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露天的椅子,也坐了下来。
能抱怨什么呢,她应该为她高兴才是,至少她还会笑,还会伸手比划着自己的说辞,还在好生地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有希望。
安乐又舒心了起来,醉眼迷离地看着她在窗内谈笑着,也是种难得的安逸。
忽然,她觉得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往她身上扎来。
尖利地,使她全身的汗毛都因此而微微颤动。
是猛兽狩猎才会散发的压迫感。
她抚了抚小西装的下摆,余光环顾了下周遭。
什么也没有,店里零星几桌客人,外头露天的座位就她这么一角有人。
她屏住呼吸,又感受了下。
风在耳畔吹拂,霞光已黯淡下去,香樟的枝叶唦唦地婆娑着,远处,远处……
她猛地一颤。
有了,就在对街,再远一点的路口,公交车一辆接一辆地经过,她怎么没早点发现呢。
那人就跟变态跟踪着秦予晴的她一样,竖起的衣领遮盖了半张脸,从她到来时就一直在那里,手捧一张报纸,坐在等待公交的亭子里,目光却不在报纸上,在哪呢,在她这边,朝她这边的方向,虎豹似的一寸又一寸将眼里尖利的光抛射过来,直勾勾地,正正好地,落在了她身上。
等等,或许不是。
她顺着那道利刺一般的光,揣摩了一遭。
不对,不对。
她有些慌了。
太不对了。
那股刺,并不是扎在她身上。
而是隔了她身旁的玻璃墙,恶狠狠地,扎在那位手舞足蹈比划着的人那里。
秦予晴还在谈笑风生,她连窗外窥视着她的安乐都懒得管,又哪里管得到别的。
她挪了挪位置,那道光不变,她又朝旁边走了几步,那股刺还在。
安乐彻底醉醒了。
她的双眼如鹰隼,向那道刺光的方向踱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小姐对面的人是好的,之后会介绍……(不知不觉我又在剧透了qaq..实在怕又有宝宝弃了)
还有……orz我要去外地参加一个考试,如果可以的话会用手机码字,但之后几天估计不能保持日更了,等我考完还要去另一个城市参加婚礼(不是我结婚)……我会努力地在有空的时候多码一些,如果宝宝们对后面的内容有兴趣,建议先收藏,等这周我忙过去,会继续日更的,也可以等我养肥了再看,你们的声音,就是小真空的动力……_(:з」∠)_再次感谢,鞠躬。(比心)
☆、暴雨黄色预警
她走近了。
那股渗人的压迫感却淡了下去。
公交亭子里的人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将竖起的衣领裹得更加严实,低着头四下扫视了一周后,目光落在了徐徐踱步而来的人身上。
那双虎豹一样的瞳,迎着她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并未退缩一毫一寸。
还差几步。
她的步伐也丝毫未缓。
越来越近。
突然,那人起身,与她对视着,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圆瞪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分,应和着她眼里的犀利。
她感受到了,不同于一般人的震慑力。
但谁也没有退让。
气氛绷紧得犹如猛兽争斗的前一刻。
双方都在相互叫嚣,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嘶吼声,欲抢占着先行气势。
过来了。
当他笔直从她身侧穿过而去的时候,她隐约觉得有一丝不对。
哪里不对呢,她的前方已无人,徐徐踱步着。
刚才在咖啡店门口的时候,她想到了,那股压迫感,相较刚刚那双虎豹般的圆瞳,明明还要更渗人的多。
如果说那眼神是猛虎的震慑,那么,之前那股刺刀般的光,则是帝鳄捕食前的杀机。
她停了下来,闭上眼,细细回忆着方才刹那间的交锋。
竖着的衣领裹住了那人的面容,她看不见,她有看见什么呢?
有了。
她睁开了眼,前方还是无人,公交亭子里的人都乘上一班车走了。
她看到了。
那人紧扣衣领的右手腕,隐隐约约,从袖口下方浮现出的青色印记。
只是一瞬间,应是纹身,她揣测着,但具体是什么图案,她看不清,也记不得。
她正思忖着呢,背后一声呼喊,又将她唤醒。
“安……安乐??!”
这声音,急促,突兀,又带着些犹豫与吞吐。
她回过头,只见一个瘦高的男人单手捂着嘴,另一只手则勾在身旁无动于衷的女人脖子上。
“天哪!真的是你!”
那人慌忙扭头看看身旁的女人,又看看面前安乐,安乐的眸子落在他另一只手上,犀利得可怕,他反应过来什么,惊得连忙抽出了那只勾着旁边人脖子的手,嗯嗯啊啊了半天,不知开口要说什么才妥。
他扭头欲向身旁的女人求助,哪知刚刚还在咖啡店与他谈笑风生的人,现在跟个墓地里的厉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前方,还好没盯着他,不然他早跪地上去了。
“我,我,我呃,秦始皇,你快说两句啊,那么多年没见了不是……”瘦高个原先神采飞扬的俊脸,此时就是个大大的正方形,他耸着肩,就这么狐狸一样地,委屈地夹在一只老鹰和一头狼之间,前进吧,那道犀利就要把他整个吞了,后退吧,刚刚还像忠犬一样的狼,此时兽性迸发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咬过来。
瘦高个能怎么样呢,他只是只狐狸啊,平时跟着狼,狼叫他怎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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