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呢?”季时禹突然一声质问,气势之可怕,把池怀音都整懵了。
“你是说,这本吗?”池怀音本能扬了扬手里的书。
“唰——”季时禹想都不想,直接把那本书从池怀音手里抢了过去,表情活像个恶霸。
季时禹神色警惕:“你干嘛?”
池怀音无辜地站定,有些不解,不过一本书,他干嘛这么凶?
“我也有点睡不着,看见有本书,就想借来看看……”
季时禹瞪了她一眼。
“不准看书。老实点睡觉!”
说着,季时禹把池怀音往床上一按,谁知她瘦弱,他一推就倒下去了。他手上失去了支撑,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池怀音的双手按在季时禹的胸口,而他的手撑在她耳侧的枕巾上,温热的呼吸拂扫在她的脸上。
两人以那么近的距离对视,连彼此脸上的毛孔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种男性独有的荷尔蒙气息,瞬间冲击了她的大脑,她屏住了呼吸。
安静低矮的屋子里,只剩下季时禹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一瞬间闪过一丝浑浊,但是很快,他又清醒了过来。
季时禹从床上跳了起来,将那本花花绿绿的书卷了起来,塞进胸怀里:“我走了。”
池怀音脸上热得简直可以烫熟鸡蛋,恨不得要用被子把自己脑袋盖住……
空气里潮味重,又很闷热,池怀音很浅地睡了一觉以后,又醒了过来。
房间里太黑,抬头看一眼小小的天窗,天还黑着,看来这一夜还没过去。旁边的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池怀音这才发现,季时禹好像还没有回来。
穿上自己的鞋子,蹑手蹑脚从那个狭窄的楼梯下去,穿过已经没有人的一个小小接待窗口,就走到了民宿的小庭院。
夜里也不知是什么虫儿在低低鸣叫,夹杂风吹动树木的声音,动中有静。
刚进入黑暗,池怀音眼前还有些不适应,隐隐看到院子中有个人影,呼呼喝喝不知道在挥舞什么。
她倚着墙,轻言细语地唤了一声:“季时禹?”
一直用力消耗着体力的人,手上的拳路骤然停住,他并拢了双腿,直直站定:“你怎么跑出来了?”
池怀音看季时禹大汗淋漓的,有些疑惑:“你在这里,干嘛?”
“睡不着,打打军体拳。”
“……”军体拳?池怀音这是听错了吗?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打军体拳?
“是不是因为我,你不好去睡觉?”池怀音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占了房间就不睡,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那要不,你去睡,我反正已经睡了一觉了,可以在外面转转。”
“不用。”
池怀音从小到大最怕给人带来麻烦:“那要不你上去打吧?不然别人看到你一个人在这,还以为是我欺负你,把你赶出来了……”
海风悠悠而过,季时禹撇开了视线,还是一贯拽拽的口气:“睡你的,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
季时禹走了两步,走到池怀音身边。他双手插进了口袋,半倾着身子,凑近池怀音。
池怀音因为他的靠近,踮起脚往墙里缩了缩,但始终退无可退。
季时禹的嘴唇轻柔扫过她的耳廓,温暖而柔软,她脸色一红,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我劝你赶紧上去睡觉。”他的声音低沉,语气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不然,我就要好好想一想,一男一女,在床上的军体拳,是怎么打?”
“晚安!”
此话一出,池怀音再没犹豫,一阵风一样跑了。
……
季时禹一只手撑在墙上,像看戏一样,看着池怀音掩面逃走的糗态。嘴角不觉带了一丝笑容。
一套拳打完,身上流了些汗。凉凉的海风拂面,终于让季时禹的脑子清醒了下来。
闭上眼睛,鼻端仿佛还留有池怀音身上的气息。
季时禹有些疑惑,都是在外逛了一天,她身上怎么一点汗味都没有,还是那么香?
那是什么香味?
栀子?还是茉莉?
女人都这样吗?
季时禹觉得下腹又是一阵燥热。
看来还要再打一套军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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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但是好在他们第二天还是顺利地回了学校。
池怀音安全回到宿舍的时候,江甜两个眼睛的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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