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了。美派和日派相争,终究必定有人要落败。郭烨南不想和大学里最好的死党变成对手。
那夜,张齐悦约了袁和东,打算将袁和东正式引见给辛教授。这次面对面的会晤之后,袁和东可能会就此加入辛教授一派。
郭烨南别无它法,找墨深商量。
墨深知道自己苦等的时机到来了,于是认真地反问:你确定要阻止,无论我用什么办法?
郭烨南正色道:是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张齐悦又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你和我都很清楚。
墨深笑:我承认,他是我们羡慕的那类人,让他落到张齐悦手里是不妥。ok,我帮你,也算是为了自己。
翻开手机盖,寻到号码摁下,墨深静心聆听一声嘟后,是许知敏略微沙哑的嗓音。
“你好,请问哪位?”
墨深敏感的神经因着她的两声咳嗽倏地绷紧,道:“感冒了?”
许知敏愕疑。以他的性格,无事不登三宝殿。忍住咳嗽,她回道:“不是感冒。找我有什么事吗?”
墨深望向炎凉的夏夜,低语:“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许知敏肃起眉:“你说吧。”
由是他长话短说,用最概括的言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她听。
她听完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我阻止他?”
“是的。”
“你就这么有把握?”问这话的同时,她心里隐隐地作痛。对于他而言,她究竟是什么。关键时刻为了利益,他也可以将她拱手让给其他男人?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了他这句“是的”而难受起来。
“我希望你明白。这样做对他有利无害。”他对此晓之以理,又道,“我相信你和我自己,才会让你这么做。”
这末一句算是什么?变相的表明?她没有欣喜之情,却是他说这话的口吻让她想起了那天在教堂,他说他会为了某些人而向神祈祷。许知敏突然感觉,因着某些事他变了,明显的收敛了。那么这改变他的缘故必是不同寻常的了。一阵心慌意乱,她猛地咳了起来。
“许知敏!”他的口气加重。
她摸摸胸口顺了顺气,思绪兜回到袁和东的问题上。诚如他所说的,他叫她这么做是迫不得已。据她所知,心脏中心的外科基本掌握在墨深和杨森的导师手里。心脏介入手术有风险,一旦内科失败必得找外科解决,外科与内科息息相关。若袁和东与他们成了敌手,袁和东在省医的前景将令人堪忧。再有,她俨然不信袁和东如此一个重感情的人,怎么会想与郭烨南真正决裂。袁和东这一步迈错,终遭罪的还是他自己。一番推论后的结论,袁和东只不过在迷茫,被对方抓住了这个弱点进行诱导。想必在省医的人说的话袁和东都听不进去了,只剩下她这个置身事外的。
“你放心吧。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他。”道完,许知敏挂断,喝了口水。接着事不宜迟地拨袁和东的号码。
袁和东正与张齐悦走到了医院门口。张齐悦去停车场将车开出来。袁和东接到了许知敏的电话。
“师兄,你在哪?。”
袁和东乍闻她的声音,唇角微扬起。这是她首次打电话给他。
“我刚下班。你呢?怎么有空——”他话到半截,听到她频繁的咳嗽声,紧张道,“你生病了?”
“没事。”
他知她憋拗的个性,她口中的“没事”令他更担忧,道:“知敏,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感冒了?有没有吃药?”
“我的事等会儿再说。现在,我想说的是,师兄你是不是和郭师兄闹别扭了?”
袁和东皱眉:“你郭师兄打电话给你?”
“无论郭师兄有没有打电话给我,主要是师兄怎么想?师兄觉得和什么人一起工作比较好呢?”
袁和东本来就很犹豫了。与郭烨南这么多年的友谊,他比郭烨南更舍不得。
“师兄不是说过要与我一起工作吗?”
“知敏。”他低哑地唤她。他是很想和她在一起工作,自遇到她的初刻起,就觉得她应是最能理解他的那个人。
“师兄,那你可以想象一下吗?若我和你、郭师兄在同一个科室工作,你却与郭师兄不和——”
“我不可能与他不和!”
她轻轻地,满意地笑了出来:“那就对了。”
袁和东心头的结块因她的这一笑而豁然,不禁也笑道:“行,我被你打败了,说出了心里话。虽然不知是谁叫你打的电话,不过今晚我还是得去,得去明确拒绝人家。”
许知敏可不像袁和东如此的单纯和乐观。若放了袁和东去了那里,说不定他又被对方给说服了。绝对不能功亏一篑。听力全集中在对方的动静上,她的掌心湿漉漉的,手机几乎握不住。
“知敏,就这样,结束后我再打电话给你。”
“等等!”她脱口而出,心脏跳得厉害。
“怎么了?”
她要怎么办?她能以什么名义留他?既然确定了自己不能去爱他……张口她什么都不能说,又酸又涩的东西噎在气管,她拼命地咳着。
袁和东愈听愈是害怕:“许知敏?许知敏,你回答我啊!”
总不能让他担心。她边咳边道:“没、事。”放下手机,她跑到洗手池边干呕。
袁和东听着嘀的长鸣,久久地盯视地上的影子。他不是个尽糊涂的人,谁叫得动她打电话来,他大致猜得中。眼睛眯起,回想大学时墨深的那一拳,恐怕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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