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走后,贺喜看了许逸一会笑着点头:“我一直都小看你了,你早就知道我身边有人往外卖消息,所以一直不向我靠拢,但也不明说,就是想趁着几股势力混乱交战你能拿到你想得到的。见过你想见的人了?还是不相信我们?”许逸知道他是指董其民,或许知道她和董其民见过面的人都以为她拿到了什么,可是那把奇形怪状的钥匙是开什么的她真不知道。
“别的都不说了,现在谈谈眼前的事。我要见我妈妈,在一个完全没有干扰的环境。见完她后我会做决定和不和你们合作,能合作我也高兴,但万一不能,我也心甘情愿被捕。”她完说贺喜沉默了好一会,然后不点头也不摇头:“你要求的事比较难办,在你妈妈身边的人并不受我们指挥,要是我们领导直接调开他们,那你就完全暴露了。如果你和你妈妈见过后选择不和我们合作,那你的下场真的只有被捕,再后面的事,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许逸微锁着眉头听完,然后爽快的点头。沉默了会又突然说:“你们现在的直接领导,是不是陆思柏。”贺喜不否认也不承认:“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们一直在帮你,你心里有数。一个小时后你去你家,如果附近没人散动你就进去,如果有,那你就直接出境。不过我想后面一种情况是不会出现的。”
和林清走在翠湖西岸的林荫道上,许逸感觉到了一种归属感。过了会,她指着不远处一幢米黄色建筑说:“还记得吗,你来昆明我带你去的第一个地方。”林清挽着她的胳膊笑笑,哪里会忘记,第一次来昆明就被带到讲云南武堂遗址,听这人讲了大半天的历史课,很是受教了一回。
许逸的爷爷是从云南讲武堂(那时候已改为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五分校,蒋任校长)走出去,后来机缘巧合进了民航,而她奶奶则是西南联大走出的高材生,云南灵杰的一文一武走在了一起,在滇史上他们都是有名的一对伉俪。
“西山苍苍,滇水茫茫…这已不是我的归属地…多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来,我还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爸爸站在一旁笑。”许逸说得有些艰难,林清看着远处的游人,好一会才转身许逸,虽然笑着,却目光坚定:“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一直是我心里的天之骄子,逸,所以你要再坚强一些。”
林清说完话,许逸突然之间凑得极近的对她低语:“如果今晚我没能联系你,你就回北京,然后回特拉维夫。上班,生活…平时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因为你在等我去找你。明白了吗?”突然之间明白了许逸在和她说什么,林清一直不说话,手指抚上了许逸的额头,在她额侧,能清晰的感觉到血脉跳动,于是笑笑坚定的说“我等你。我相信你会去找我,因为你说过,我们会有一个家。”
远山近桥,偏郊无人。贺喜怎么也没想到许逸会临时要求用他的车把她妈妈接出来。这样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想侥幸监听的,没那可能了。车子一路开,刚刚停在那,应该是两母女开始说话了。
陆婕此刻情绪无比复杂,怀里是“死而复生”且近五年没见面的女儿,而身后,却是虎视眈眈的国家机器。轻咬着嘴唇,一狠心将正在怀里哭泣的女儿拉起来:“小逸你不应该回来的。妈妈知道你还活着,这就足够了,可你不应该冒险回来。”
不管女儿震惊的表情,她焦急的继续说:“你让堂叔带你还活着的消息回来时,我就担心有这一天。你爸爸的事,我现在说给你听。”许逸更加震惊的望着妈妈,过了会又反应过来,她不清楚的事不代表妈妈也不清楚,而妈妈能收到她的消息,却但不代表能传消息出来,更何况爸爸的消息也许不能由外人传。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时握紧了妈妈的手。
“事情非常复杂,远远不是你一颗赤子之心就能摆正洗清一切的。在你还没出生之前,你爸爸就已经被卷入事情当中。那是一个八十年代组建的组织,一开始的人员只是为了让政权走向民/主清廉而聚在一起的热血青年,后来,随着他们当中一些人慢慢成为参政掌权,组织便秘密了起来。
到后来,内部人员并不熟悉彼此的情况,唯一掌握全部人员信息和组织历年来收集的绝密档案的,就是你爸爸。我知道,现在围在你身边的人都以为你爸爸把这份绝密档案留给了你。
境外势力想得它来挑起我们国家的内斗;那些并不想让现任政府知道自己是那份名单里的人,就想杀你;而还想联络所有人员的,就会保护你,让你相信他们,从而哄你拿出档案。或者只要控制你,就能让那些名单中的人相信你已经向他们交出档案,在他们要行动时,那些人就一定会配合,不然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你父亲,那时候知道了组织中有人企图通过军事政/变来夺权,世事变迁,他意识到军变只会成为国家之祸,所以他思考了很久决定向现任政权坦白,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他在那天晚上突然以叛国罪被捕。那些人说他自杀,但我确信,他是被谋杀的!孩子,你爸爸当时可能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可能临去的那一刻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许逸有些呆滞的看着母亲,看着母亲激动且隐忍的捂脸哭泣,一时有些耳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听。所以,这才是真相?真的,有些承受不了。太宏大的残酷感,仿佛一瞬间被击倒,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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