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贪财一点,现在就可以拿了一大堆银子fēng_liú快活去了。哦,那个船夫刚刚说过,皇家的东西是不能拿来买卖的。
胸口又痛了起来。王爷就像是个魔咒,一想到就触动伤口。
你都不到半条命了,就不能老实一点?那船夫皱着眉头道。
还不怪你的药不灵,一两银子能买到什么好药?
你还横,你身上的口子深的跟口井似的,我当时还真舍不得浪费我的药,就想直接拿土填了。
我看他恨得牙痒痒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牵动了伤口又马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心口的郁闷之气尽去。
你可还有落脚的地方?
我脸色一肃:承蒙救命之恩,已经不胜感激。
嗯,我不想救了人反而惹了一身腥。
这个人当真奇怪,换成别人现在必是挟恩求报,他倒是想把我能撇多远就多远。而且毫不掩饰的摆一脸你不要连累我的表情。
我低叹一口气,说起来这个人还真是个聪明人。一个身带皇家之物却被抛尸在河里的人,必是一个是非之人。
劳烦你明天帮我送一封信给福来客栈的无香公主。
他看我一眼没有出声,算是答应了。
我抬头忘苍穹,皓月当空,冷眼看着人间是非。
摸摸胸口,又想起王爷一边说着舍不得一边举起剑的样子。
心没了,为什么还是会痛。
也许总是要有东西把空出来的地方填满。
王爷,那夜我曾求你,只求你不要伤我太深。
你终是伤了我,而且伤得如此透彻,不留余地。
今日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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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一个诡异的复活,估计和很多大人设想的不一样。
呵呵,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继续给偶支持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王爷,那夜我曾求你,只求你不要伤我太深。
你终是伤了我,而且伤得如此透彻,不留余地。
今日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入了冬,水面上吹来的风,冷得刺骨。
我真佩服那个叫丁磊的船夫,盖了个薄毯子就能睡着了。
而我卷了所有可以盖的东西,还冻得瑟瑟发抖。
在北方的时候都是睡炕的,非常暖和。来了南方之后跟着王爷睡的都是点了暖炉的屋子,两个人还可以抱在一起取暖,心头总是热热的。
而如今,比身体更冷的是心。
这一刻才发现,原来那种寒冷是从心底慢慢泛开来的。
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蒙蒙亮丁磊就起床了。他先去几个码头拿了货,然后去帮我送信。
信上只有一个字--柳,我打赌无香公主见了必会来见我的。
而世事总是难料。
丁磊回来的时候,把信原封不动的递还给我。
我讶意的抬头看他。y
他眉毛一抬:掌柜说昨天已经结帐走了。
走了?这太出乎我的意料:走去哪里了?你可有打听?
他不客气的回我:你只让我送信,又没有让我打听她的下落。他见我脸色不好,终不忍的补上一句,问了也白问,掌柜的哪会知道。
心里忽然空了一块。
仿佛这一句走了,把我的过去,我的爱和恨都一刀切断了。
说起来我并不相信无香公主这么就走了,可是丁磊也没有必要骗我,他不是急着摆脱我吗?我现在浑身无力,又不能爬起来去看看。只能眼巴巴的望着那封又回到我手里的信发呆。
忽然喉头一甜,那信封上便溅上了点点鲜红。
我说你都死过一回的人了,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
丁磊皱着眉头过来帮我收拾。
我抱歉的看着他:你把我扔岸上吧,如果侥幸活下来,我一定会还你钱的。
他斜我一眼:就你这个样子,扔你岸上,哪还有不死的可能,我还能指望那一两银子吗?少唬我了。
这个人真是的,开口闭口都是个死字。
他转身麻利的垒好了货物,解了绳子就开船了。
船一动,风就大起来了。他看我打了一个战栗,叹口气,过来把船舱口堵严实了。
隔着那厚厚的布帘我听到他低唾一声:搭错哪根筋了我,唉,上辈子欠你的不成。
也许实在是困了,也许是这小船摇晃的舒服,我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浑身发冷。
我知道自己是发烧了,还魂丹大概镇不住我的伤了。
伤口处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脑袋还一阵一阵的发晕。早知道就扎再深一点,也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船一顿,停了下来。
丁磊搬完了东西,过来搬我。
你怎么烧得跟个烘山芋似的。
这人说话很喜欢打比方,可是这比喻也太不雅了一点。我想回口,却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软的靠在他身上。
他抱了我,咚咚咚咚的大步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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