住穴道一上午,心里憋闷不已。想起唐毒衣阴魂不散,心头更是烦扰,大会一散便拉着卫希颜低声问:“那个,你和他说了没?”
“什么?”卫希颜故作不解。
“就是退婚啊!”雷枫气得跺脚。
卫希颜望了眼四下,这么高分贝的尖叫,似乎很容易被人听见哩。
“我明天就走,去唐门。”
“太好了……甚么?”雷枫听得后半句跳起来,“你说甚么?去唐门?怎么我们还要去唐门?不是说不去了?”
“我有事必须得去唐门。不过,你可以留在青谷,或者是和名可秀一道回江南。”
雷枫茫然垂首,“让我想想。”
卫希颜轻拍她肩,“有些人、有些事,必定得自己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雷枫一顿足,“你们都不是好人!”气呼呼地冲出门去。
卫希颜瞧她奔掠的方向是墨语院,不由暗笑摇头。这丫头一生气就去欺负雷御,活该那小子倒霉。
“你说有人指点,什么意思?”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寞声音。
卫希颜似早已料到他会跟来,眼睛仍然望着雷枫离去的方向,头也不回道:“沉香和雄迷花粉的关系就算是有经验的大夫也未必清楚,那哑徒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没人指点怎会知晓这法子?”
唐青衣人冷冷道:“或许是他家的祖传方子,有用药的禁忌提点。”
“他被毒医掳去三年,若早知这法子,要报复杀人又何必等到最后一年才下手?”
“或许早两年他还没有与程絮飞同归于尽的决心,生命谁不珍惜?”
卫希颜转身面向故意找碴的某人,笑道:“我用哑语问他,每天试吃难道不怕自己中毒?他说服有药丸,可将雄迷花粉化掉。”
“用活血药?”唐青衣是用毒行家,略一想便猜到可能。
“还有一种更简便的方法:泡个热水澡就能解。”
“或许那厨子不知此法,只知用活血药可解。”
“毒医对弟子刻薄且监视严密,那厨子哪来机会偷药并制药?”
“或许他制成了。”
“或许有这可能,所以我不完全确定那活血药是别人给他。”卫希颜眯眼一笑,“最后我问他是否受人指点,你当时就在一旁,不会没看清他的反应吧!”
唐青衣冷笑了声:“你推测的很有道理,但他既然服下活血药,为何还会中毒身亡?”
卫希颜也冷笑一声:“那指点他的人,给的怕不是活血药,反而还加入了雄迷粉。那厨子每日试吃想来不过小半碗,若没人作手脚,他怎么会与毒医同时过量?那幕后人料到毒医毒发身亡后,那厨子必定兴奋激动,那时便是他毙命之时!人人都以为他是和毒医同归于尽,谁会想到,这后面还有幕后黑手操纵!那厨子若真有决心为杀死毒医而不惜同死,又怎会在被揭破时惊惶逃生?”
唐青面色冷沉,他来找卫希颜,自然是想到了事情蹊跷,但他故意找碴,却是不愿向这情敌施以半分好颜色。
想起五老峰上被此人威胁,他心头更怒,语气愈发冰冷:“说起幕后指点者,有一个人倒是极有可能。”他冷冷盯着卫希颜,“连萧有涯一时都未想到雄迷花和沉香的关系,你怎会知得如此清楚?又如何得知毒手药医喜好蛇羹汤?”
卫希颜一愣,似没想到把自己也给绕进去。
雄迷花入沉香可累积致毒,她是从卫信南的医案中获知:某病患食兔汤喜用大量雄迷花粉调鲜,长期下来情绪愈发急躁。此症引发卫信南兴趣,治愈病患后便对雄迷花粉进行研究,并在医案中写下雄迷花粉与沉香相合可致命的记载。
她心思活络,只一怔后便道:“萧先生医术之精自是让人拜服,然论腹中取胎术他也未必如我,我比别人更清楚雄迷花粉和沉香药性相克又有什么好奇怪?至于那蛇羹汤……”
她顿了一下笑得更是灿然:“肉类本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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