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和杨文广回到王府后,刚刚坐下杨文广便向朱棣道:“王爷,不知刚才见到那林文玄王爷感觉有何异常?”
朱棣摇了摇头,脸上浮出一丝茫然之色道:“本王刚才倒是没有异样感觉,难道今天在大殿之上是因为其他原因才让本王心绪不宁?文广,你刚才也随本王见过那孩子了,你觉得那孩子会不会是那对我有所阻碍的人?”
杨文广沉思了一会儿,道:“王爷,臣只感觉到那孩子非同一般,像是天上星君转世,但是看不出他与王爷有何关系。但是万事无绝对,臣还是替王爷卜上一卦吧。”说着,便走到桌子旁从兜里掏出一个不大的龟壳,那龟壳通体光滑,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纹路,一看便不是凡物。杨文广将那龟壳小心地放到桌子上,整个人跪在地上十分虔诚的拜了起来,拜完后又从身上掏出三枚铜钱,那铜钱也是通体光滑不似凡物,他一手拿起龟壳一手拿起铜钱,脸上浮现出一股庄重的表情,将铜钱放入龟壳摇了摇撒在桌子上,如此三次,杨文广收起那龟壳和铜钱,又掐指算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疲劳之色,转身对朱棣道:“王爷,臣为那林文玄卜了三卦,只能算到那林文玄前生十分神秘,比天上星君还要神秘,这种情况还是小人第一次遇到。但是臣卦象显示这人与王爷没有什么关系。”
杨文广是朱棣手下第一奇人,朱棣听了这话后,心里也轻松了很多。但是他想到在大殿之上看到林文玄时惴惴不安的那种感觉,稍做沉思后又道:“那本王也觉得宁杀过,莫放过。不过这林氏父子如此不凡,如果能使其成为本王手下之人就更好了。”
杨文广道:“那林云祥脾性执拗,空印一案他居功甚伟,本可以顺着陛下的意思等待赏赐的,但今日大殿之上他却违逆皇上的心意直言进谏,这样的人,倒是十分难以说服。”接着杨文广想了一想,声音放低凑近王爷身边说:“王爷,我们倒不妨借此机会将他们除去,以免日后对王爷不利!”
王爷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说:“这林氏父子深受父皇宠爱,所住之处紧挨皇宫,时有宫中侍卫巡逻,想除掉他们并非易事。况且这空印一案使朝中人心惶惶,若此刻这林氏父子遇害,只怕父皇一旦细究起来本王很难逃脱干系。”
杨文广听后狡黠的笑了笑道:“朝中上下皆知空印一案由林云祥而起,想必那些牵涉之人必定对林云祥怀恨在心,湖广佥事郑士利也因空印一案被关进了天牢,我们何不借用这郑士利之手,王爷难道忘了当初派到郑士利手下的那个死士?”
朱棣听了话后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孤王得文广相助,何愁大事不成。”稍顿一下又说:“那郑士利是忠于太子之人,不管此事成败与否,都不会牵涉到本王,而且即使失败那林云祥也大有可能会投奔到本王这边来。好计策!”
次日朝堂上,众大臣依然在商议空印一案,对于此事,朱元璋的怒气已经消了很多,众大臣分为两派,一派希望所有涉及人员一律严惩不贷,另一派则是希望查清此事后从轻处置,两派大臣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临近午时,还没有定论,朱元璋很是烦躁,便宣林云祥上朝问他此案该如何处置。
林云祥近来多次接触皇帝,对朱元璋易怒的性格心中已经了然,心下也明白朱元璋心中希望此案能从重处置,但他从小学习孔孟仁义之道,听到皇帝问话,道:“启禀万岁,臣闻听此案涉案人数甚广,有数万人之众,虽然这些人做事方式有欺君罔上的嫌疑,但他们这么做也主要是因为前朝留下不合理的律法引起的,而陛下与臣当日在户部也看到了,这些人工作极其认真仔细,若陛下因为他们的无心之过而大动干戈,免不了有损陛下的仁慈名声,陛下不如撤查此事,对此案涉及人员中贪污堕落的官员重判,而对于大多无心犯错的人从轻处置如何?”
朱元璋其实这两天也有些不忍重判此案,听到林云祥的话后,道:“也罢,这些人虽然胆大妄为,但那天朕也确实看到他们尽心为朕办事,既然众爱卿为他们求情,朕就听从众爱卿之议,此案从轻处置,但涉案人员中凡有贪赃枉法者必须严惩不贷。”
听到朱元璋的话后,满朝文武都松了口气,这几日因为空印一案,朝堂之上气氛沉重,现在此案总算从轻处置,心中都不由地感到一阵轻松。朱元璋看到满朝文武对此案定论后大多都很满意,对林云祥更是宠爱,道:“林爱卿发现此事并未居功,且能对朕直言进谏从轻处置,真是朕的良臣啊!那么对于湖广按察佥事郑士利该当如何处置,这郑士利对朕极是无礼,又以前朝事例说我大明律法不明,实在该杀!”
林云祥新科中举对朝中之事了解甚少,郑士利其人更是在空印一案发生后才听到的,听到皇帝问,答道:“启禀陛下,臣新进入朝为官,妄议空印一案已属不该,郑士利一事更是不知此事详情,臣实在不敢妄议。”
听道皇帝的话后,文武大臣中也有许多人上前进谏,大多希望郑士利该从轻处置,但也有几个大臣在朱棣的示意下表示该从重处置,一时间,朝堂之上又是争论不断,朱元璋重重的拍了一下龙椅道:“好了,郑士利一事明日再议。空印一案林爱卿居功甚伟,朕不会亏待有功之臣。林爱卿幼子深得皇后喜爱,朕已决定将朕的yòu_n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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