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说过的话是如此有趣,看著她从十二岁的年纪到了现在十四岁,一个原本就不像孩子的姑娘渐渐往我不可预料的未来迈去。
我的预测从没失误过,偏偏在她身上栽了个跟斗,失去季怜春,我以为她会哭会气会丧失一切,可她过的挺好,不时与身旁的男人打打闹闹独善其身,她的心藏得很深,我虽不以为季怜春能偷走她的心,却也不敢断定她就真的对念奴娇无情……」
起身仰头眺望天空的上弦月,男子的视线裹不是那洁白的明月而是那天初见她时的一切,她的任何反应都被他牢牢记在心头。
她出现时他已由星象看出,确实找著她时也发现她身旁多了位守护者,他知道她身边不会缺少的就是守护者,所以他不插手却仍然派人到她身边记下她每天说的话,那可爱的话语都令当时缠卧病榻的他会心一笑,直到北皇的动作多了变化,她转眼间消失不见踪影,确定她活得好好的,他猜想她不会过得太苦便没去寻她。
偏偏那会置她於死地的传说被有心人放了出来,他才不得不动用还不应该现身的秋阳去寻人,知道她要见自己时,他竟是开心得不能自抑。他低头浅浅一笑,手掌抚上依然在跳动的心房,他不知自己还能任性的活多久,但,知道有生之年见著那拥有四国权利的主人就够了。
「那个凤怜……」
「不用管他,四国的人想用什麽方法留下她随他们去,她不是乖乖站在原地挨打的人,她要的,谁都抢不走,反之,她不要的,谁也不能留下。」
「可万一她要了凤怜……」紫月再度激动得不能节制,双手恨恨地攥起。她的主人如此高洁怎能让那种女子高攀?
男子回头看著部下的情绪轻笑摇头,「紫月,她还没出现之前,你定是以为这四国境内无人配得上我,可我是一个无法让女人欢愉的男子,光是这一点就不允许我去碰任何女子。而今,她出现了,我也无法拥有她,倒不如让她身边多些人陪伴,免得我太在意她的孤单强留於世。」
紫月啜泣地跪在地上低头,「公子,求公子不要这麽说,她出不出现公子都是绝云山的主人,公子要是走了,叫我们这些孤儿往何处去?」为什麽她的健康不能分给公子?!为什麽老天爷要那麽残忍拿走如此善良之人的性命?!
「咳咳,不要跪在地上,快起来。」轻声的要求音量不太却很有份量,跪在地上的紫月用手背拭泪赶紧起身却不敢上前替男子拍背,她知道男子不爱人近身。
「有我在的一天,绝云山还不会换主人,就算我要死了,也会先安排你们的去处。」浅浅呼吸,胸中的闷气好些才睁开疲惫的双眼问:「分家的那些人做了什麽?」
「他们都知道公子那天去见了什麽人,一时都将散布各地的眼线集中寻找她。」
男子冷笑,「动作倒是挺快的。为首的是谁?」
「苍凉。」
「喔,果然呀……老家伙们再怎麽喜欢我也还是选了下一个主人预备,我猜猜,老家伙们把找到她甚至将娶她为妻的任务当做接任的试验?」垂下的眼眸裹有一闪而逝的嘲弄,声音轻快地不觉有任何不悦,像在叙说一项事不关己的事实一般。
「是。」
拢拢身上的披风,男子重新仰头眺望明月不语。
紫月到底年轻,依然忍不住地问:「公子不阻止?」
「不用,苍凉那样的人她未必会上心……」倒是那个凤怜,会是谁派去的呢?
看著月亮的人不止那名男子,陶花落也正在看著。
她开著窗户,人坐在榻边,手支在窗棂旁静静凝视窗外的风光。对面的确热闹,所见之人皆是女子,大方地搂著身旁的男人走到一间又一间的小倌,那些站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小倌个个美得惊人,真是太佩服西尊国的女子居然都可以留下那麽漂亮的男人。
「妻主,风凉,会著凉的。」
随著话语而来的还有一袭披风,披风上头薰过花香,芬芳宜人,花落转头看见凤怜站在身後看著自己。
傍晚见凤怜一身红衣时她的眼皮就直跳,等他洗完澡她便要求他著蓝衫,知道他人在她这儿,那个叫千金阁的小倌馆特地派人送来他的衣衫,幸好他不是清一色都是红衫,要不然她可能会狠下心叫他走人。
凤怜是个美人,比起季怜春自然不够,但他的美是比女子还柔弱的娇羞,身子虽不像一推就倒却看起来很瘦,他的五官中便是那双凤眼最吸引人,像会说话般诱人心魂。
「凤怜,你先坐下,我有事问你。」
醍醐因为她晓得他是男子後便主动去老五的房间睡,而凤怜很自然就留了下来,他睡在外室的床上。屋内早已熄了烛火,她就著外头的光亮就见他一半面容隐在阴暗,那没被遮住的面容此时正直直地盯著自己,看得她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凤怜是什麽人?」
「千金阁的头牌。」
那声音晚上听时就知动人,岂知在此时没有烛火的黑屋裹会透露一丝喑哑,感觉就像小倌不自觉会主动利用学习诱人的招式在勾引自己。
「既然你不愿当元将军的男人,为何执意要跟著我这个外地人?」她枕著脑袋在窗边静静凝视他。他的眼睛会说话,看久了心会慌,所以她垂下眼等著他回答。
「凤怜自幼被千金阁养大,无父无母,待在千金阁那麽久只想离开此处。之所以缠上妻主是因为妻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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