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从靴子抽出了匕首。他抽出匕首的时候,还跟嘉宁轻声说:“阿宁别怕。”
嘉宁忍不住直接踢了兰铮一下,脚直接踹在他的胸膛处,“你是把哄其他女孩的手段放在我身上了吗?”
其实小时候她比兰铮胆子更大,她小时候还拿虫子吓过他,还把兰铮吓哭了,那也是兰铮第一次几天没理嘉宁,不过最后他还是别扭地跑过来跟嘉宁说话了,因为他发现了他不找嘉宁玩,嘉宁还有其他小男孩可以一起玩。所以,嘉宁和兰铮呆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是嘉宁是主导地位,她掌控着兰铮。
兰铮被踢了一脚,却一点恼意都没有,甚至唇角还有点笑意,“你倒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凶。”
嘉宁抿了下唇,把脚收回来,“我当然没变。”
她已经决心忘掉那些日子,忘掉邬相庭,忘掉她曾经那么懦弱地从别人那里寻找安全感。
兰铮见嘉宁表情一下子落寞了下来,他抿了下唇,又故意笑道:“你还记得你第一次骑马吗?我都没你骑得好,吴将军一直夸你呢,说你不愧是平武大将军的孙女。”
她当然记得,她还记得她那匹马的名字叫红玉,一匹温顺的小马驹。
“红玉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嘉宁声音很低,“也许死了。”
她住的宫殿肯定也迎来了新的主人。
兰铮没想到自己反而惹得嘉宁更难过,他眼神浮现出满满的担忧,“阿宁。”
“算了,不想那些事了,反正我总要回去的,我会把那个新帝从那个位置上赶下去,那不是他的龙椅,那是我皇兄的。”嘉宁表情变得凝重,她挑了下眉,看着面前的俊美青年,“你会帮我的吧,兰铮。”
兰铮宠溺一笑,“我自然会帮你,我不帮你,谁帮你。”
嘉宁听到这句话才转忧为笑,她再次把左脚伸出去,“你快点帮我看看,这个能不能解开。”
“好好好,我的公主殿下,你等等。”
可是兰铮试了好久,倒是把嘉宁脚踝弄红了,都没能把脚链给切断,他眉头越皱越紧,“这个铁似乎很不一般。”
“那怎么办?”嘉宁觉得她要是一直戴着这个,邬相庭总会找到她的,那时候……她给邬相庭下了药,还逃了,虽然是他骗她在先,可是依照他的性格,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报复她的事来。
她都有些恨自己父皇了,为什么那一年要召邬家父子进京,如果邬相庭没有进京,他们就不会遇见,也没了现在的事。
兰铮沉吟片刻,他抬起眸看了嘉宁一眼,“要不把脚切了?”
话落,他的脸就被枕头砸了,嘉宁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兰铮,我警告你,你不许这样逗我笑,一点都不好笑。”
兰铮失笑地把枕头拿下来,他勉强把唇角的笑意藏起来,“好,不逗你,我派人去趟芍金窟和邬家,看能不能找到钥匙,同时等到了我家,我再帮你搜集最厉害的工匠。如果邬相庭不识趣追上来,我就送他去喂鱼,好不好?”
嘉宁皱了下眉,她犹豫了下,“喂鱼有点……就让他追不上就可以了。”
“阿宁,你不能对他心软。”兰铮看出了嘉宁所想,忍不住说。
嘉宁把脚收了回来,她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兰铮站起来,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阿宁,你在房里闷了三天了。”
原来的嘉宁公主根本就在自己房里坐不住,她喜欢热闹,喜欢众人围绕她转的感觉。这一次重逢,他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什么变了。他的嘉宁变得爱哭,变得优柔寡断,她仿佛就是被迫长大的孩子,因为还没准备迎接这一切,所以她的面容都沾上了不该有的忧愁。
嘉宁眨了下眼,她把自己的裤脚放下来,下了床,转而坐到窗边的榻上去,“我不想出去,出去也就是看河面,有什么意思。”她想了下,“还有多久能到西南?”
“如果快的话,入冬之前可以到。”
嘉宁想去见兰铮的父亲,劝说他出兵帮她。
嘉宁不想出房间,兰铮只好拿着棋盘来找嘉宁,嘉宁下棋水平不高,下着下着就要悔棋,若是邬相庭早就打她的手了,可是在兰铮面前,她就丝毫不顾及,不仅不偷偷挪棋,她还光明正大。
“这个,我刚刚放错位置了。”她理直气壮地说。
兰铮看了一眼,“你是不是本来要放这里的?”他拿起嘉宁的棋子换了个位置,嘉宁仔细看了下,发现这个位置比她想放的地方更好,立刻就点了下头。
兰铮是无条件惯着嘉宁的一个人,只要不违背他的原则,所以其实嘉宁棋术差,一半是兰铮惯出来的。剩下的一半是嘉宁的皇兄,他也惯着嘉宁,随便让她悔棋。
下到后面,嘉宁都不想下了,实在没意思,她把棋子丢回棋盒里,“不下了,这么久都没有分出输赢。”
“我棋术太差,别生气。”兰铮连忙哄道,嘉宁看他一眼,“你为什么那么没脾气啊?我悔棋你不应该生气吗?”
兰铮似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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