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唉,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我在一旁听得眉角抽搐,这句话是该用这种语气说吗?
木清言看着旁边的湖水,怼着我的胳膊,道:“咱俩去划船吧。”
“哈?”
您老的思绪真是跳脱。为什么我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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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言挑了只小黄鸭的小船,只是那小黄鸭长得跟死过去了似的。
脚蹬的船,跟骑自行车一样,比船桨那种好划得多。但我俩都懒,划得划得到了湖中心就停下来了,躺在座位上在迎着风,晒太阳。
直到一阵猛烈地撞击,把闭目养神的我俩给吓醒了。
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在泰坦尼克号上,船撞了冰山要沉没了!坐直了才发现——可不就是撞着什么东西了嘛,电影里是撞冰山,我俩的小黄鸭是撞到了岸上。原来风一直刮着,我俩又不蹬船,小黄鸭就被风吹着、湖水送着,撞到了岸边。
我惊讶道:“哎嘛小黄鸭没被撞烂吧,撞烂了要不要赔呀?”
“啊呸!”木清言气不打一处来,“撞烂了船就沉呀!你还想着要不要赔钱?谁赔你命!”
“嗯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哼!”
木清言命令道:“蹬!接着蹬!蹬到湖中心!”
我我和木清言又是费力地蹬了半天。好不容易又回到了湖中心。
这时候迎对面来了一家人,蹬的船是小天鹅,面对着我的小妹妹用懵懂的眼神看向我,然后冲着我笑。
我仿若心脏中了一箭一般,也冲着小妹妹傻笑,还跟小妹妹招手。小妹妹的父母看到我如此热情,也向我招手,直到木清言蹬着船,远离了好几米。
木清言骂我是操蛋玩意儿,就属我最悠闲了,还跟别人招手,以为自己是国家主席吗。
我道:“停!木清言,你骂我什么?”
木清言不以为意,就跟念诗“白日依山尽”的语气一般说出来这几个字儿:“操蛋玩意儿。”
我无语了:“你们南方人骂人还说‘操蛋玩意儿’吗?”
木清言一脸无辜:“我们南方人才不骂人呢,我跟你学的。”
“你们南方人怎么不骂人了,相比之下,我们北方人才不骂人,我们直接上去打!还有,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操蛋玩意儿’?”
“不是你那是谁?我还能跟谁学,不是跟你学的才奇怪好不好。”
“……”我无语了,“好好好!”
为啥我俩一句脏话都能侃这么久,侃得这么清新?(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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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蹬了一会儿,又停在了湖中心消停,看着各自的手机。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撞击,果不其然,又撞到岸边了。
我揉着头发,快烦死了。小黄鸭就不能在湖中心固定住吗?果然刻舟求剑的故事要不得!这片人工湖是死水,偏偏被风吹成了活水,简直是祸水!
木清言看向不远处的游乐园,坐过山车玩儿得疯魔,叫得嗓子都哑掉的人,道:“咱们去游乐园玩儿吧,玩儿那个。”
“呵呵。”我冷笑着,木清言,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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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过山车这种刺激度满满的项目,木清言也就是只敢说说,退而求其次,我俩选择了什么探险恐龙城,进阶版的激流勇进。这个项目排场很大,一座假山,看不到后面是什么。
工作人员建议我们买雨衣穿上,看着所有人都买了,我俩也乖乖买了。说是雨衣,质量连塑料袋都不如,简直保鲜膜,我套头穿的时候腋下就烂了个洞。
木清言指着我的腋下:“哈哈哈哈……透气!”
“透!”我笑着道。
“透!”木清言也跟着傻笑。她并不知道这也是一句北方方言,我想了想还是不要继续教她说脏话了,就没有解释。(“透”相当于fuck。)
我并不是觉得说脏话不好,我反而觉得很好。脏话这种东西既然产生了,那就是让人说的。有一个说法,日本自杀率高,就是因为他们脏话少,能发泄情绪的方式不多。我觉得在某些场合的确不能说脏话,很是不雅,但轻松的场合下说几句脏话又怎么了,又不是真的带有恶意,而且有些脏话说起来特别好玩儿。
而我现在没有教木清言说脏话,只是因为——我可不想再让她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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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我俩,我俩手拉手上了“贼船”,一搜船挺大的,能坐二十个人。看着船里面都是水,我不禁担心这个雨衣到底能不能行。
小船慢悠悠地行进着,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木清言拽着前方的横杠,如临大敌。
等转弯的时候,前方出现了如小山一般高,布着轨道的坡,明显就是游乐设施。
木清言指着那个坡,天真无邪道:“咦,这是隔壁家的过山车吗?离咱们好近呀,哈哈哈。”最后三个哈哈哈仿若尴尬的电子音。
我道:“不,这是咱们现在正在玩儿的。”
“哦。”木清言沉默了几秒,道,“真的?really?ほんとうに?i?”
我快无语了:“木清言,你到底会几国语言?”
“嘤嘤嘤……”木清言快哭了,“不是说好了只是划个水吗?”
“谁跟你说好了的?”
只有我俩在说话,小船上的人听着我俩的对话都笑了。
待到小船开到了上面,木清言更是吓怕了,开始胡言乱语:“o!jesus!h!阿弥陀佛!玉皇大帝啊!真主安拉呀!”
我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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