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
桑落走过去仰着头看他,抿抿唇,然后笑了,轻轻叫了声师父。
付青远眉目松了些,微凉的手指拨开桑落遮住眼睛的刘海,露出她明亮的眼睛。接着抱起瘦小的她,在手中掂了一下说:“瘦了很多。”顿了顿见桑落傻傻的没有反应就又加了一句:“可以哭了。”
桑落把下巴放在付青远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鼻音很重的哼唧了一声,然后那眼泪怎么都止不住……那时候不能哭,现在师父说可以哭了……真好。
付青远拍拍怀里徒弟瘦弱的背部,语气淡淡:“怎么没有声音。”
桑落没忍住,拉着付青远在身后扎成一束的头发就……
“呜呜……哇哇……啊……”
☆、第十二章春暖花开
第十二章
桑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躲过那个黑斗篷女人的最后一击的,那时候那个女人应该是想夺她的身体才对,可是等她反应过来,那个黑斗篷女人已经消失了。
说的更加准确一点应该是被她……吸收了。桑落练了五年那种不知名的功法,在那一日才察觉到它的可怕,不是因为它的强大,而是因为不能掌控。
她不得不多想,那个黑斗篷女人也是修炼这种功法的,她变成那样,是不是也有这种功法的缘故?
只要这么一想,再想想自己也在修炼这种功法,桑落就觉得遍体生寒。
而且她在那之后莫名的就得到了一个桃源仙境一般的空间,里面除了不曾有凋谢迹象的桃花,还有一座三层小楼。
空间这种东西怎么会是那么好得,这世上可不会有平白无故就砸到身上的好处。
还有得到空间时那个凭空出现的声音,以及那日闻到黑斗篷女人身上的血腥味,脑子里忽然出现同样的那个声音提醒她,只要喝那个黑斗篷女人的血就能解除身上的封印。这一切都让桑落感到不安。
她那时候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很多事都无所谓。可是在发现了师父没有因她而死之后,看到久违了五年的蓝天白云之后,她不想放弃生命,她想活下去。
她一直都知道自身的渺小,深知很多事无能为力。但是总是要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才能不至于在最后说出“早知道,我就如何……”这样的话。既然想好好过下去,那就好好的,和自己的师父一起好好过下去。
未来是怎么样,她会不会变得和那个女人一样,她可以活多久,这些问题她都想知道,也都没人能为她解答。既然这样,就过好当下如何呢?
桑落还记得很久以前,在那个回不去的家乡,常常会在网络上看到许多关于为人处世的道理,当时不曾在意,只觉懵懂无趣。现在想想,倒是很有感触。
恐怕她唯一的优点就是善于开解自己了。坐在房间里手捧一本书跑神的桑落扯扯嘴角。
忽然怔了怔,桑落走到镜子前。镜中的女孩看上去才七、八岁的样子,刘海被拂向一边露出左眼,右眼则在长长的刘海忠影影绰绰。脸色苍白瘦弱,细瘦的手腕似乎一折就能断。她笑了一下,和很久以前的记忆里那样。
镜中小女孩微微蠕动了一下嘴唇,看不见笑意。原来她现在连笑都不会了。桑落拉大了一下笑容的弧度,镜子里的人这才有了点笑的模样。
是不是她努力的不够又太过没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回来的这几天,她还是没能习惯,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笑也是笑得这么难看。
只是为难师父他,明明是那么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偏因为看她整日不说话觉得担心,就不时找她说两句。桑落也看得出来师父其实没什么要说的,好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就来跟她说一两句没什么意义的话。
桑落自然能看出师父的心意,也就渐渐调整这几年养下的不喜欢说话的习惯,只是一时也没适应过来,比起以前还是沉默了不少。
所以师徒两个往往是付青远忽然出现,说一句类似“门外那株书是罗锁树,花开之后结的果子能吃,但是很苦很涩。”这样的话。然后桑落回答一句:“嗯,花开的很漂亮。”付青远回一句:“喜欢就多到外面坐坐。”桑落乖乖点头嗯一句。
说完师徒两就相对无言,付青远停一会儿继续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离开。这种事发生的多了,桑落除了感觉心里很温暖以外,还觉得有些许好笑。她的师父,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吗?即使他说话表情没变,可她就是察觉到他的师父在苦恼要说些什么。
她的师父啊,这几天对她说的话,恐怕都是以前那段时间对她说话总和的几倍了。
小小的孩子嘴里溢出一声叹息。桑落又是惆怅心酸又是欢喜好笑。
一阵焦味从屋外飘进来,桑落动了动鼻子,提步走出门。
她的师父正在大大的竹制阳台,那棵罗锁树的枝桠下,煮饭?!
如果说,用一个明显是用来炼丹的炉子,在里面放上米和水,再用火烤也算煮饭的话,那她师父确实是在煮饭。
作为一个在农家生活了几年,而且在穿越之前本就是会做饭的女孩子,桑落一眼就看出那个一派镇定自如的师父煮的饭出了什么问题。用炼丹炉暂且不说,一定是水加的少了才会焦,里面的白花花的米都变成焦黄色了,而且没见一点水,都干了。
又看到自家师父一手甩过去一个火球,附在那个炼丹炉表面。桑落不确定的想,也可能是师父的火候没控制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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