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姜逸尘的寿诞,长生堂算是姗姗来迟,寿礼仅仅是一个铁质的大箱子。
已近深夜,但姜逸尘并没有丝毫睡意,自己一人踱步在后山上,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寒冰池。蜀山之所以冷,想是因为它吧。身体浸在这千年寒冰里该是何等滋味。姜逸尘抓起一块冰握在手中,彻骨的冰冷顺着皮肤传遍了全身,袖口竟然开始慢慢解除了一层冰。这池底的人静静睡着,岸上的人痴痴守着,弄良人,何其恨。
混白的水珠从指缝中间滴下砸在地上,在这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响。姜逸尘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已经被那寒冰冻得发白。不该想,现在不该想。
姜逸尘双手起势,池上的水雾渐渐凝结结成一层厚厚的冰,仔细看下,冰中却有一副图咒在慢慢转动。姜逸尘转身离开了,好似淡淡说了句:“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一夜无话。
早晨太阳刚升起,蜀山便忙碌起来。各大门派的掌门齐聚天静殿来恭贺姜逸尘。姜凌和林夕因为是姜逸尘的弟子所以也来到天静殿,只不过是站在了一旁。姜凌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门派掌门聚集在一起,这对他来说显得十分新奇。不禁说:“今天太热闹啦,来了这么多人,我前几天怎么没发现啊。”
林夕瞄了他一眼,小声说:“如果你平时多跟我走动,就不会这般了。”
“呵呵呵,谢师兄教诲。”
姜凌看着这些人不禁又问:“师父以前办过寿吗,我怎么没见过啊?”
林夕小声的跟姜凌解释:“像师父这样已经修炼到虚界的人应该已经算是长生了,应该几百年才过一次吧。不过我拜在师父门下也有许多年啦,倒是没见过师父过过寿。”
“呀,原来师兄你已经活了几百年啦,怪不得有些师兄弟老叫你老不死的。”
“谁叫的!”林夕听到这句顿时怒不可遏,刚喊出一个字又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寿诞上,只好压低声音。
姜凌也只是看玩笑,见他如此,心想看来是扎对了,忙道:“玩笑,玩笑。”
两人正在说话,萧珩走进大殿环顾四周正好看到两人遂走过来打招呼也和姜凌站在一起。倒是林夕感到奇怪,问萧珩:“萧师弟,家师没来吗?”
萧珩只是回道:“家师身体不舒服。”
林夕听到这里也不好再问,便扭过头去看向热闹的人群。不过萧珩的话让姜凌感到奇怪,自己前几天明明随师父去见过江一城,当时还好好的,怎么病的这么快。于是姜凌小心问萧珩:“你师傅真的病了?”
萧珩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回答:“不该问的别问,小心没命说出去。”
萧珩一句话让姜凌瞬间闭嘴,姜凌刚想找他理论,就见萧珩走到乾一真人身边耳语几句还不时瞟了姜凌几眼。一会儿萧珩走到姜凌身边,林夕也被乾一真人叫过去。
萧珩努努嘴,不情愿道:“我们昆仑山现在就要离开,还有…….师父说……你的病他也无能为力。”
姜凌听到萧珩这句话脑袋顿时懵掉,前几日姜逸尘特地带姜凌去见过江一城,当时江一城说要查阅古籍之后才能确定。姜凌兴冲冲等了两天,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乾一真人招呼林夕耳语几句,就见林夕离开大殿去了后殿,姜凌起身跟上却被云隐真人拉住,姜凌想要摆开他的手却被云隐真人死死抓住,姜凌挣脱几下也是无济于事。姜凌撑着哭腔:“放开我。”
“小凌…….坚强些。你师兄和你师父也在想办法。”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放开她,这么软弱还配做什么蜀山弟子,当初就该一剑杀了他。”乾一真人怒不可遏,眼珠浑圆,一副罗刹样。
云隐真人叹声道:“小凌,高兴点,总会有办法的。就当是为了你师父。”
姜凌低着头眼泪一颗颗落在地上,犹豫着,转身离开了大殿。
等姜凌恢复正常意识的时候他已经来到自己房间的门口。姜凌推门进去引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姜凌倍感诧异,原来房间里的人正是萧珩。萧珩见姜凌站在门口面露疑惑,当即把他拉进来反关上门。
“现在你先别说话,先跟我下山,有什么疑问路上再说。”
此时天静殿上的人已经散去大半,也就只剩下长生堂,昆仑山,普渡寺和凤凰谷的静怡师太。而普渡寺却只见静善大师这一位高僧。姜逸尘打不住疑惑,问道:“静善大师,为何贵寺不见自明大师?”
静善大师呼叫一声佛语,说道:“阿弥陀佛,自明师弟有些私事要做,故无法前来恭贺。”
姜逸尘点点头,便没有了言语。
沉默良久,倒是段青云先打破沉寂:“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段青云这些年一直有个疑问,不妨请大家给我解答一二。”
所有人看向他,没有说话就算是同意了。段青云接着说:“蜀山自创派以来以历几千年,从没出过宵小之辈。我段青云今日就想问一句姜师兄,当年封锁妖念之门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韩柔师妹到底是怎么死的?”段青云语气愈加激动,到最后竟然是像吼出来一样。
“阿弥陀佛,贫僧也有此疑问。虽然时过境迁,但当年豪杰今日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当年我虽没有进入妖念之门,但之前的战斗却让家师在内的多名高僧殒命。这件事还是请姜师弟明言为好。”
江一城手里捻着念珠,沉思不语。大殿里一下子又陷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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