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嫣红苑的老鸨红姨了。好端端的生意硬是被人抢成这般,她不天天咒着那俩祸害早日的被人厌倦了才怪。
此刻在这嫣红苑内,徐娘半老还笑的风骚十足的女人正是红姨。而能让她这么讨好的两人就是乔装后仍是不掩贵气的夏侯因及罗青,就连两人身后跟着的四名‘家丁’也个个锦衣。虽说现在还是白天,不过没关系,有谁会傻到把送上门儿的银子往外推啊!
夏侯因自然是要了正的一间上房,罗青在他隔壁,其他四人各自找个中意的姑娘寻欢去了,也算是对他们的嘉赏。
罗青安置好行李后,即刻来到夏侯因房间与他商议之后如何。那红姨虽奇怪他们二人只是住房却不点姑娘,但是二人给的银子却足够堵住她的嘴巴,各人有各人的爱好,她只要银子拿,哪管他爱找谁呢。
“主子……”轻声开口,唤回夏侯因注意,罗青询问道:“要不,属下还是先帮您找位姑娘吧?”
收回隔窗注的视线,夏侯因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先将那红姨找来,打听下此处状况吧。”
“属下明白。”z
不一刻,那红姨即被唤来,笑道:“爷有什么事吗?”
夏侯因状似无心的问道:“对面楼里不是做这营生的吗?怎么这么静?”
那红姨白了对面一眼,谄笑着答:“爷您是第一次来我们晋西吧?难怪您不知道。这对面楼里看着也似阔亮的楼阁,其实是家相公馆。也不知道打哪来了这么一群妖精,放着好好的爷们儿不做,偏出来卖就算了,还不收敛着点行径,亏他们还有这脸了!”
罗青在旁听着,心下笑这红姨说此话时竟也不想想自己有这资格骂别人不要脸没。
好在那红姨刚接完话,立即醒悟过来,连忙转了话题:“本来有个楼主翔月就算这北街头一个了,几年前不知又从哪弄了个叫承欢的小妖精,那妖媚模样,竟能勾的原本一些不喜男色的爷们儿也都赶着什么似的,跑到那云雨楼里看他。”
不屑归不屑,罗青接着奇道:“怎么?难不成他们有人会勾魂之术吗?”
“嗨,谁知道呢?那承欢有个习惯,每逢着日落之时,都爱上这阁台看一看。这会儿时间也快了,也不知道今儿个,他会不会出来,爷要是奇怪,不防等上一等。”
见夏侯因不再接话,罗青掏了张银票递给那红姨,道:“我们爷累了,你先下去招呼点酒菜吧。”
“诶,好勒!两为爷先歇着,酒菜马上就好。”y
立即接过那张银票退下,红姨笑的眼角的鱼尾纹又深了几许,今儿可真是遇到财神了,光是个她置办酒菜的钱竟有一百两!
“主子,我们……”
“等。”b
重又将视线的阁台,夏侯因的脸色还是平静如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往也有些臣下和商贾为了讨他欢心送来许多貌似或者神似诚儿的少年。久而久之,那些人大多可以揣摩到他的喜好,专门献上十三、四岁的少年给他。
只是……罗青说带回这消息的人见过诚儿,而这名相公的年纪又这么的凑巧。说不定只是一个巧合。
然而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前来确认一下,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的内心竟隐隐有些期待。
天色慢慢暗淡下来,西方天际更是一片浑然橙黄之色,温婉的如同暖玉。
云雨楼果然不似一般楼阁的小气,天还未完全陷入昏暗,楼内已经点起灯火。门口更是有三三两两的身着华衣的人,耐不住寂寞,穿梭进入。
那人……会有多像他?如果诚儿真的未死,却落入这肮脏之地,自己又该如何?
云雨楼内一片辉的阁台上垂下的漫漫红纱,更是把那阁内称出迤俪之色。
夏侯因正兀自对着那阁台出神时,红姨带着人端着上好的酒菜,敲门进入。
罗青正欲打发她走时,那红姨猛地指着对面阁台叫道:“出来了!”
夏侯因连忙转身向窗外看去。g
若是没有这个简单的动作,此生他们将真正地永不再有任何交集……
只一眼,夏侯因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般,寂寞地让他想要纠紧自己胸前的衣襟,然后狠狠地蜷缩起身体,抑制心脏处无法言语的疼痛……
他站在阁台前,目光悠远、平静的不似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绝美如水晶般的容颜带了七分媚惑、三分出尘,及腰的如瀑黑发,亮泽的如同最上等的黑色缎子,斜斜的被随意拢至右侧耳后,露出轮廓优美的玉颈和小巧的耳及耳上带着的黑色多棱宝石耳丁。一身蓝紫锦缎将诱人的身段勾勒无疑,前襟处还有意无意的被扯的松开,露出惹人遐想的玉质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消魂锁骨。
偶尔低头瞥几眼地上那些看着他呆掉的人时,只一瞬间,眸中立即浮现满满的庸懒和媚惑之气,唇角也随之勾起一抹似引诱又似不屑的笑意。
“奇了,怎么今日连那翔月也一同出来了?”
红姨一开口,罗青立刻回过神来,忙挥手打发她下去。
那后来的一袭黑纱,年纪约莫在二十四、五左右的美丽男子大概就是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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